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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团,他一惊,烫了手指似的松开包布,“活的?!” 灰扑扑的包布里裹着一只婴孩,看模样还不到一岁,白嫩嫩的,双足乱舞,一只手送到嘴边卖力地嘬着大拇指,吧嗒、吧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人看,也不慌张害怕。 这婴孩垫一层包布给搁在厚羊绒地毯上,身上半片布丝也没有,虽说是盛夏,可这包房里冷气开得足,那身婴儿肥恐怕不抗事。 孔宣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干脆一俯身拎着包布将婴孩提起来塞进侯遇周怀里,“别冻死了,抱好。”“肯定是活的啊,死的他更说不清楚了,虎毒不食子——” 侯遇周手忙脚乱地点头,听见那句“虎毒不食子”登时虎躯一震,“啥?!虎、虎什么?食、食什么子?这特么根本不是我的种!” 吧台那边听见动静,有人扭头往这边看,侯遇周半蹲着将孩子往两膝间夹了夹,像个称职的企鹅爸爸。 “你让我们等就是想显摆你会拐孩子了?谁的种给谁送回去!”龙渊蹬他膝盖,侯遇周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忘张手拢着婴孩。龙渊揽住孔宣肩膀,“走了宝贝,咱们回去睡觉。” 侯遇周手疾眼快抽走孔宣脱在地毯上的一双小白鞋,“你俩还不能走!” 孔宣困得垂眼睛。 龙渊挑眉,给了个“呦呵”的眼神,作势就要抱起孔宣,“没鞋就不能走了?我跟你说只要我在他没腿都想去哪就去哪!” 咣叽,孔宣腿上多了个rou团团。 噫呀?rou团团两道小眉毛斗架毛虫似的拱在一起,瘪了瘪嘴像是要哭。 孔宣迅速拉着他的小手塞回嘴巴里,rou团团咕扭咕扭继续不情愿地嘬起来,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孔宣。 挺好玩的!龙渊小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丁点儿过,他一化形便是四五岁孩童的模样了,能走会跑却整日盯着他衣角,走哪儿跟哪儿,粘豆包……嗯,这个小只的,奶黄包? 龙渊看着孔宣脸上浮出一层类似龙七刚把伊丽莎白带回家时那种母性错乱的温柔表情,顿时警惕,冷下脸盯着侯遇周,“老子丁克,不玩养成!” “屁养成!”侯遇周胡撸两把发蜡抓出的乱毛,“我是带来给孔小青掌掌眼的,帮我看看这孩子适合收养不?门口捡的,指定是遗弃,觉着这里人傻钱多。” 孔宣捏着rou团团的小胖腿儿,手感和龙角一样Q弹,“这么看倒是不缺胳膊少腿,也没缺鼻子少眼,别的毛病看不出来,你该找儿科医生看。养不养的另说,相遇是缘,有病的话你先出钱给治了。” 书上说某个时期的人类通常遗弃女婴,男婴的话被遗弃九成是得了耗钱的大病治不起,这孩子表面看倒是很健康,不哭不闹的。 “看这儿!”侯遇周将婴孩肩侧的包布一扒,手指拨着他的脸蛋让他微微转头,暗淡光线下隐约看出婴孩的左侧锁骨上方有一处不明显的胎记。 那颗胎记约莫指腹大小,呈淡粉色放射状的右旋万字。 ——佛印 孔宣脸色一滞,思虑片刻,抬头对侯遇周说,“这孩子我要了。” 龙渊:“!!!什么你就要了?你当这是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吗随便捡?!” 孔宣指尖扫过婴孩肩窝处的佛印,这佛印虽然是个法僧都会结,但就像世上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每个法僧的佛印也不完全相同,这一个,是属于地藏菩萨安忍的。 “他父母不要他了,丢在外面就是给人捡的,我不要也有别人会要。” 龙渊:“谁爱要谁要!” 侯遇周:“能要吗能要吗?这小孩是不是特有佛缘?活佛转世?养起来有什么忌讳没有?可以喝奶粉吗,牛羊奶算不算荤腥……” “你的命格压不住,”孔宣盘着腿胡乱一掐指头,满脸天机不可泄露地摇摇头,“硬养的话,大凶。” 侯遇周两腿一软,抚着心口坐到地上,“我天!便宜不敢乱捡,儿子不敢乱认,佛爹不敢乱当,还以为是个大便宜呢,幸好拿来给你看看,吓死我了,不吓不吓……” 龙渊还要说什么,孔宣冲他无声做了个口型,龙渊一脸难以置信。 “行了你们忙着我先走了——”侯遇周爬起来,屁股后头像喷着尾气,一路逃到电梯靠在冰凉的壁板上,才茫然想起来:咦?孔小青啥时候知道我八字的,怎么就算出命格来了? “萧坦?你没看错!”龙渊接过婴孩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看了一遍,除了那个佛印胎记浑身没有任何痕迹,长相的话……所有婴孩都一个样。 孔宣拄着胳膊撩了撩眼皮,“安忍的章没错,不然带回去养两天?算是补偿。” “他孟婆汤白喝的?我补偿他?!”龙渊恶声恶气,嫌弃地将rou团团裹回包布里,“连夜送上山去,找释不相那厮换钱!” rou团团吐出嘬得发白的拇指,小脸一皱,皮肤迅速涨红,咧开没牙的大嘴,哇啊哦—— 吧台里面,不知是谁掉了麦,混响发出刺耳的干扰音,一群八卦青年呼啦围上来。 躁动舞曲混着婴儿的哭嚎响彻房梁,龙七刨开众人挤进来,食指在二人脸上点来点去,“你俩……谁?谁生的!” 转瞬,浓妆女子踩着高跟鞋扭着鱼尾裙,合着舞曲摆动腰肢,星星眼盯着怀里的rou团团,“噢噢,小乖乖,叫姑姑!咕——咕——” *** 啊哇——咔咔——啊—— 棉被如起伏海浪般胡乱松散地铺陈在大床上,浪花中的一名水手像是听见了冲锋号令,顶着满脑袋乌黑的乱发一跃而起,爬向汪洋中用枕头靠垫四面垒砌的孤岛,“拉了?尿了?唔?” 床尾细浪拍岸地动了动,孔宣扯着棉被捂住耳朵,只一伸手臂指向床边柜,“暖奶器,那边……三小时到了,塞他嘴里,啊,快点塞进去——” “纸尿裤呢?在这儿在这儿……哎你快来帮我按住他……不许滚走!”龙渊撑着黑眼圈仔细分辨尿不湿的前后,一把扯住婴孩的小胖腿儿,“萧坦!听话……妈的,不解开的时候你不尿?!” 呼啦,孔宣在咿咿呀呀哦哦啊啊的叫闹中诈尸一般弹起来,飞快看了眼窗外,“天亮了,快快快,抱着他,我去开车!” 雪白床单上几团成分不明的污渍,散包的纸尿裤掉了一地,玻璃奶瓶不知被谁一抬脚踢到床底下…… 二十分钟后,一对恩爱夫夫蓬头垢面抱着个奶娃娃夺门而出,亢奋得如同逃出生天。 又四十分钟后,阳明山明光寺 噫呀!婴孩爬在偏殿的一张蒲团上,手里抓着小锤抱住木鱼啃得口水横流,孔宣盘膝坐在另外一张蒲团上捏眉心,脚上还是居家拖鞋。 龙渊霸占了释住持的专属圈椅,没骨头似的瘫在里面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