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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的话……他应该会鼻血狂飙吧? “不用了,好好学习吧你,净琢磨些没用的。”栾树说,“游泳只不过是个兴趣,顺便锻炼下-身体,等上高三我就退出游泳队。” “别呀,”寂星湖说,“我觉得你游泳的时候最帅了。”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栾树把手抽回来:“别揉了,不疼了,吃饭吧。” 菜已经凉了,但依旧很好吃,倆人把三个菜一盒炒饭消灭干净,寂星湖又跑去小卖部买了两根水蜜桃味儿的碎冰冰当饭后甜点,回来的时候,隔老远就看见栾树在和一个女生说话,等他走近的时候,女生已经说完话离开了。 “谁呀?”寂星湖把碎冰冰递给栾树。 “不认识。”栾树淡淡地说。 寂星湖坐下,看见了栾树面前粉红色的信封。 “情书啊?”他笑着问。 “应该是吧。”栾树说。 “那个女生长得漂亮吗?”寂星湖又问。 “没注意。”栾树说。 寂星湖“嘁”了一声:“装蒜吧你就,真没劲。” 栾树也不辩解,他把碎冰冰一掰两截,分寂星湖一半,说:“我回教室了。” 他站起来就走,寂星湖喊:“你的情书!” 栾树头也没回:“帮我扔了吧。” 寂星湖把情书揣兜里,也回教室了。 “哟,人家大炮同学回来了。”寂星湖刚走进教室,就有男生起哄。 教室里响起哄笑声,另一个男声模仿[注]里的台词:“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人间大炮发射!” “去你大爷的。”寂星湖笑骂一声,走到自己座位坐下,程雪立却不在。 寂星湖叼着半截碎冰冰,从裤兜里摸出那封情书,犹豫片刻,团成一团投进了垃圾桶里。 下午第四节 课临近尾声的时候,寂星湖收到孟醒发来的微信。 醒醒:[妲己jiejie请吃饭,去吗?] 祝你平安:[去呀,不吃白不吃。] 醒醒:[就请咱俩,不带小树他们,这意思很明显了] 祝你平安:[???] 醒醒:[说你傻你就流鼻涕,妲己jiejie明摆着想吃你呀] 祝你平安:[呲牙] 啧啧,男的女的都想泡他,他今年是命犯桃花吗? 好他妈刺激呀。 “寂星湖!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突然被点名,寂星湖顺手把手机塞桌斗里,站起来看向黑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粉笔字。 寂星湖态度十分诚恳:“老师,我刚跑神儿了,没听讲,对不起,我错了。” “认错倒挺快,”老师瞪他一眼,“坐下吧。” 刚坐下,下课铃就响了。 寂星湖掏出手机,孟醒的电话恰好打进来。 “是不是怂了,不敢去了?”孟醒笑着问。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寂星湖用脖子夹着手机,腾出手收拾书包,“不就是一小丫头片子吗,我会怵她?开玩笑。” “什么小丫头片子,人家比你大好吗。”孟醒说,“那我在教室等你,咱们打车过去。” 寂星湖说:“好嘞,马上下楼。” 等他挂了电话,程雪立问:“你干嘛去?” 寂星湖笑着说:“泡妞儿去,不对,应该是被妞儿泡。”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栾树打来的。 寂星湖接听,抢先说:“小树,苏樱姐请我跟孟醒吃饭,你自己回家吧,别忘了帮我跟爸妈说一声。” 栾树顿了两秒,说:“知道了。” 电话挂断,寂星湖背上书包,掐一把程雪立的脸蛋儿,笑着说:“我先颠儿了啊,拜拜。” “讨厌。”程雪立揉揉自己的脸,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LY”。 栾树和祝贺一起骑车回家。 栾树心情本来就已经很不好了,偏偏祝贺还一点儿眼力价没有,不停地跟他叨叨苏樱和寂星湖的事儿,栾树烦不胜烦,加快车速把他给摔了。 回到家,写会儿作业冷静一下,就该吃晚饭了。 饭后,栾树对栾玉山说:“爸,您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儿想问您。” 父子俩来到栾树的房间,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上。 “爸,”栾树率先开口,“我想知道您和寂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你是问星儿他亲爸?”栾玉山有点儿诧异。 栾树点头:“嗯。” 栾玉山疑惑:“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栾树说,“就是突然想知道。” 往事早已尘封许多年,骤然去回忆,难免有些怅然若失。 栾玉山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点儿笑,他缓缓开口:“我和你寂叔叔的相识啊,说起来还真有些戏剧化。” 栾树认真地听着。 他想,或许能从那些遥远的往事里找到些蛛丝马迹,来解释寂星湖为什么会凭空长出一双翅膀。 ※※※※※※※※※※※※※※※※※※※※ 本章继续掉落红包。 感谢支持,明天见。 [注]是一部古早日本动画片。 第17章 时光倒流二十年,栾玉山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刚刚大学毕业踏上社会,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朝九晚十累成狗,社畜一头。 这天,陪客户看完房又是十一点多了。 天下着大雪,能见度有限,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出租车也难打,栾玉山只能边往前走边碰运气。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虽然亮着红灯,但他瞧着左右都没车 ,就没停脚,刚走到对面车道,突然响起尖锐刺耳的鸣笛声,不等栾玉山有所反应,就见一个人影从正对面朝他疾冲过来。 风雪扑面迷人眼,栾玉山什么都看不清,他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力撞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撞飞出去,震得他胸口闷疼。 不过喘口气儿的功夫,双脚就落了地,栾玉山睁开眼,撞上两道近在咫尺的、充满关切的视线:“你没事吧?” “没、没事。”栾玉山急忙后退两步,既摆脱了陌生人的搀扶,又拉开了点儿安全距离,他心有余悸地朝马路中央望了望,车已经驶进风雪里看不见了,他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心中充满惊异。 对方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应该也在二十岁左右,长得特别好看,不是普通好看,而是惊人的好看。 更让栾玉山惊讶的是,在这冻死人不偿命的大雪天,对方外面竟然只穿了件牛仔夹克,内搭一条黑色毛衣,围巾、帽子、手套这些冬季必需品他一样都没戴。 但最不可思议的是,此刻站立的道牙子距离他刚才所处的位置至少五六米,对方却只用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