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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拖长语调,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搡了一把垂在肩头的湿发,用皮筋顺手绑了个发揪,然后倚着床头,玩起了手机。 似乎就这样放过了这茬。 顾衍书只当沈决总算做了个人,心里略松一口气,背对着他躺下,试图一睡泯千尬。 然而被子刚刚拉到肩头,身后就响起了熟悉的BGM。 —— …… 顾衍书攥着被角的手指突然僵住。 他意识到指望姓沈的做人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果然,一分钟后,传来了低软的一句:“哥,轻点,疼。” 顾衍书攥着被角的手指泛起了白。 紧接着又传来了刚才没来得及播放出来的一声低哑磁沉的诱哄:“乖,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疼了。” 顾衍书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都快给咬碎了。 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强行睡过去,身后却不停传来沈决的点评:“啧,原来你还真的扒过我衣服?” “……” “还摸过我腹肌?” “……” “还亲过我的脸?” “……” “还赖在我床上不肯走?” “……” “还……” 还个屁。 顾衍书忍无可忍,翻过身:“沈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沈决抬眉看了他一眼,满不在意,“就随手刷刷微博,怎么了?” 随手个屁。 这个视频能随手搜到就怪了。 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的说辞,又没法拆穿沈决,不然就是自己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 顾衍书心里已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几分钟之前的自己和现在的沈决一块儿掐死。 面上却显出一种极度的冷漠:“我要睡觉,你别发出动静。” 沈决语气惫懒:“别急嘛,我还有一两分钟就看完了。啧啧,原来你以前还喜欢抱着我哭啊,这小可怜的样……诶?你干嘛?” 自己偷看自己和沈决CP向视频被沈决抓包就算了,居然还被沈决找到了原视频,一边当着自己的面看了起来,一边重复自己的黑历史。 顾衍书就没这么丢人过。 也不知道后面到底还有些什么玩意儿,沈决又还会说些什么不要脸的话,又羞又怒,忍无可忍,索性直接起身去抢沈决的手机,试图暴力执法。 然而沈决反应极快,手臂直接往后一侧,躲了过去。 顾衍书一个力道没收住,脚下一滑,直直摔倒在了沈决身上。 guntang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了沈决本来还算温暖的肌肤上,心里忍不住一痒。 盯着顾衍书红通通的耳垂,低笑一声:“顾衍书,说实话,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馋个屁。 不要脸。 顾衍书试图撑着床垫站起来,却一不小心撑到了沈决的睡袍,缎面的布料格外顺滑,他又摔了下去。 沈决顺势圈住他的腰,做出保护状。 顾衍书狠狠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凶得跟只挠人的猫儿似的。 沈决挑眉:“我们要讲道理,谁先碰谁的?” 顾衍书顶着一张死人脸:“你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谁会碰你?” “谁先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的?” “……” 沈决自觉很占理,手上顺势偷偷摸摸地占着便宜,嘴巴上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说教姿态:“而且我们行得正,坐得端,看个好玩,开个玩笑,怎么了?至于吗?就这么小气?” 行得正,坐得端,看个好玩,开个玩笑。 似乎这才是大多数被无恶意地拉郎配的男艺人应有的正常态度。 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顾衍书恢复冷淡:“你不是恐同吗?” 沈决反问:“那你是同吗?” 短暂的沉默。 “不是。” 顾衍书冷冷吐出两个字,从沈决身上爬了起来。 沈决懒恹恹地枕着床头,低垂着眼睫,乌沉的眸子藏住所有情绪:“这不就得了。不过既然你不是,那像小沈小顾天生一对的这种博主你就少看些,不然到时候我想多了,你又来怪我。” 小沈小顾天生一对。 就是这个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嗑什么不好,非得嗑已经BE了的CP,害得他现在这么狼狈。 顾衍书十分不友善:“放心,我马上就举报这个ID。” “?” “涉嫌传播yin.秽色.情和不实信息。” “……” 顾衍书无情掀被上床,没再多看沈决一眼。 沈决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小号ID看了三秒。 顺势回味了一下刚才一只手就圈住了某人小腰的纤细手感和手指触碰到肌肤时的细腻触感。 叹了口气。 他也想传播真实的yin.秽色.情内容啊,但问题是也得有才行。 不过某人的态度…… 怎么看怎么都是害羞大于愤怒。 正常直男会是这反应? 沈决觉得自己死皮赖脸来录节目应该是对的,看上去希望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大。 所以挨打就挨打吧,挨骂就挨骂吧,挨举报就举报吧。 只要有朝一日可以能把不实信息变成真实信息就行。 沈决满意地退出“小沈小顾天生一对”的账号,关掉了灯,低声道:“晚安。” 隔壁床的小顾高冷地没有给出回应。 只能听见安静的房间内清晰而快速的心跳声,一直到沈决传来了平静均匀的呼吸,也未曾减速。 顾衍书背对着沈决,满脑子都是那句“哥,轻点,疼”,还有沈决的那声“乖,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疼了。” 他当然不会举报那个微博用户。 他虽然有点弄不明白cp有什么好嗑的,但也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幻想的权利,更何况这么个视频,yin.秽色.情谈不上,不实信息更谈不上。 因为那些话确实是他们说过的,那些事也都是他们做过的。 那时候刚刚成团,公司给他们录团综,几乎是24小时全天录制,又不敢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合就关麦盖摄像头,所以没少流传出一些尺度暧.昧的镜头。 说疼的这一次,应该是他的腿伤复发,沈决每天帮他敷药和拉伸,有时候疼得厉害了,他就会对沈决撒撒娇。 尽管当时他没觉得自己是在撒娇。 可是时隔几年再听起来,那种撒娇和信任的味道怎么藏也藏不住。 而记忆当中,像沈决这样坏脾气的人,对着他原来也会这么耐心和纵容,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宠溺的低哄。 所以以前沈决确确实实是对他很好的吧。 好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早就超过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