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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瞬间炸毛,“你死了!我明天就亲自送你上黄泉路!” 陆南枫声音带笑:“别呀,干嘛等明天啊,就今天吧。” 寂星湖突然反应过来:“你在耍我?” 陆南枫顿了下,语气蓦地变得真挚起来:“寂星湖,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上你了,我要追你。” 虽然看不见陆南枫的表情,但开玩笑和说真话寂星湖还是分得清的,他笑了下,说:“你想泡我啊?” 陆南枫问:“给泡吗?” 寂星湖说:“让你泡到算我输。” 陆南枫在那边笑出声:“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寂星湖“嘁”了一声:“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呀。” 说完,他直接把语音挂了,没唱完的歌继续播放。 “Baby Let’s drunk, take me away, nobody finds……” 信息提示音又响起来,寂星湖不耐烦地点开,又是陆南枫。 [1717.00 生日快乐] 又开始撒钱了,什么毛病。 寂星湖果断删除拉黑一条龙,拜拜了您呐。 一首歌唱完,换歌的间隙,栾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谁要泡你?” 寂星湖吓得一激灵,他摘下耳机,回头瞪栾树:“你吓我一跳!” 栾树把夏凉被往床上一扔,又问一遍:“谁要泡你?” “就……就那谁呗,”寂星湖含糊其辞,“想泡我的人多了去了。” 栾树没再追问,他把椅子搬到书桌前,坐下,拿过书包,淡淡地说:“写作业吧。” 寂星湖站起来就走:“我也去冲个澡先。” 两个人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十点。 栾树平躺在床外侧,寂星湖抱着长颈鹿,面朝栾树侧躺着。 灯关了,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一地。 空调呼呼地吹着,有点儿凉,俩人各盖一条夏凉被。 “小树,”寂星湖说,“我还有一个生日愿望,需要你陪我一起实现。” “好,”栾树依旧想也不想就答应,“什么愿望?” 寂星湖说:“我想纹身。” 栾树沉默了下,问:“为什么想纹身?” 寂星湖说:“因为酷啊。” 栾树没反驳:“你想纹什么图案?纹在哪儿?” “没想好,纹身店里有图册,去了再选呗。”寂星湖说,“我就是自个儿去有点儿怂,想让你给我壮壮胆,你不用纹,成吗?” “成,”栾树说,“周末去吧。” “好,”寂星湖笑着说,“纹完身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我现在钱多的不知道该怎么花。” 栾树笑了笑:“那就攒着。” 寂星湖点点头:“是得攒着,等有了女朋友,多的是花钱的地方。” 栾树顿了两秒,说:“睡吧。” 寂星湖适时地打个呵欠:“嗯。” 栾树说:“晚安。” 寂星湖却猛地爬起来:“哎我突然想起一事儿。” 灯亮了。 寂星湖欠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你也忘了吧?咱俩还没拍照呢。” 从出生到现在,每年生日,他们俩都会拍张合照留作纪念,以前是爸妈给拍,上初中时都有了手机,就自己拍。 栾树没忘。 他只是在等寂星湖想起来。 寂星湖把长颈鹿扔到一边,挨着栾树躺下来,头碰着头。 他调成前置摄像头,举起手机,两个人的脸便出现在屏幕里。 “好帅呀,”寂星湖笑着说,“你别这么严肃,笑一个,快。” 栾树便听话地微微勾起唇角,寂星湖不满:“什么嘛,你这笑得也太敷衍了。”说着,他伸手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把栾树的嘴角往上推,“这样还差不多。” 点下拍摄图标,十七岁的寂星湖和栾树便被记录了下来。 寂星湖点开相册,栾树支起身子凑过来看。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爱笑的呀,”寂星湖念叨,“怎么越长大越面瘫呢,爷爷看起来都比你活泼。” 栾树躺回去:“把照片发我一份儿。” “好嘞,”寂星湖说,“关灯睡觉。” 夜越来越深,万籁俱寂。 寂星湖被痒醒了,他挠不着,只能去推搡栾树:“小树,醒醒。” 栾树醒了,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痒,”寂星湖委屈巴巴地说,“难受。” 寂星湖翻个身面朝他,手摸索着钻进他的背心里,不轻不重地给他挠痒痒:“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可能真是皮肤病。” 寂星湖压着长颈鹿侧趴着,含混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挠了半天,栾树问:“还痒吗?” 寂星湖没吱声。 “星儿?”栾树低声喊他。 还是没回应。 栾树的手停止动作,但是并没有收回来,五指舒展开,缓缓下移,轻轻地放在了寂星湖的腰上。 明明手掌下的皮肤微凉,他的掌心却发着烧,像在火上烤过一样。 栾树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清晰而有力。 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呼吸相闻才停下来。 “星儿。”他又叫了一声。 寂星湖的呼吸缓慢而均匀,明显正在沉睡中。 栾树便轻轻地,轻轻地亲了下他的鼻尖。 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来,栾树缓缓退回去,闭上眼睛深呼吸,让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刚好了一点,寂星湖的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横在了栾树胸前,接着,一条腿也压上来,刚好压在栾树的大腿根部,差一点点就要压上高危部位。 栾树无可奈何,看来今晚是甭想安生了。 “小树……” 寂星湖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栾树紧着嗓子答应:“嗯?” 寂星湖却再没了动静。 栾树小心翼翼地把寂星湖的腿往下推一点点,默默地煎熬了好久才慢慢睡着。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栾树再次被吵醒。 寂星湖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声,听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栾树瞬间醒透了,急忙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一偏头,就看见寂星湖满头大汗,明显不对劲儿。 “星儿,你怎么了?”栾树拍拍他的脸,“快醒醒!” 寂星湖紧闭着眼睛,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却还是没醒。 栾树急忙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免得他咬伤了自己:“星儿!星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呢,小树在呢,你快醒醒,醒过来就没事儿了!” 寂星湖猛地挣扎了下,他沉重地压着栾树的胸膛,脸埋进栾树的颈窝里,张嘴就咬住了他颈侧的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