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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东西?” 他的身材高大匀称,虽不似那种彪形大汉,但和女气这个词还是沾不上边的。 妆台上摆着的是一些天残剑派前两日遣人送来的首饰,各式各样的都有,珠宝璀璨,十分耀眼。甚至有几样珠钗上缀有妖晶,在橙色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俞子真扯了下嘴角,“……这个宗门还挺有钱的?” 李粲然翻看了几眼,指着一个凤凰形状的钗子,说道:“这个好看。” 俞子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拿起了另外一个带流苏的,和他手中的那个比对了下,说道:“还是这个比较好。” 慕筠:你们……?? 她越发困惑了。 李粲然将首饰上的妖晶扣了下来,每人分了一个。 小统将妖晶凑在了眼睛的前面,在烛光下,朝着各个方向看去。 慕筠这时还是忍不住担忧道:“真的会没事吗?那个郤俊雄是金丹期的修士,还是北域比试的第一名,使得一手形意四圣剑,实力十分高强。” 俞子真笑了笑。他从铜镜前站了起来,这套嫁袍虽又重新改制了下,但还是太小了,在他身上显得尤为贴身。 看上去既怪异,又说不出来的和谐。 “可还行?”俞子真问道。 李粲然不吝啬地称赞了一声。 天残剑派前来迎亲的队伍准时准点地过来了,锣鼓喧天,仪仗齐全。俞子真长眉飞斜,眼神凌厉地给自己盖上了红盖头,主动钻进了云骄之中。 这次来的和上次来的不是同一批人。 虽然觉得这个新娘子好像格外高大,但他们只敢把疑惑埋进心里,装聋作哑地继续敲锣打鼓。 李粲然自称是新娘的哥哥,淡定地混进了队伍当中。 他们一路就这么顺通无比地来到了天残剑派。 * 该宗门位于一处高山之上。 好像无论规格大小,宗门选址都喜欢选在山上,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癖好。天残剑派虽是个邪教宗门,但竟然还挺传统,成亲时该有的规矩记得清清楚楚。 李粲然在一边看着他们折腾。 好在郤俊雄的儿子郤喜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官服,盯着云轿思忖了半晌后,说道:“先送去本少爷的房中吧,晚上我再与小娘子拜堂成亲。” 小统松了口气。 “且慢!”郤喜又突然喊了一声。 云轿直直地停了下来。 众人望着这一幕,不知所以然。 郤喜踩着飘忽的步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靠近了云轿,然后停了下来。 他故作风度翩翩的模样,问道:“娘子,要我背你过去吗?” 【噗嗤】小统没忍住笑了一声。 云轿内没任何反应。 “你定是害羞了……”郤喜笑了起来,咧着一口白牙,阴恻恻地说道,“也好,等晚上我们再相见。” 他作为新郎官,前后炫耀似的折腾了一番,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李粲然原本不愿再拖下去的,迟则生变。但天残剑派的宗主此刻也在场,实打实的元婴期修为,光他和俞子真两个,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只能再等等了。 就这样,载着俞子真的云轿飞往了后山的弟子居所,仪仗队领了赏钱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郤俊雄笑得开怀,加入这个宗门果然没错,给他儿子办的婚宴他还算满意。 …… 郤俊雄的面子够大,天残剑派宗门的牌匾上都挂着红色的绸缎,喧闹的鞭炮声响彻入耳。 李粲然从一只妖兽上翻身跳了下来,身后佩戴着一把佩剑。 【读取一下地图】他说道。 【好的】 立刻,关于这一宗门各处地方的位置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众人来到宗门的殿内,一一落座,不少人将审视的目光集中在李粲然的身上。 后者面色淡定,独自饮着酒。 酒宴开始没多会儿,这一宗门的宗主就接到了下人的消息,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下人传递完消息便低着头,小步退至屋外角落的阴影当中。 宗主不在,郤俊雄便挪到了酒宴的首位,举起酒杯,向众人一一敬酒,并发表了一番作为新晋长老的讲话。 郤喜颇为自得地仰着脑袋,一副我的爹真厉害的表情。 他们父子俩卖力的表演令天残剑派的原长老们心有不快,但这种场合,不会真发脾气,都假模假样地笑着,将不快压入心底。 位子便这样定了下来,郤俊雄坐在首位,此刻满面红光,得意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吹捧声。他的儿子坐在他的下首位,脸色苍白而诡异,嘴角勾着一抹阴狠的笑容。 李粲然冷眼观察着席中的众人,那名元婴期的宗主不在,修为最高的便是刚拿下北域大比第一的郤俊雄了,金丹六层的实力,比自己要高一些。 小统这时在他心中说道,【怪事,怎么这个宗门只有男人?】 它不说李粲然就已经发现了。 就算在魔神宗,也有几个峰主是修为顶尖的女修。 他又待了会儿听了一番在座众魔头的谈话后,才终于确定了,这里真的是一处采阴补阳的邪教宗门。 如果今日嫁过来的不是俞子真,而是仅有筑基期修为的慕筠的话,恐怕真的当场要命丧黄泉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众人都喝开了,一些人敞开了脸皮,说的话变得不堪入耳了起来。 有个坐在南边的修士开始吹嘘了起来,自己当初是如何祸害完一家三口又将他们开膛破肚的,众人大笑。 李粲然脸色一黑,压不住心中的杀意,右手手掌悄然抚上了身侧的佩剑,但还是不得不忍耐下去,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那人继续说道:“哈哈,幸好禁狱的人手伸不了这么长,让老子能如此逍遥自在。” 人群的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就被酒意冲淡了警惕,纷纷开口嘲笑起来。 在座的一共十五人,九人金丹期,六人辟谷期,对他威胁不是太大。但要一下子对付九个金丹期的修士,不出其不意难以有机会。 李粲然摩挲着酒杯,默默地等待着机会。 酒宴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了一张小桌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下人排成一队,低头陆陆续续地端来了下酒菜。 殿中的金炉中焚烧着香料,香味腥甜。 李粲然蹙了蹙眉,问道:【这是什么香】 小统如实告知,【是催情的药】 果然,众人的脸上很快便丑态百出,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欲-望。 一群穿着罗裙的宠妓们自觉地从殿后绕了出来助兴,香风扑鼻。 来人之中有女宠,也有男宠,像是被宗派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