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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宁没好气:“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 季饶笑了笑没接话,叶怀宁指的大概是他刚在外头跟别人说的话,脸皮厚就脸皮厚吧,他要是脸皮不厚点,叶怀宁今天也不能留在这里。 于是拿起图册随意翻了翻,叶怀宁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已经把想去的地方都标注了出来,季饶对这个没想法更没意见:“你觉得好就好,我都可以,你决定就行,想去哪里我奉陪就是。” 叶怀宁最讨厌就是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听着就像在敷衍人。 “没想法那你别去了。”叶怀宁又把图册抢回去,语气生硬。 季饶忍着笑蹲下,平视他双眼:“又生气了?叶总最近火气好大啊。” 叶怀宁冷冷瞅着他:“死皮赖脸。” 季饶不以为意,重新接过图册,认真翻看起来。 比起哪些地方好看好玩,他更在意安全性。 对着手机把叶怀宁圈出来的地方全部查了一遍,碰上有战乱、传染病,或是治安特别不好的地方,直接剔除,很快把叶怀宁标注的地名减了三分之一。 叶怀宁看着心里不痛快:“我让你挑地方,不是要你对我选的地方指手画脚。” 他又去抢季饶手中图册,季饶侧身避开,在叶怀宁手伸过来时身体故意歪向一侧,叶怀宁扑了个空,直接栽进他怀里。 季饶双手抱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一点。” 叶怀宁用力一推他,坐起身。 三天后。 季饶在镜头前收敛最后一个表情,周永平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片场爆发出阵阵掌声,非洲部分的拍摄任务终于杀青。 场务将早已准备好的鲜花送上,季饶笑着接过,挨个和导演、制片人、一众演员、工作人员拥抱道谢,最后他走到叶怀宁面前,和抱其他人一样,抱住了他。 叶怀宁皱眉,季饶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怀宁,杀青快乐,谢谢你。” 傍晚阳光并不炙热,叶怀宁却感觉到浑身黏腻热意,推了他一把:“你放开我。” 季饶松手,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叶怀宁,日光在他带笑的眉目间晕染开,他把之前收到的花递过去。 叶怀宁没接:“你的花,给我做什么?” 季饶还是那句:“谢谢你。” “谢什么?” “陪我拍了这么久的戏,辛苦了。” 这一个多月叶怀宁一直待在这里,偶尔季饶去外头拍戏也会跟过去,在这个地方日子过得很悠闲、时间很慢,但并不叫人厌烦,哪怕成天在他眼前晃悠的季饶总让他生气,忍忍也能过去。 这么快电影拍摄已经到了尾声,明天他们就能离开这里。 “怀宁,我的电影杀青了,别人都在恭喜我,你不跟我说句好听的吗?”季饶低声笑,厚着脸皮和叶怀宁讨要甜头。 叶怀宁面无表情说:“恭喜杀青。” 语气里的敷衍十足。 季饶见好就好:“走吧,去吃杀青宴,今天周导他们特地让人去市区买了很多好吃的,晚了没了。” 杀青宴上不但菜色丰盛,还买了很多酒。 周永平兴奋过了头,举着酒杯到处找人喝酒,喝醉了晃到季饶面前,要他陪着一起,两杯酒下肚,用力拍季饶肩膀:“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一开始别人给我推荐你,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连试镜的机会都不想给你,但你小子争气,这两个月表现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很不错。” 季饶笑了笑:“我知道,周导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才选了我。” 周永平竖起大拇指:“以后对事业多上点心,做不了流量就做实力派。” 季饶和他碰杯:“借周导吉言。” 周永平再一拍他肩膀,吐着酒气凑近他耳边说:“虽然你小子假公济私,把人带来片场一边工作一边谈恋爱,毕竟是给我们拉的大金主,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祝你早日得偿所愿吧。” “那更要借周导你吉言。” 季饶笑着侧过头,叶怀宁就坐在灯光明亮处安静吃东西,神色平和,和一年前那个他判若两人。 叶怀宁似有所觉,抬眼看过来。 四目相对,季饶勾起唇角,叶怀宁安静看他片刻,低了头继续专注吃东西。 应付完导演,季饶坐去叶怀宁身边,看一眼他的餐盘:“吃饱了没有?” 叶怀宁盘子里的烤rou还剩最后几块,放下了刀叉,季饶接过去,三两下帮他吃完:“在这个地方就不要浪费粮食了。” 叶怀宁没理他,自己倒酒喝。 季饶拿出手机,给他看先前下单买的火车票:“明早十点的火车,你上次买的也是这趟吧?” 叶怀宁的目光转过去。 “先去这里的首都,之后我们租一辆车,自驾穿过沙漠,进草原,一路往南走,走哪算哪。” 叶怀宁抿一口酒:“走哪算哪?” “当然,这样旅行才有意思。”季饶笑着点头。 叶怀宁没有异议,反正他本来也是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去哪都行。 季饶被人拉去继续喝酒,叶怀宁先回房去收拾东西。 在这里一个多月他一直和季饶睡一间房,原本就小的房间里塞满两个人的行李更显得凌乱,他俩的东西堆在一块,要分开收拾出来并不容易。 叶怀宁有些头晕,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因为发.情期快到了。 从随身行李里摸出抑制剂吃了一支,再去冲了个热水澡回来,不舒服的感觉稍减,但浑身无力,于是歇了继续收拾东西的心思,倒床里直接睡过去。 季饶回来时叶怀宁已经睡沉,身体蜷缩起挤在墙角,睡得还算安稳。 季饶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有一点热,猜到他是发.情期到了再碰了一下他脸颊,睡梦中的叶怀宁下意识地贴着季饶手蹭了蹭。 季饶无声一叹。 这么久了,叶怀宁终于不再抗拒自己的接近,即使他还没有解开心结。 在床边沉默坐了一阵,季饶也去洗了个澡。 再回来后他熄灯躺上床,一手枕在脑后盯着漆黑的房顶发呆片刻,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