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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使用。 凌钰晨点头:“记住了。” “想爸爸时除了上课时间,都可以随时找我。”而后任子轩又强调了一遍,“不过,不能被你爹地瞧见。” “嗯,爸,我知道的。” ****************** 周一,任子轩送完儿子后就带着所有行李离开了这栋他住了六年,充满回忆的房子。 他一路走得坚决,没再回头看一眼。 任子轩没回F市,他去了一座小镇。 一年前他让朋友帮他在这买了一栋小洋楼,带前后花园的那种。原本是打算以后一家人来乡下|体验生活时方便居住,顺便赚点外快。谁曾想房子才装修好不待出租,他就和凌野离了婚。 真是世事无常。 乡镇的洋楼与城市的别墅不同,他买的这种,前后花园都有水泥围墙围着,花园比别墅安全,却没别墅明亮。 他前几天找人改了前花园的设计,将一半改成半开放式的休闲亭子,一半改成小店铺的模样。 三人花了六个小时从Q市到小镇,简单吃了顿饭就开始收拾整理屋子。 等一切搞定后,三个人直接倒在沙发上,十点不到就睡了过去。 ****************** 凌野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时有些茫然,听到那头说“爹地,我放学了,您赶紧来接我”时更是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子轩呢?路上出事了吗? 他慌张地问:“儿子,你爸没去接你吗?” “爹地,您真是忙糊涂了,您不是和我爸离婚了吗,我爸走了啊。” 走了?去哪了?凌野想问,却皱起了眉头,他什么时候和子轩离婚了? 刚疑惑完,他就猛地想起了周三的事,脑袋顿时就炸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就离婚了? 此时的凌野思绪有些乱,可电话那头的凌钰晨并不理会他的心情,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爹地,您赶紧过来!全校师生都走了,学校只剩我了。” 凌野被儿子这句话吓了一跳,急忙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路过赵妮娜时也没分神看一眼,一心只着急电话那头的人:“儿子,爹地马上到,你再等一会。那个,你不要跑出学校范围,最好是回教室等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跟陌生人离开……” “爹地,您儿子已经过了会被糖拐走的年纪。我在学校保安室等您,您快点来。”凌钰晨说完径直挂了电话,两位父亲走到这个地步,孰对孰错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真的不想给他爹地好脸色看。 凌野见到儿子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从他公司过来的方向正好与下班回家的车流方向一致,于是,他刚上路就被堵了。 “儿子,对不起,爹地来晚了,等着急了吧?饿不饿?爹地带你去吃西餐吧?” “不吃西餐,吃川菜。” 凌钰晨终究是个懂事的孩子,尽管现在还生着他爹地的气,但他还是按着他爸教的呼吸法,深呼吸三次,确定心态平和了才开口说话。 “啊?”凌野傻眼,这才一周不见,儿子换口味了? “走吧。” “喔喔。”凌野忽然有种自己才是儿子的错觉。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天色已经暗淡,路灯逐渐亮起,整条路给人一种祥和宁静的感觉。 夜风徐徐吹来,打在脸上,凌野一片慌乱的心似乎被抚顺了。 他侧头去看视线一直放在窗外的儿子,不知为何,总觉得儿子似乎一夜长大了。 “儿子,你爸去哪了?” “不知道。”凌钰晨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不可能吧,子轩这么宝贝儿子,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凌钰晨没回答,他确实不知道他爸去哪了,他爸只说等稳定后会带他去那边看看。 凌野盯着儿子紧绷的侧脸,看来子轩是真的离开了,也是真的没告诉儿子他去了哪里。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凌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聊天,他似乎已经许久没跟儿子亲昵了,此刻怎么都找不回那种来自父子天性的熟悉感。 他收回视线,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他是不是做错了? ****************** 凌野看着儿子被辣得眼泪鼻涕与汗水齐流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吃不了太辣的儿子会要求店家把菜做得“很辣”。 “儿子,咱换一桌微辣的好不好?”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的凌野第二次劝说道。 “不用,我能吃。”以前是爸爸迁就他,以后见到爸爸,换他来迁就。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的凌野莫名想哭。 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出来时,凌钰晨整张小脸都是红的。 “儿子,”凌野打算散会步再回去,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适应没有任子轩的家,可惜他话头刚起,就被自己儿子打断了。 凌钰晨说:“爹地,赶紧回家吧,我还要写作业呢。” “好吧。”凌野妥协了。 一进家门,凌钰晨就小跑步奔上了楼,回房放下书包后又小跑步奔去浴室洗手,之后又跑回房间拿睡衣,拿完又再次跑回浴室,最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凌野在楼下听着儿子在楼上四处奔跑的脚步声,想说“儿子你慢点,爹地帮你”,但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没有了子轩,儿子似乎也不再依赖他了。 想到任子轩,凌野突然觉得一周没回的家,似乎变了。 ☆、第17章 陌生 没有了任子轩,不再有不管多晚回来都亮着的指路灯,也没人在自己回来时笑着说一句“回来了?辛苦啦!”,更没了外出或回来时那记甜蜜的亲吻…… 凌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许多画面,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所有生活中贴心幸福的小细节都在他日以继夜的忙碌中被他一点一点遗忘了。 现在这样的家还算是家吗?凌野问自己,然后无解。 他叹了口气,这才发现家里变得不只是给人的感觉,家的样子也变了,就像现在的客厅,已经变得他完全认不出来了。 沙发的布艺套没了,露出原本黑色的皮质,油亮泛光,看起来高档大气,却少了家的温馨。 他忍不住走进客厅,发现少了桌布和书籍,看上去光溜溜,散发着黑色冷光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袋。 他走过去拿起文件袋,里面有份文件,赫然就是他当初签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盖着民政局的公章,意味着协议书已生效。他坐倒在沙发上,留意到手中的协议书后面多了一张声明书,上面的意思是子轩不要他经济上的补偿,让他将那些资产转到儿子名下;另,若他没善待儿子,子轩将通过法律手段,拼出性命也要夺回儿子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