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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宁妃和豫嫔有些惶恐外,其他嫔妃都乐见其成,毕竟皇后独占圣宠这么久,谁心里头还没个疙瘩了呢。
可也正如四爷所说,虽然松格里应对轻松,但她坐冷板凳的日子并没过多久。
一出了四月,就过了先帝爷孝期的第一年。
虽然四爷提前给康熙朝的黄子阿哥们,甚至朝廷中的中立派诸如王琰、马奇和张廷玉等都安排了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慢慢完善起来。
可推进这些事情,一直有个特别难得地方——朝廷眼下没有银子,国库空虚。
但四爷一直对这些避而不谈,只说等过了四月即可解决这些事情。
果不其然,在四月底,一道圣旨震惊了朝廷内外,很快这股子震动扩散到了整个大清。
圣旨洋洋洒洒,张廷玉在大朝上光念就念了半刻钟还得多。
简而言之就三条——
一、从雍正元年起,所有爵位和官职都有考核制度,考核标准当中,差事办的好坏只占一半,另外一半则是看对大清的贡献程度,若是评分不足六成,有爵者削爵,有官职者革职或贬职。
二、国库仍然允许借银,可需要用贡献值来兑换,也就是说没用的人连借银子都不允许。
三、欠国库银子的,以百两为单位计算贡献值,若是贡献值为负值则同样有爵者削爵,有官职者革职。
圣旨中规定今年的考评从下半年秋收后开始,并不像原来一样,腊月才开始回京述职。
这圣旨一出,不但是原来跟四爷一起商议的几个肱骨之臣更加佩服,康熙朝的那些黄子阿哥们也个个都目瞪口呆。
若是这样,还有不还银子的……想做个平头百姓被人嘲笑羞辱,那四爷表示他认了,毕竟人死还有坏账呢,他从来都不是个爱强求别人的主子(大雾)。
且不说刚得到了差事摩拳擦掌的黄子阿哥们,其他不缺钱的大臣们也都赶紧准备还银子。
而那些真正困难的,有些却有困难又有才能的,只能愁苦着脸变卖家产或者等着计算贡献值借银子还上欠银或者抵消贡献值负数,而那些借了银子没理由却还不上的,也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借银子,或者做好了被贬做平民百姓的准备。
可后者毕竟是少,做惯了人上人,很难有人能够接受自己落到尘埃里,所以哪怕是皇后的母家,甚至是太后这里都有不少人来哭求,搞得乌拉那拉府闭门谢客,而太后头疼的要死。
可这种事儿她也确实是不能管,听着那些老福晋老封君们的哭诉,她也很快就告了病,嫔妃请安都免了。
这哭诉的人和惊慌的人里头,就包括远在江南的曹家,他们才是最愁得慌的,毕竟他们是欠国库银子最多的,前前后后共计得近百万两。
这些银子里有为了接待康熙南巡的花费,也有为了维持江南曹家奢侈光鲜的生活所浪费。
所以他们其实是还不上银子的,虽然曹家各种奇珍异宝无数,但家里有先帝爷的奶娘,还有无数荣光,他们也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去变卖。
所以无奈之下,曹家家住曹寅开始往京城里传递消息,找关系看怎么才能够保下曹家。
这一找,就找到了廉郡王允禩头上。
“你说江南曹家的人求见?”允禩这会子在正院里陪郭络罗氏用早膳,听到吴越的禀报,他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他没瞧见,低着头用膳的郭络罗氏眼神中却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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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一更)
“你说江南曹家的人求见?”允禩并不是诧异有人求到他头上, 毕竟八贤王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
只是现在明眼人都知道廉郡王跟皇上之间关系并不算好, 甚至还处在互相试探的位置上,那这份救助就有些让人深思了。
“你请他们去外书房。”允禩吩咐完以后, 还是陪着郭络罗氏用完了早膳才回了外院。
他一走, 郭络罗氏就冲着姚嬷嬷招了招手:“你去安郡王府,找华玘哥哥, 就说……”
姚嬷嬷凑在郭络罗氏身边听完她的吩咐后, 有些惊讶, 眼神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主子, 这些事儿,咱们说了合适吗?您是不是跟主子爷商……”
“你听我的就是, 我们又不用做什么, 只是透个消息,就算出了问题,也算不到廉郡王府上来,听我的吩咐就是, 别让人知道, 找个眼生的奴才去。”郭络罗氏淡淡打断了自己奶嬷嬷的话。
与此同时,允禩在外书房接见了曹家派来的说客,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反正来人走的时候, 脸上的神色很满意,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一般。
实际上,像允禩这种心有九窍的人, 怎么可能会给他什么承诺,也就是似是而非的敷衍而已。
不但如此——
“派人给怡亲王传个话,就说我老九请他去酒楼吃酒。”允禩对着吴越淡淡吩咐。
吴越抬起头有几分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应诺下来后就赶紧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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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朝之后,本来忙碌到睡觉都需要抠时间的允祥,却突然留了下来求见四爷。
好在朝臣们都知道,因为国库追缴欠银的事情,作为主管户部的怡亲王求见皇上再正常不过,谁都没有多想。
而允祥也确实是为了国库欠银的事情求见的四爷,只不过他说的内容跟大臣们想象的有所不同。
“哼……曹家,不懂得感谢皇恩,却想着凭借曹郑氏的荣光为非作歹,这些年江南税收的异样,他们还真当没人知道么?”四爷听了允祥的汇报后冷哼了一声。
“皇兄说的是,只是臣弟想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情八哥为什么会告诉臣弟,皇阿玛还在的时候,八哥就不止一次跟曹家来往过密,现在他位置也比较尴尬,眼下这种行为等同于投诚,这……一点儿也不像八哥的做派。”允祥点了点头,坐在旁边的官帽椅上有些疑惑。
“老八……估摸着也会猜朕拿不准他的立场,不愿意沾手曹家的事儿,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朕不可能放过曹家罢了。既能卖你一个好,又能让朕心生忌惮,一石二鸟,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四爷神色淡然,此话一出允祥就有些明白了。
可实际上这话也不过是用来搪塞允祥的罢了,四爷心里头也拿不准廉郡王的意思。
若只是想要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