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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宁四处转了一圈,基地那个逼仄的小房间他都跟季饶挤了一个多月,这里好歹是星级酒店,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略微不爽这人把发.情期三个字吊在嘴边说。 “知道,不用你说。” 季饶把人拉过来,手指点了点他发青的下眼睑:“去睡午觉,黑眼圈都出来了。” 叶怀宁皱眉,季饶看着他笑。 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叶怀宁心生不快:“我发.情期还没过。” 季饶挑眉:“所以?” “我今天不打算吃抑制剂了。” 季饶一愣。 叶怀宁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冷意:“听说这里的夜场挺有名的,我想去看看,说不定可以认识个让我满意的Alpha试一试。” 季饶摇头:“别说笑了,先去休息吧,晚点我们再出门。” 叶怀宁又一次重复:“我不想再靠抑制剂过发.情期,我打算去找人试试。” 季饶在那一瞬间沉了脸:“你认真的?” “不可以吗?” 季饶一步上前,用力捏住他的手:“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再把机会拱手让给别人,你要是真打算去夜场找人,今天我俩就谁都别再出这个门。” 叶怀宁被他捏得手腕生痛:“你有病吧?” “怀宁,你为什么总要故意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激我?看到我为了你发疯你就满意了吗?” 季饶捏着他的手不放,死死盯着他,眼里有叶怀宁从未见过的狠意。 叶怀宁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季饶戳中了他的心事,他就是想激这个人,从在岛上那夜起他就在这么做了,看到季饶因为他的话痛苦发疯又要拼命忍耐,他承认他终于尝到了报复的快感,这种想要报复这个人的心思是后来才生出来的,他越是因为这个人心烦意燥、动摇犹豫,就越是心有不甘想要报复他。 叶怀宁冷笑:“季饶,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之前不是很大度让我去找别人吗?我真要想找别人,你以为你拦得住?放开!” “你想找谁我拦不住,我直接把人一刀子砍了就是!” 季饶用力将他拉入怀,发完疯又开始苦苦哀求:“别去,怀宁,你别去,你赢了,我受不了的,你再去找别人,让我在门口坐一整夜,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你放开我。”叶怀宁声音冷硬。 “一定要这样吗?随便什么人都行就是我不行吗?怀宁,我求你了,别去。” 被季饶死死摁在怀中,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痛苦,叶怀宁闭了闭眼,淡下声音:“你放开我吧,我困了,想睡觉。” 季饶慢慢松开手,依旧盯着叶怀宁的眼睛,似乎只要叶怀宁再提去找人,他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叶怀宁的眼神已经平静,目光里多了丝嘲弄:“还挡着道?我睡觉你也要拦着?” 季饶喉咙滚了滚:“你睡吧,我就在外头,有事叫我。” 叶怀宁懒得再跟他废话,进房带上了房门。 季饶低头抓了一把头发,懊恼又不甘。 同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发生第二次。 他知道叶怀宁是故意气他,真不在意他就不会一再跟他说这些,到了今天他更不会放弃。 下午四点,睡了一觉醒来的叶怀宁精神已经完全恢复,季饶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他出来自若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先前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谁都没再提。 叶怀宁穿起外套喝了口水:“走吧,我想去外头逛逛。” 他们从酒店出去,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之前来时看到的那个广场,标志性建筑的Omega平权运动纪念碑矗立在广场中央。 在非洲,Omega平权运动是几大洲里进行得最晚也最不彻底的,一直到本世纪初这里大多数国家的Omega才有了法律意义上的独立地位,不再是某一个甚至一群Alpha的附属品。但也仅仅是法律上而已,私底下将Omega作为物品进行买卖交易的行为依旧屡禁不止,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猖獗。 但比起活摘腺体,交易物品由活人变成鲜血淋漓却又让人如痴如狂的腺体,后者似乎还要更残忍一些。腺体买卖如今才是这里的新风潮,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有钱人挥舞着钞票,来到这片贫瘠的大陆,一掷千金只为求购那些万里挑一能散发出极品信息素的腺体,相较于Alpha,Omega受害者几乎是其十倍还多。 叶怀宁盯着那一方纪念碑,神色略微沉重,半晌才举起手机,拍下张照片。 季饶忽然吹了声口哨,叶怀宁敛回心神转头看去,他蹲在地上手里捏着面包,正在喂常年盘亘在这的一群和平鸽。 季饶抬头冲他笑:“怀宁,这里的鸽子好肥啊,我们捉两只带走过两天上路的时候烤了吃吧。” 这人又恢复了这副没正经的模样,仿佛之前在酒店房间里发了狠拦着不让自己离开、说要砍人的那个,不是他。 叶怀宁扔了个白眼过去:“广场对面就是警察局,你要是不怕被警察找过来,尽管捉。” 季饶拍了拍手,站起身:“那还是算了,可惜了。” 他这个过气流量要是因为在国外偷鸽子被警察带走上了国内头条,那可真有够滑稽的。 被季饶这么一打岔,叶怀宁心里那点烦闷烟消云散,又拍了两张照,转身离开。 季饶追上去:“怀宁,你自己不拍张照片吗?” “不拍。” “那我们合拍一张?” “不想拍。” 季饶讨了没趣,将人拉住:“现在去哪里?别走远了。” 叶怀宁抬眼看四周,离日落没多少时间了,他们估计也走不远:“四处看看。” “我们坐那个电车绕这个城市转一圈吧。” 叶怀宁顺着季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那种三层的顶层露天式的游览电车,车子估计有些年头,哐哐当当的,也没几个人在上头。 他没有表态,季饶已经拉起他的手:“走吧,车快到站了,我们先过去等。” 十分钟后。 在电车顶层最后一排并肩坐下,感受到拂面而过的微风,叶怀宁终于心平气和下来,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