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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衍听了深觉在理,忙动开脑子想。这府里的家丁就属管家有些学问,可是这事是万万不能托于管家的,必得是南院里自己的心腹才是。于是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日在书房被自己书法震的一愣一愣的小丫鬟来。 那日于衍本在南院书房背诗,背着背着就觉得腹中一阵空虚,这诗文也就背的就越发的心不在焉。再过不久,便开始满心的想着怎么还没人来给自己送点心。 自打上次偷溜出去被叶氏发现,叶氏就叫身边的丫鬟腊梅每日到书房给于衍送吃食。眼见着送吃食的时辰过了许久,那腊梅丫头却迟迟未来。 于衍又等了一刻钟,终于忍不住出门拦了个小丫鬟。一问才知道,那腊梅头天晚上吃坏了肚子,闹了一宿,眼下正趴在床上起不来呢。 于衍听了心中一阵烦闷,正准备亲自跑一趟厨房,就见院中一个脸熟的丫鬟快速的跑出了院子。他想,看来府里还是有几个机灵的。 过不多会,先前跑出去的那丫头果然端着几样吃食回来了,且还都是平素他最爱吃的。于少爷见了心中很是感动,特意赏了那丫头在书房中休息片刻,等他吃完再出去干活。 那丫头感激的应下,在旁边站定,眼睛忍不住朝桌上的宣纸看去。于衍便问那丫头这字写的如何。 那丫头认识的字本就不多,被自家少爷一问,眼睛立马在那字迹上扫了又扫,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只连蹦了几个“好”字。 这丫头名叫田忧,来于府还不足一年,前段时间才调到南院来,是以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见着于少爷。 如今田忧几个“好”字夸得于少爷心中一阵得意,当下就提了她到自己身边伺候。 想起这桩事,于衍心中仍是愉悦,他端起茶向口中灌了一口,又想那个丫头对自己的书法甚是痴迷,还对自己巴结的紧,当下心思一动:这活计非那小丫头莫属了。 这般思量过后,于衍方才想起来对面还坐着个刘淮之,那人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看楼下的说书先生说书,他看着眼前人的侧脸,心想这刘二公子虽学识不及他大哥,但是脑子却很好用,人也热心,于是连忙起身作揖道谢,整的那刘二公子一阵蒙圈。 打那之后,于家少爷身边就多了一个得力丫鬟。除了必备的衣食住行,还主要负责代写。 起先,田忧连拿笔都费劲,于少爷想,自己还是很有才气的,身边的下人若是连笔都不会握,那传出去岂不是很丢面子?于是仗着多读了几年书,手把手的教起田忧握笔、写字。 最开始的效果并不理想,于少爷对自己的学识丝毫没有怀疑,只是整日在田忧耳边念叨着“朽木不可雕”。田忧也是对自己的笨拙深信不疑。 过了两个月,田忧的字终于能见人了,在于少爷整日的熏陶下,多认了不少字,也能将家家必备的几首小诗背的滚瓜烂熟了。 于少爷对田忧的长进很是欣慰,当然,他坚信这都是老师教的好。于是越发的严厉督促田忧的学习。以至于没过多久,田忧的字终于能和自己的真迹以假乱真了。自此,于少爷几乎就再也没动过笔。 也因此,于少爷心中不免对刘淮之生出几分钦佩之意,也乐得和刘淮之亲近起来,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刘府叨扰一番。 相比之下,刘淮之倒是对于衍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多了个跟班在身边。 第3章 三 于少爷就这么自得其乐的跟着刘二少爷混了一个秋天。除了结识了不少同龄公子,于衍也自认与刘二少爷的感情日益深厚起来。 秋天向来短暂,天气不知不觉的日益凉了起来。叶氏早在入冬之前就请人到府中给于衍新量了尺寸,准备给于衍多做几件新的冬衣。等到天气冷起来,新做成的衣服也已穿到了身上。 于衍穿着新的冬衣和刘淮之走在街上,给他讲量尺寸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张立着的大饼,被人翻过来掀过去的量了个遍。 刘淮之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从上到下将于衍又打量了一番,觉得他这个“大饼”的比方打的甚好,脸上不禁露出几丝笑意。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说笑着走到了西市,这边的小摊小贩最是多。于衍向来对新鲜的事物感兴趣,一从巷子口拐过来,就朝着一个个摊贩扫过去,见着好玩的物什就招呼刘淮之过去看,只是等不到刘淮之走到跟前,他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朝下个摊子跑去,直到他看到了一个扇子摊。 那摊位的正中央摆着一把画着梅花的风雅折扇。于衍想到初次见刘淮之时,他手中也拿着一把画着什么花的扇子,忙将那扇子拿到刘淮之面前叫他看。还没等刘淮之发表什么看法,旁边就有声音传来:“这扇子我要了。” 于衍闻声看过去,几个结伴而来的公子正站在他们旁边。为首的那人正是祁家的小公子祁云。 那祁云摸了银子丢给摊主,不等于衍反应过来,就将折扇从他手中抽走。 手里的东西转瞬间就跑到了别人手上,于衍气急道:“这扇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谁先看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付过钱了。”祁云得意的瞥了他一眼,拿着扇子转身就要走。于衍哪肯就让他如此离开,赶忙迈步过去将他拦住。 就这么被人拦住去路,祁云也不恼。他看着于衍滚圆的身材,嘴角挂上一丝嘲笑,对身边一道的人说道:“你们瞧瞧,这张大饼要从本少爷手里抢东西了。” 说罢,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一并笑起来。 “谁抢你的东西,明明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于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听到自己和淮之的对话的,眼下听他如此说,声调不禁拔高了不少。 “这扇子我已经付了钱,就是我的东西,现在你拦着我,自然是你抢我的。” “你……”于衍气结,一时之间竟接不上话。正在脑子里死命的想着说词,就听见一直没说话的刘淮之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人家已经付了银子,那东西自然就是人家的。只不过可惜了那梅花,终是到了个只会看人低的人手里,当真是替这梅花感到不值。” 那祁云见着刘淮之说话,脸上那点讥讽的笑意也收了个干净,狠狠的瞪着刘淮之道:“不过是个妾生的,还想让人高看了去!” 听他此言,刘淮之的脸色不禁沉了那么一瞬间。就这短短的一瞬,别人虽未察觉,却是叫于衍看个正着。 刘家的二公子是妾室生的,这一点城里的人都知道。 想当年,刘老爷与夫人陈氏家里是世交,两个人自小就定了娃娃亲。刘老爷成年的时候,曾出城游学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结识了一位江南女子沈氏。 这沈氏本也算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