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个魔咒,它是祁遇白的紧箍咒。祁遇白,祁遇白,自己的父亲因为遇上了母亲,才有了自己,自己才拥有了这个名字。所以它意味着祁父对白韶音的爱,而且至死不渝。 “我在。”祁遇白说,“让我再想一想。” 林南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涌上一阵心疼。他不知道祁遇白在烦恼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他只知道眼前的人现在不大高兴。鬼使神差般地,他伸出手指抚了抚祁遇白紧皱的眉头。 结果祁遇白像触电一般从深思中清醒过来,身体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 林南的手顿在半空,尴尬地放下来,左手仍旧老老实实地举着手机。 祁遇白反应过来望了他一眼,电话里说:“好吧,这一次你一定要认真想想。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 “姨妈。”祁遇白截住她的话,“我晚一点再跟你说,现在不方便。” 白韶容没再说什么。她对自己这个侄子的秉性很了解,平时孝顺温和,真的有所坚持时往往说一不二。 等她先收了线,祁遇白从林南手里接过电话,锁屏扔到了储物格。 林南讪讪地说:“你想放东西可以告诉我,小心开车……” 祁遇白说:“知道你举累了。” 车子载着他们到了柏海,林南先去洗了澡。 等他出来,祁遇白还坐在客厅,抬头问他:“你明天出门吗?” 林南想了想:“好像不用,明天没什么事。” “嗯。”祁遇白说,“明天会有些东西送过来,你在家收一下。” “这个‘家’吗?” 祁遇白站起身来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又把手里的领带扔给他,说:“随便你怎么称呼这里。” 这不是林南话里的重点,可他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原本还以为祁遇白会像以前一样明天一早就让他自己回家去,没想到他还有了个在家收快递的任务。 祁遇白转身往浴室走到一半,回身对他说:“你先睡吧,今晚我不碰你。” 林南一怔,继而耳尖又是一红,“知道了。” 他原本的确是打算等着祁遇白的。 没过一会儿,浴室就响起哗哗的水声。林南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他四顾了一下,发现这里还是像样板房一样一点没变。空荡荡的客厅、冰箱、厨房,空荡荡的客卧,要不是浴室还有几样自己的东西,他真要怀疑自己是时空穿越了。 主卧的椅子上有一套祁遇白穿过的西服,不是今天这身,昂贵的料子细致的剪裁就这么随随便便搭在椅背上,它的主人连将它挂起来的耐心都没有。卧室的平板跟文件也是乱糟糟地扔在桌面上,水笔没合上笔帽,透明的玻璃杯里还有不知道哪天喝剩下的半杯水。 林南进了卧室环顾一周,将祁遇白脱下来的两套西服跟两条领带都用衣架挂了起来,又将桌面收拾了一下,然后跑到厨房把杯子刷洗干净,重新倒上了大半杯饮用水。要不是厨房里空空如也,他都想切点姜丝煮点姜丝可乐让祁遇白喝下去,驱一驱身上的寒气。 等他收拾好这一切,刚坐回床边祁遇白就推门进了屋,身上裹着条浴巾望了望他,说:“你怎么还没睡。” 林南坐在床边小腿交叠,两手撑在床沿,“我刚才把房间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嗯?” 看见祁遇白起疑的表情,他又匆忙补充道:“我没乱翻,就是把衣服和桌子上收了收。对了,水也重新给你倒了一杯,你要是渴了就可以直接喝。下次你记得出门前把没喝完的水倒掉,别嫌麻烦,要不然——” “行了。”祁遇白说,“你很啰嗦。” “好吧。”林南小心地住了口,说:“我是怕你喝到坏了的水。” 祁遇白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饮了一口,继而背对着他打开衣柜的柜门,从里面抽出一套睡衣来扔到了床上,关柜门前顿了一下,严肃问道:“我的西服是你收进去的?” 林南顺着他的动作往里看了眼,说:“是我,我弄得不好吗?是不是皱了……”他立即跳下床跳到祁遇白身边,手伸进去想要拿出衣服看一眼。 祁遇白漫不经心地转身就离开了柜边,说:“我只是想说你明天记得帮我送洗一下。”简直有种作弄人的感觉。 林南应了声“知道了”,回头一看,只见祁遇白不知什么时候把浴巾取掉了,干脆又扔到了椅子上,露出线条流畅的身材,坦荡荡地换上了睡衣。 于是林南别过头去,拿起椅背上的浴巾说:“我帮你收到浴室去。”说完也不等祁遇白同意,径直就拿着浴巾小跑回浴室搭好,又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祁遇白说不碰他,那就是真的不碰他。任凭林南心跳如鼓地躺在床的里侧,就是不碰他。林南起初有点别扭,在床上轻轻翻动了两下。祁遇白问:“睡不着?” “嗯。”林南在黑暗中出声。 “那就聊天。” “聊什么?” “随便你聊什么。”祁遇白说,“我只有明天早上不用早起,所以你今晚可以提问。” “什么都可以问吗?” “公司的账户余额不可以,我的持股比例不可以。”祁遇白淡定地说,“我们没有上市计划,这些暂时保密。” 林南幽幽道:“我不好奇这个。” 一个数字再加个亿的单位,那也没什么吸引力,至少对林南来说是这样。 “剩下的应该都可以问。不过最多三个问题,你太啰嗦,我怕你问得我睡不了觉。” “……”林南颇为无语,“三个够了。” 他轻轻转过头去,只见祁遇白闭着眼睛,脸色很温和。林南大着胆子往他身边凑了凑,两只手抱住他左边胳膊,轻声说:“那我问了。” “问吧。” 祁遇白没挣脱他的手,让他放心大胆地依靠着。林南在黑暗里嘴角勾起来,仰头盯着他睫毛投射到眼睛下的一小片阴影:“第一个问题,你今天怎么都不生气?” “气什么?” “在车上的时候那个经理有点儿讨厌。”林南想起来还是觉得气愤,“你竟然没发火。还有在医院的时候,他们都把你挠伤了,你也不生气。” 祁遇白说:“他们不值得我生气。我的情绪也很宝贵,不是谁都能让我有情绪。” 所以自己还要感谢他老发脾气了?林南想,实在很会强词夺理。 他顿了顿,“那第二个问题,你这周怎么不找我,我得罪你了吗?”话问出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祁遇白仍然没睁眼。 “我不找你不好吗?”祁遇白反问道,“我找你就是要睡你,你都从马上摔下来了就消停一段时间。” 听起来有点儿像狡辩,但是林南选择接受,他闷了一会儿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