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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做。可几次后,我感觉他是故意的,便不肯再做了,这时他就可怜兮兮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只好接着做了。 ——扯远了,来到咖啡店后换上了店员服装,与我一同工作的人有无人,三女两男,我是服务员。我要做的只是有人进来点单后将东西端到客人的桌子上,这不难,空闲时间员工挤在后厨聊天,原来其中一个女孩是附近的大学生,在这也是兼职,还问我在哪里读书。我说我没有读书了。 “那你是什么学历呢?” 我已经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小学了,只得转移话题,“大学好玩吗?” “就那样吧。”她说起自己异地的男友,又谈起总是点名的老师。作为交换,我告诉了她我的烦恼,“在这里打工,就不能画画了。” “为什么不能?你可以白天打工,晚上画画啊。” 可是晚上要睡觉。我的睡眠质量时好时坏,如果深夜还亮着灯,哥哥会来看看我是怎么回事。女孩听到这个撇撇嘴,“我高中的时候也是,我躲在被窝里玩手机被我妈发现,她差点没把我手机砸掉。” 我想象不出来哥哥砸我的画板。 “不过我跟你说,你偷偷干就是了,你等他睡了,再爬起来不就行了?” 回家后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决定今晚就实施这个计划。我会很小心很小心。 —— 我把这几天的事都记下来了,或许很枯燥。记录如下: 日期:2017/4/5,哥哥晚上11:46关灯。二十分钟后爬起来画画,未被发现。1:30收拾完画具上床睡觉。第二天早晨感觉眼皮很重,很困,洗完脸后没有明显感觉。 2017/4/6,哥哥晚上11:50关灯,二十分钟后起来,未被发现。1:45睡觉。白天工作没有明显变化,中午时坐在楼梯上睡着了。 2017/4/7,哥哥迟迟没有关灯,不小心等睡着了。没有记录。 发现在晚上画画和白天画画的感觉不同,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耳朵听到一点声音就会惊慌失措地关灯跳到床上装睡。我不想告诉哥哥这件事,我却对卷毛说了。 卷毛说,有时候我们对着亲密的人,反而说不出话来。我觉得他是对的,同时他说可以帮我。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他在晚上邀请哥哥去喝酒,把他灌醉让他回不来。 “不要灌醉,你就陪他喝酒吧。” “只喝一瓶酒喝不了四个小时。” 我平静地指出,“那你也不能天天灌醉他。”长时间的喝酒过量对身体有损害我是知道的。 卷毛身体缩在咖啡馆的软沙发里,苦大仇深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还有个办法。”狗头军师告诉我,晚上当一个男人不回家的时候,要么是因为酒,要么就是因为……他很蠢的对着我挤眉弄眼,并且暗示“你懂的”。“找个女人,或者是……男人,让他恋爱。他就顾不上你了。” “找你个脑袋。” 这是我第一次说脏话,感觉很好。我决定趁胜追击,“你这个猪,瞎出主意。” 猪错愕地看着我,一头卷毛在风中凌乱。 —— 楼主: 事后总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哥哥已经跟我解释过,真正的恋爱是不会有身体上的疼痛的,在一起睡觉也不会痛。他说这话时有些含糊,带着愧疚和礼貌避开我的脸,就像对着自己无能为力的罪恶一般,就算根本不是他的错,他依然对此感到抱歉。 他很善良,我想,就连他自己都不会意识到。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想象他恋爱的模样。 卷毛的提议被否决,迟迟想不到解决办法,最后还是咖啡店的女孩出了点子,如果咖啡店不是太忙,客人较少的时候,我可以画会儿画。只要小心避开老板就行了。 这算是上班时间开小差,我犹豫着就看到小姑娘摇了摇手上的手机,“没事啦,没客人的时候我们都会玩玩手机的。” 咖啡店的生意不错,不少人将工作带到这里来做,一杯咖啡能够消磨很长的时间。我挤着时间画画,工作时也想着构思,好在服务员的工作不难,到现在还没出过错。 在mama家有老师时我学过速写,每天都在坚持练习,也会随心所欲的乱画,有时候店员姑娘们会凑过来看我画画,问我可不可以送她们一张,我自然答应了。 白天的时间满满当当,回到家后总是浑身酸疼,趴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今天mama和meimei来咖啡店看我,我惊讶极了,一时僵硬在原地。mama说是哥哥告诉她们的地址,我高兴起来,将她们带到靠窗位置,mama要了杯咖啡,而meimei喝牛奶。这么久没见,meimei的脸变得圆嘟嘟的,眼睛像两个小月牙一般,“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哥哥现在在外面住。” “你不陪我玩了吗?” “不是,因为我现在要工作,有空会陪你玩的。”我赶紧发誓。mama打断我们,“小愿,叔叔和我想跟你道个歉。” 我膛目结舌,反应不过来,meimei识相地看看mama看看我,低下头玩手指。我听到自己结巴的声音,“没有,不用道歉、我很好,真的。” “叔叔跟我说了找你聊天的事,他本来是想消减一些开支,没想到你会直接搬出去……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想真的对你很不公平……” 我赶紧摆手,“没事的,有客人来了我先过去了。” “小愿,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的生活。” “我会的。” 我捏了捏meimei的脸,“我们都会的。” mama她们临走时,让我周末回家吃饭,我答应了。 —— 楼主: 明天还要上班,这周已经把我累得眼冒金星了。想到好久没上来说话,跟大家说声抱歉,不是故意不来的。 咖啡馆工作很好,但也很枯燥。我原来从不会想自己做的事是不是枯燥,但现在我觉得了,我把咖啡从这边端到那边,又从那边端到这边,对着顾客说这是您的找零,只有下午三四点时才能喘口气画画。 自从上次和卷毛吵架以后,我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这种赌气的行为被他评价为“幼稚”,还威胁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哥哥。“你猜你的哥哥会怎么想?”卷毛恶劣地扯着我的脸。 “呜没做戳什么(我没做错什么),他直到又怎么样(他知道又怎么样)。”我用力揪着他卷卷的头发。 “你松手。” “你先松手。” “你先。” “你先。” 哥哥回到家看到我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两个横杠杠,干咳一声说,“先松开小愿。”卷毛夸张地大叫一声,“太不公平了!你拉偏架。”他松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