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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术演算阵法,不错。” “那青先生,你看?”黄篱陌试探地问道。 “先搬到后山来吧,”青先生手指轻点了下竹几,“你师傅信上光夸这丫头了,我也得亲眼看看。” 这会不用黄篱陌提醒,林宪折身朝青先生行了一礼,“多谢青先生。” “不过,”青先生点点头,话音突然一转,伸手朝旁边一指,“若是你要住到这后山,便不可轻易出山,可能做到?” “学生能做到。” “那好,”青先生站起身,抬脚走到林宪面前,微微低头,笑了笑,“我也希望你那位跟我很像的先生,能早些时候见到。”她说着拍了拍林宪的肩膀,“去吧,给你一日时间准备,明天一早过来即可。” 黄篱陌和林宪沿着原路下山。 黄篱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沉默了半路,才目光复杂地看向林宪,“林宪,你说的你那位跟青先生很像的长辈,可是真的?” 来后山之前,她只知道林宪会被青先生留下的希望对半开,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出现另一番变数。 若是有一人真的容貌跟青先生很是相像,那么那人会是青先生的什么人? 思及此,她不由想到青先生另一面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心头到底是什么滋味。 林宪轻轻颔首,“还请三师姐暂且保密。” 黄篱陌轻嗯了一声,“我晓得。” 事关青先生,她势必会慎重再慎重。 两人下了山,在寝舍院子前分道,林宪急着写信去雍京,另要收拾准备带往后山的行李,黄篱陌自己去了院长的小楼那,只把林宪被青先生留在后山的决定说了。 黄灏一颗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玄阵城中有一门阵法叫做信阵,是用作远距离传递信件之用。不过,信阵必须双方都有阵图房客传输,所以林宪写给李孑的信,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寄出去。 把信寄出去后,她又把搬离寝舍的事跟下学回来的黄篱里说了一声, 黄篱里:“······”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不过就算再不舍自己新认识的这位好友,黄篱里也知道这是对好友最好的安排,只好含泪点点头。 两人去了学院饭堂吃了一顿告别饭,又把还没转完的学院转了一圈,这才回了寝舍,各自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林宪背着一包行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舍,这次是她独自一人,去了后山竹林。 山间还笼罩着一层薄雾,穿过竹林时,饶是她再小心,也不免被打湿了头发。 在走上竹木台过去敲门前,林宪把包裹挂在一根竹枝上,准备用元力把头发跟衣服烘干一下。 头发刚烘干,准备烘干衣服的时候,左边不远传来一道轻缓的脚步声,林宪扭头看过去,就见青先生手里拿了一个青色的葫芦,正抬脚朝这边走过来。 她也顾不得烘干身上的衣服了,忙转身行了一个晚辈礼:“学生见过青先生。” 却没想到青先生走过来,站到她面前,先是眉眼陌生地低头打量了她一会,随即微微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开口:“你是?” 林宪:“······” 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才一天,怎么这位青先生就不认识自己了? 林宪保持着行李的姿势僵在原地,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 难不成这后山上有两个青先生? 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哪一个才是她先生的······娘? 正胡思乱想间,眼前出现了一只葱白纤长不过能看出少许细茧的手,把她扶起来,手上的元力还顺便烘干了她身上的衣服。 “我,学生林宪,昨天来过。” “哦,原来如此,”对面的青先生了然点点头,“昨天我不在,你就是那个跟我说我跟你一位长辈容貌很像的小丫头吧?” 林宪点点头,不过头点到一半的时候,又是一僵。 什么叫昨天您不在,我又是跟您说? 你都不在了,我又是怎么跟您说的? 这到底是哪个跟哪个? “先进来吧,可曾用过早膳?” 林宪脑子这会还是一团乱麻的状态中,闻言下意识地摇摇头。 “那就先进去用饭吧。” 取下挂在竹枝上的包裹,林宪跟在青先生身后,走上竹木台,又从另一边下去,推开竹楼的门,顿时闻到饭香扑鼻。 阿相正在桌上摆放碗筷,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青先生和林宪,“主子,丫头也来了,快来用膳吧。” 青先生走过去现在主位坐下,林宪这才走到副座落座,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碗筷,筷子很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新做的。 等到阿相从厨房又端了一小盆汤羹过来,在另一把椅子上落座,林宪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眼。 “丫头在找什么?” 阿相给青先生盛了碗汤,那林宪面前的晚的时候见她这样,不由问了一句。 林宪抿抿唇,“阿相婆婆,不是还有另一位青先生?” 阿相盛汤的手一顿,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眼正低头静静喝汤的青先生,“没有另一位青先生,只有一位青先生。” 林宪:“······” 第三百五十二章 李孑赶赴玄阵城 青先生喝了一口汤,放下碗偏头看见坐在她旁边的小丫头依旧还是一脸想不通的模样,“先用膳,过后,我再给你解惑。” 林宪默默接过一个松软的玉米甜饼,放嘴边咬了一口。 桌上的吃食都是自己动手种的,大概是因为山好水好,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别样的香甜可口。 不过林宪还在想着青先生昨日和今日前后的反常,饭菜再美味,也有些食不知味。 饭后,阿相起身收拾碗筷,青先生也起身,朝林宪招了招手,“来。” 两人走到小楼前面的竹木台上,在竹几两边相对落座。 “我叫你宪儿可好?” 林宪点点头,“青先生随意。” 青先生看着对面端坐着的林宪,眼神有些恍惚,轻叹了一口气,道:“宪儿,昨天的我不曾记得自己有个女儿,但今天的我却是记得的。” “为什么,会这样?” 经过这一早上的相处,林宪这会也感觉到了。 今天的青先生和昨天的青先生其实还有不同的。 昨天的那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