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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优低着头说“好。” 这次开学之后的第一次测验,蓝优考砸了,他的所有课外书都被没收处理掉了,就连手机也在和父母争执中摔得稀巴烂,傅霖在高二送了他一台笔记本,而蓝优,也在这时候攒钱给自己买了一台kindle。 从此他的成绩逐步回升,虽然他开始更加放肆的玩乐。 父母以为是自己教育的对,每每冲着别人炫耀,蓝优只是偷偷笑着,说“是”。 那时候,我以为幸福于我唾手可得,而死神于我远在天涯。 直到有一天我明白,离我们最近的是死亡,离我们最远的是幸福。 第7章 2016年6月8日以后的生活(3) 当失业后,蓝优放弃了工作的打算,继续寻找关于新生活的向往。每天清晨,他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脸,只觉得物是人非。 好像你永远都不知道,人生会因为多少小事而导致你被击垮。命运随手一个小小的风暴,你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世界上,有命运这回事吗? 岁月如刀,温柔如刀,多少回忆的锋利我这个傻子偏偏非要握在手中,到头来双手鲜血淋漓,好不凄惨。 每天依旧是刷牙洗脸,吃饭,睡觉,走路···只是似乎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吃什么都寡淡无味,做什么也了无生趣,人生,难道就要这样在继续几十年吗?等到回首往事,一个人坐在摇椅上狠狠抽自己的嘴巴,这样还不够吗? 在一切最浓烈的那一刻,蓝优非常想陪着傅霖一起死,他不知道是什么撑着自己走过来,可是如今一看,只是自己还想活着罢了。 人说言语重,到头来也是头重脚轻,跪下给命运唱一曲征服便再无年少轻狂,多少爱恨,多少梦想被我们亲手埋葬。 而在被人问起,自己依旧一脸不甘心与欷吁,只会大喝“满上!”多么无力的人生,被随手一拨弄就破碎的不成样子。这样的自己,要怎么活下去,是苟延残喘做一辈子行尸走rou,还是干脆利索留下一个不孝子的罪名,看得开都是嘴上说说,到头来还是舍不得这三千繁华俗世,宁可卑微如尘埃地活,也不要义正言辞地死。还要口口声声劝告自我“我这不是懦弱,我真的不是···” 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自我,要怎么活着才好? 好像随波逐流,好像任由生命就这样过去,好像一眨眼,一切退回到最初的模样。 当爱和恨都不再分明,蓝优不知道自己对于父母,到底是感激还是厌恶。当世间一切都因为你的离去而黯然失色,叫我如何再去面对这苍白人间万千碎片拼凑出来的美景。 嘴上说着放不开,心里却什么也不愿意做。心里说着一切都会过去,自己却在这一道坎上再也爬不起来。 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虚伪,蓝雨好像,好像好像撕碎那些人的假面,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在地狱里丑恶下去。 这世间从来没有所谓好人,每个人到头来,谁是干干净净 倒不如死了干净。 倒不如死了安静。 再也没有俗世间的纷纷扰扰,再不会有对我指指点点,再也不用面对那么多失望的眼睛,悲哀的目光。 蓝优是个好孩子,他舍不得抛下父母一走了之,他也是个好的恋人,他喜欢傅霖,放不下他,却不能陪着他离去。 两种情绪反复作祟,蓝优在死亡和生存中苟延残喘,刚刚恢复的身体又迅速消瘦下去。 这是2016年七月初,十八岁的蓝优在失去恋人后也失去了自己生活得勇气。 他是个男孩,不能用眼泪表达自己的愤怒,但是他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情绪的无处安放。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蓝优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父母会不会心疼,但是当自己心中酸楚已然吞噬灵魂,也就只能用身体上的痛苦来缓解这种情绪。 每个夜晚,蓝优在自己身上用小刀划出来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伤痕不算深,太严重会被父母知道,他无心报复任何人,只是如果自己不这样做,就活不下去了而已。 有人说,一个对象而已,多大点事。 可是,你们试过把所有梦想和心思都送给一个人,你的未来只有他,你的心里只有他的时候,他被命运生生夺走吗? 你看着他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你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感染他,却被医生请了出去。 爱你的人以你为羞耻,你爱的要么离去,要么只会用失望之极的眼神盯着你。 温馨的家变成了冰窖,热爱的校园变成了牢狱,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成为了束缚自己的工具,整个人悲哀得几乎要垮掉,却还是要撑起两个人的承诺。 蓝优咬着牙想要坚持,身体却已经摇摇欲坠,这时候的他已如断崖旁一棵枯草,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为之丧命。 打从这天起,蓝优便不再吃饭,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当刀子划在自己身体上的时候,才有一丝快感,才会觉得,自己心里没有那么痛苦。 多少人在孤苦无依的时候,在黑夜里咬着牙哭着却不发出一丝声音,锋利的牙齿从胳膊上不断地撕扯着皮rou,鲜血从唇间滑落,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有时候一睡觉一天就过去了,倒了晚上,喝口水,继续挥动着刀子。 从手臂到胳膊,从小腿到大腿,直到全身都是伤痕累累,蓝优看着镜子里只有脸和手是完好的自己,冷冷地笑了。 他穿着长袖衬衫,扣子扣到上面一颗,面色惨白得几乎不像人,嘴唇已经失去了颜色,长期不吃饭让他体力不支。 他就那样晃晃荡荡地走着,走到了海城市的天桥上。这是他们表白的地方,是傅霖出事的地方,是自己重生和毁灭的地方。 他坐在那里,从口袋里拿出银色口琴,一遍遍吹着那首熟悉的曲子。 直到体力不支得晕过去。 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看他,直到他发觉左边肩膀很痛,一看竟然已经化脓。 黄色的粘稠液体几乎要渗透厚厚的衬衫,还好他穿的是黑色,也不散显眼。 回去以后,他去了一趟诊所,强迫那人给自己上了药,然后离开。 其实谁都知道,上药只是一时的,他的胳膊不处理好,可能就废了。 可是他并不在意,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只要自己还能走还能跑就好,至于别的,管他呢? 谁不是一条命呢。 这三天,蓝优在三个不同的地点吹口琴。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海城市天桥上吹口琴。 他坐在热闹繁华的海宁街头吹口琴。 他在夜晚躺在河畔草坪上看着星星吹口琴。 这世间越来越模糊,很多次好像听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