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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查理他们,还是卫圻更了解这些孩子想要什么。 果然,孩子们的笑容都大大的。见到他们出来,还有胆大的孩子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 面对小孩子,已经是身为“半个人父”的塞恩少将也冷不下脸,微微勾了嘴角。 卫圻也趁机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拇指在那个孩子左边额角的痕迹上滑过,指腹感觉到了轻微的凸起。 如今的祛疤技术已经很好了,孩子们用的还不是最好的治疗,因为小孩子的恢复力强,这些痕迹等他们再大一些就会完全消失,根本看不出来了。 两人跟查理和维尔吉院长交代了一下,说是出去走走,连亲卫兵都没带。 维尔吉院长见他们的随从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于是也只提醒了一下注意草丛里的蛇虫,就没有再多嘴了。 两人走出孤儿院,下了一个小土坡后,就往孤儿院后面的位置绕去。 这里的土坡像是海浪一样起伏连绵,卫圻一时间没有办法分辨出到底是哪一个突破的哪一个位置。之后卫圻只能告诉塞恩少将,梦里自己视角的高度、速度等……然后让塞恩少将帮忙算算。 几分钟后,塞恩少将确认了一片区域。然后再根据卫圻梦境蹲下去抬头看的时候,透过土坡的视线看到孤儿院屋顶的高度,来找哪一片土坡。 又是十来分钟后,他们终于把范围缩小到了三米见方,在两个土坡凹处连接的沟槽里。 于是卫圻就跟塞恩少将开挖了。 卫圻是没带什么武器的,但是塞恩少将随身携带S机甲一枚,几乎都不用卫圻动手的。 但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S机甲还是被变成了一个爪子形状,戴在塞恩少将的手上,由塞恩少将动手。 按照卫圻记忆中埋时光胶囊的深度,塞恩少将开始挖。再把这片地方挖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塞恩少将的爪子当真碰到了什么东西。 塞恩少将立刻停下了动作,避免弄坏挖到的东西。他跟卫圻的眼中都迸射出了惊喜的光芒——塞恩少将是惊,卫圻是喜。 卫圻有一种挖掘出了自己遗忘的宝藏的喜悦感:“我就知道我不是做梦!” 塞恩少将没有说话,埋头小心翼翼取出了那个东西。 所谓时光胶囊,其实就是把重要的东西装入密封的特殊防护罩中,深埋地下,再经过较长时间后再取出。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这种时光胶囊是小孩子们的最爱,卫圻当年埋的这个,说不定也是哪个爱心人士送来的礼物。 时光胶囊外壳的防护罩已经失效了,里面装着的是一个铁盒。 那个铁盒只有巴掌大小,三指的厚度;铁盒外面有绿色的漆皮,掉了不少,露出的地方锈迹斑斑,但隐约还是能分辨出,壳子上画的是个机甲图样。 塞恩少将把盒子递给卫圻,卫圻双手接住,指尖不可遏制地有些发抖。 卫圻在紧张,除了因为验证自己梦境的真实之外,他还切实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记忆正在大脑深处往外钻。 “怎么了?”塞恩少将见卫圻迟迟没有打开的动作,有些担心了。 卫圻抬头看了塞恩少将一眼,看到那张英俊的、带着担忧的脸,卫圻就像是看到了一片曙光,心中立马安定了下来。 卫圻眨眨眼,似乎也没想到塞恩少将的脸有这么大的作用。 好吧,这张脸的确有这么大的作用。 卫圻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要开了。” 塞恩少将露出一个笑容:“开吧。” 卫圻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手指抠住铁盒因为生锈而有些粘合在一起的盖子边沿,用力往上掰。 “吱——” 铁盒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然后“咔”的一声被打开了。 大概因为铁盒的密封性很好,或者是时光胶囊的保护作用,铁盒里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损坏。 卫圻放下铁盒盖子,小心翼翼地把铁盒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一朵褪色的蝴蝶结缎带花,一颗漂亮的玻璃珠,一颗圆乎乎的不起眼的石头。 卫圻:“……” 塞恩少将:“……” 卫圻看了塞恩少将一眼,塞恩少将摊了摊手——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卫圻悻悻地收回了视线,继续拿下边的东西。 盒子的最下边是一张叠起来的纸,摸上去像是水彩纸,边缘被铁盒的锈色染了,看上去十分脆弱的样子。 卫圻小心地拿出了那张纸,好在没破,然后再慢慢打开。 纸张才展开一半,里面就掉出来了一张照片。 卫圻停下展开纸张的动作,先捡起了那张照片。 照片很小,大概一寸,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档案照片。不过照片上的人却让卫圻立刻瞪大了眼睛。 照片上的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面对镜头,面无表情。他的头发短短的,左边额头的位置,有一排小小的条形码,条形码下面是一排编号。 卫圻总算知道,梦境里的“胎记”是什么了。 卫圻的呼吸一乱,他的拇指划过照片上的孩子的脸,像是想要抹去那个痕迹一样。他不认识这个孩子,但是他跟卫圻梦境中的孩子的五官,依旧有相似之处。 如果把这些孩子都放在一起,他们看上去应该会被认为是亲戚——但是现在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长得都并不像。 卫圻看了许久,然后才把照片放到塞恩少将的手里,继续打开那张纸。 那张纸是一幅画。笔触非常稚嫩,但是画出来的东西却让卫圻毛骨悚然。 这副画面的色调很古怪,它画的像是一场诡异的葬礼。葬礼的主角是一个小孩,小孩被屠城了红色,眼睛的位置打了两个叉;小孩没有躺在墓地里,而是躺在一个抽象的东西里。 那个东西,卫圻曾经在N星的地下城见过,是处理那些虫族搜来的尸体的东西。 除了小孩,还有一些大人,大人都是一个样子的,脸上有大大的口罩,卫圻想这应该是那些医生、或者至少是服装统一的什么人;然后最显眼的,就是右下角的一个背影。 那也是个孩子的背影,是个女孩,因为她扎着绑着蝴蝶结的马尾辫。应该就是这幅画的主人。 但是……这是个女孩? 卫圻觉得这个铁盒里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了。 卫圻干脆往后坐在了草坡上,他还拿着那幅画在看,像是要从上面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实际上,卫圻也得到了。 他看着那副画,甚至是之前忽视掉的那些小零碎,根植在灵魂里的记忆被一一唤醒。 塞恩少将没有打扰卫圻,但是直到过了半小时,卫圻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幅画,塞恩少将有些担心了。 塞恩少将伸手握住了卫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