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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他做了噩梦……就应该是把那东西带回来的晚上。” 就应该是这小东西在捣鬼了! 丁锦确定了作怪的到底是什么,心理面有了些底,声音也沉稳了许多:“你们去准备一些硫磺,还有醋。” “好好,我这就去找,醋……可是这硫磺……” 丁锦道:“家里有没有爆竹?” “有!” “那里面有硫磺,取一个水碗把爆竹掰开里面的粉末和着醋。” 没一会东西就准备好了。 丁锦粘着浆糊一样东西,在倒在地上的那人额头、太阳xue、人中还有虎口处都画了专降水麒麟的符咒。 不消几分钟,男人便不再抽搐,手上的指甲也脱落了下来。丁锦让他们把指甲混合着硫磺烧掉,然后又取了一个透明的鱼缸。 丁锦用硫磺和醋的混合物在上面画了一些符号,然后装上清水,将水箱当中的“海马”小心翼翼地捞了出来,放进去。 “海马”最初挣扎的厉害,落到浴缸里面即刻变得安静下来,静静的漂浮着动也不动。 “嘿嘿,小东西,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叫你作孽,回去给你红烧喽!” 丁锦用一块红色的布盖上,准备先带回去。 妖物一除,附身在小男孩身上的老人也自然而然的离开了。一家人千恩万谢,付了2000块的辛苦费,留丁锦在家里面吃饭。 丁锦谢绝了,一个人抱着“海马”准备回家把饺子煮了,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他要消化一下。在这之前,他一直听闻妖怪,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丁锦步履匆匆,路灯下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俊秀的脸一大半都埋在围巾里面,鼻头被冻得通红,手里面抱着一个盖着红布的鱼缸,画面有些诡异。 好在,看到这个场景的只有一个人,而他只觉得有趣! 天台上,木缺白收了收衣领,铁灰色的风衣包将他衬得更加高大挺拔,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异常深刻。 他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摘下以后是一双非常好看而且充满男人味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 划开手机的屏锁,对那边的人道:“找到人了,法力不高,还把我的水麒麟红烧,我先去看看做的好不好吃,不用等我晚饭了。” 丁锦突然觉得身后有些异常,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高层——一片漆黑。 木缺白的视力极佳,丁锦虽然没有看到他,他却清晰的看清了丁锦那双眼睛——清澈、乌黑……忽的,胸口那道他自己都不记得是如何留下的伤疤一阵刺痛……那痛意,仿若从内而外汹涌而来,却困在胸口无处可抒! 木缺白抬手捂住胸口,蹙紧了眉头! 丁锦什么都没有看到,觉得奇怪, 一阵寒风吹过,缩了缩脖子,转身继续往家走。 电话那边的人收到语音,细眉一挑,拍拍身边冰山一样的男人:“冰块,有人招惹木缺白了,有他受的喽!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冰块也不看他:“你不是也总招惹他?” “我怎么一样?我有九条命!”说着瞳孔骤然的收缩,现出一双猫眼来。 来的都是客? 丁锦回到家的时候,零点的钟声已经敲过了。 掸掸身上的雪,丁锦进了屋子,回手把门锁好。 换了鞋子,进屋,把鱼缸放在桌子上,搓了搓被冻麻的手,皱着眉和水里面的小“海马”眼对眼。 “这货是水麒麟?明明就是个海马啊!” 中记载——水中麒麟,通体幽蓝,龙首、鹿角、狮眼、虎背,四蹄可浮于水中千日不沉,威严威猛,是通灵的圣兽。兄弟,你……怎么看都不像啊! 水里面浮出来一个不甘的泡泡…… 丁锦根本没有注意到,继续在那边自言自语:“但是我用降服水麒麟的方法也降服了你!说明你可能是水麒麟的远亲?或者是法力比他低很多的海马精?” 水里面浮出来两个愤怒的泡泡…… “算了,不管了,先填肚子要紧。”丁锦把鱼缸放到暗处,防止沾染的月光,想想不放心,又那个一大块红布遮上。 丁锦打开电视,春晚已经临近尾声了,把事先包好的饺子下了锅,然后在一边静静的守着。 灯光下,丁锦原本有些故意装出来的冷硬的面孔变得很柔和,专注的神情让这一刻变得很温馨。 丁锦煮饺子的手法很娴熟,淋过凉水,开了两次锅,三鲜馅的饺子在锅里面翻滚着,像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拿漏勺把饺子捞上来,放到桌子上,转身回去取醋。 饺子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木缺白已经在丁锦家的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了,姿势优雅,侵略性的面孔上挂着浅笑,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 一年前,山海大门骤然关闭,山海经贩卖是业务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今新的大门和守门人同时出现,守门人居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降妖师? 木缺白的手附上胸口,伤疤上的刺痛已经消失了,可说不出的空洞却怎么填也填不上…… 饺子装了盘。 丁锦饥肠辘辘,正准备享用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真是奇怪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在开门和吃饺子间犹豫了一下,丁锦迅速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巴里面,烫得直跳脚,屋里哇啦叫着去开门。 木缺白在一旁看的皱眉,满脸的嫌弃。 丁锦自然不知道有“偷窥狂”偷看了自己半个多小时,还一脸嫌弃在心里品头论足,饺子咽下去,一只手薅着舌头,另一手狂扇风,趴在猫眼朝外看。 透过猫眼,丁锦看到个头不太高,一脸粉嫩的男孩站在外面。他身后跟了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长相,但是可以从轮廓感觉出来是个大帅哥。 “塞(谁)嘎(啊)?”丁锦大着舌头。 “咦?”门外的人惊讶,“怎么是个大舌头?” “卧槽!里缩塞哒瑟扣!”丁锦虽然舌头不好使,耳朵可灵敏着呢。 门外的人一脸黑线,清了清嗓子,大着嗓门就开喊了,“木缺白!开门啊!外面好冷!” 丁锦舌头这会捋顺了不少,可还是有些气咻咻的,“找错门啦!这没有什么木缺白!” 男孩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回头戳了戳大高个,“司徒,你没定位错吧?” 司徒点头,“就是这。” 男孩转头继续敲门,“木缺白啊,快点开门,外面真的很冷你知不知道!你和大舌头到底在屋里面做什么啊,居然不准我进门,呜呜呜……” 男孩已经开始假装抹眼泪了。 丁锦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神经病了! 问题是,这神经病后面跟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