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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不住滑落的汗滴。 刚才一路狂奔根本没有留意,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已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饮漓苑那么大,这到底是哪个地方?叶红蓼这才想起,早知如此,就该也要副地图来。 叶红蓼扫视了周遭,确认不是熟悉的地方。叶红蓼灵机一动,既然不知道在哪里,就沿着原路返回吧。 刚才跑来的路,大概就是身后这条。 不知道溪苏会不会追上来?要是原路返回,再碰见溪苏,自己敢怎么解释? 方才来的时候跑得着急,可这原路返回,同样让叶红蓼忐忑不安。 饮漓苑的仓库内,荷衣缩在一角。 顾明山推开仓库的门,许是长久没有人打扫的缘故,透过门射进的阳光里,让仓库内瞬间飞起的烟尘现出了原形。 “荷衣?”顾明山试探着问。 缩在一角的荷衣,听到门外有动静,警惕性的站起身来。 荷衣满脸惊慌的问:“是谁?” 顾明山循着着声音,穿过仓库零散错落摆放着的杂物,站到了荷衣的面前。 荷衣身穿白衣灰花杂色马甲,同样灰花色的西装裤,脚踩一双黑色小皮鞋,头戴一顶灰白色的毡帽。这样男装装扮的荷衣,竟然成了比男子还要多几分灵气的俊俏少年。 顾明山见他还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微笑道:“你真的在这里啊。” 荷衣见到所来之人是顾明山,脸上的惊慌瞬间消去。只是有些呆呆的张着嘴,不自信的解释道:“二爷,我不知道艾翁的烟叶在哪。” 艾翁脾气古怪,他的烟叶从来不让他人染手。荷衣当然不会知道艾翁的烟叶在哪。 艾翁刚才,不过是想为荷衣解围罢了。 也是为他顾明山自己解围。 不曾想,艾翁何时也变得这般爱管闲事了。 荷衣像是怕顾明山的责备,更像是怕顾明山的询问。一双玉笋素手攒得紧紧的,手指关节格外分明的发白。 而那被攒着的手心,红肿的皮肤却又人如此的刺眼。 荷衣好似察觉到顾明山盯着自己的手看,便逃也般的将双手藏在身后,目光斜向一旁,满怀心事的偷看着顾明山的影子。 荷衣感到对面顾明山像是要把自己看个透彻的样子,有些唐托道:“二爷,仓库阴暗潮湿,您不该来这地方。” 顾明山颦了颦眉心,不忍心去拆穿荷衣的如履薄冰。 顾明山看荷衣怯怯的样子,突然不知哪来的兴致,故意说道:“我也不知道,菜园的位置。” 顾明山分明不知道菜园的位置,更不知道,原来在饮漓苑如此隐蔽之处,还有那么一个万事备全的仓库。 先前随顾融来饮漓苑修养,顾允康都会将一切安排妥帖。别说菜园和仓库这些地方,就连门前的漓水,顾明山也没好好看过几次。 他哪里会知道饮漓苑有些什么,在什么位置。 而那所谓的大哥给的地图,不过是自己随机捏造的罢了。 顾明山竟然还编造了谎言。荷衣是除了叶红蓼之外,顾明山第二个为之撒谎的人。 刚才还在说艾翁爱管闲事,自己又何尝不是。 顾明山伸手,拍了拍荷衣帽檐上洒落的灰尘,道:“走吧。” 顾明山转身,荷衣愣在原地一会,等他反应过来,加紧步子,追上了前面的顾明山。 顾明山前面走着,走得有些摇晃。荷衣加快了步子想上前去搀扶,在手刚碰到顾明山胳膊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一把被顾明山握住了手腕。 顾明山握得不松不紧。小心将荷衣的手翻开来。荷衣手心的肿胀暴露无遗。 刚才烫伤之后未作处理,荷衣的手心现在红肿得厉害,手心挤出已然泛起了水泡,还有些水泡被荷衣不小心刮破,露出鲜红的rou来。 顾雨山握着荷衣的手,道:“你随我来。” 荷衣没有思考的时间,只任由顾明山拖着,进了顾明山的房间。 顾明山牵了荷衣来到房内,一手握着荷衣的手腕,一手翻着桌子上的药瓶。 才两下就翻出了想要找的东西。 顾明山将荷衣的手轻摊在桌子上,仔细清理着伤口,将翻出来的药涂抹在上面。 不明所以的荷衣退缩般收了下手,被顾明山又拽了回来,顾明山关切得问:“疼吗?” 荷衣低着头,连连摇头道:“不疼。” 顾明山又拿了纱布小心绑好。 荷衣连忙起身鞠躬道:“多谢二爷。”荷衣望着自己双手绑的娴熟的绷带,忍不住问:“二爷为何会这些?” 为何会这些?或许是看到顾雨山每次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治疗包扎。顾明山想有所帮忙才懂了这些。 又或许是,他常年以药为食,多是不想麻烦他人,才了解了这些医理。 顾明山轻描淡写道:“久病成医罢了。” 医者难自医,他却久病成医。自己尚且前途未卜,不知苟且到何时,却又固执的想着,去给身边的人带来些帮助。 这样的顾明山,一点点的种在了荷衣的心里。 只是顾明山闭口不问自己为何对饮漓苑了如指掌,这让荷衣心存愧疚。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缘由一道明,荷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顾明山身边。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提刀救你 医者难自医,他却久病成医。自己尚且前途未卜,不知苟且到何时,却又固执的想着,去给身边的人带来些帮助。 这样的顾明山,一点点的种在了荷衣的心里。 只是顾明山闭口不问自己为何对饮漓苑了如指掌,这让荷衣心存愧疚。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缘由一道明,荷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顾明山身边。 岳陵城内,待江一舟情况稍微好一点以后,井沢将他安排到了顾府内。 毕竟,军中医治多为不便。而顾府才是江一舟的住所。 未成家前,顾府的这几位,都是要留在顾府的。井沢已然成家,因此有了自己的府邸。 有江一舟他们几个在,顾府诺大个宅子,也添得几分生气。 可是如今,除了一个身受重伤的江一舟,顾明山他们,均身在各处。 此刻躺在床上的江一舟,依旧不省人事。针线缝合的伤口,已经没有过多的血液渗出。 单凭这点看,江一舟的情况,似乎有些好转。 林戈伏在床边,伸手撑开江一舟的眼皮,见他双瞳涣散,充满血丝。又反复检查了他的伤口,确定再无他伤。 林戈是留过洋的大夫,现在大家似乎习惯管大夫这个职业叫做医生。但是在岳陵城内,大家都习惯叫他大夫。 林戈医治均为西洋医术,一开始来岳陵城给顾家军治伤时,多为大家排斥。倒不是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