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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反而能更自在些,亲家那里,我去说。” 一道黑光抛过来,陈修下意识地伸手一接。 待看清楚拿到手里的是个什么东西后,陈修手跟着抖了抖。 “爹,”他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抖,“这是玄武令?” “不是玄武令还能是什么?”陈老侯爷吹吹胡子,“你这次去漠北一路上太平不了,皇上那里我还有些面子,但周老贼不是个好糊弄的,你还带着琼儿,正好这一路上让玄武卫护着。而且,这玄武卫老子也不是给你的,是让你物归原主的。” 陈修心神一震,“爹,您说的,什么物归原主?”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你小子,到这时候还瞒着我呢。”陈老侯爷冷笑一声,“你和琼儿当初在城门口给漠北来的那女娃送行的时候,我也在人堆里呢。你老子我可是见过皇上小时候的模样,也抱过小时候的皇后娘娘,那孩子的模样,我看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养得挺好的,皇后娘娘当年没托付错了人。” “行了行了,赶紧滚,出去的时候还是按照刚才过来的顺序走。” 陈修被赶出屋子,到底没能弄明白这房间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 出了小楼,他又回过头看去朝里面看了一眼。 胸口处的玄武令烫的有些灼人,他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 是真的在发烫。 陈修:“······” 最后实在烫的有些受不了,陈修只好把它拿出来,隔着衣袖握着。 阳光下这枚令牌看起来是透明的质地,非金非玉,黑色的令牌里面有一道道红色的丝状,看得久了,就感觉这些红色的细丝里有东西在流动一般。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陈修就这么握着玄武令回到他的院子里,一进去就见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在忙碌个不停,院子里更是已经摆了好几个箱子。 进了屋子里,李琼正带着丫鬟也在满屋子整理东西。 被冷落在一旁,陈修默默在门口站了会,见李琼还在忙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琼,你们这是打算搬哪去?” “什么搬哪?”李琼正叠桌上的衣服,闻声偏头看过来,“不是要去漠北?”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黑风客栈,玄武卫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秋闱将至之时,雍京四面城门前的官道上皆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却也有一排三辆马车,从雍京城内出了北城门,一路北上。 天色渐暗,马车停在一处简陋的客栈门口。 陈修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回头又去扶李琼。 “客栈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李琼看着面前破旧简陋的客栈大门,又看了看客栈周围一片密林,“要不,我们还是回马车上吧?我看话本子上说,荒郊野外,破旧客栈,黑店无疑。这客栈还叫黑风客栈,我只听说过有个叫黑风寨的土匪窝。” 陈修听得眼皮跳了跳,但还是摇了摇头,“这回不行,爹让我们今天必须来这间黑风客栈借宿。不过,你怎么知道有个叫黑风寨的土匪窝?” “爹说的?”李琼微微瞪大了些眼睛,“那我们还是进去吧。黑风寨是阿孑meimei给我寄来的信上看到的,她当时端了一个土匪窝。” 陈修:“······”你们信里都写的什么啊? 黑风客栈的门是关着的,敲了几下没人应,陈修索性直接伸手用力一推。 门直接被推开了。 伴随着门被打开,还有落下的簌簌灰尘。 “这门,多久没开过了?” “这客栈里,真的有人吗?” “我们确定没走错爹说的地方吗?” 听着李琼发来的灵魂三问,陈修挥袖,挥开落下来的灰尘,“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两人抬脚踏进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客栈大堂,先是往柜台方向看了一眼,不意外地没有看到人。 穿过大堂,出了门就是后院。 两人脚步却是猛地一顿。 因为一道闪亮的刀锋,就横在他们面前。 离得太近,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之上的寒意。 陈修把李琼拉到自己身后,“我们是来贵客栈借宿的。” 他这句话说完,那道刀锋往后推了些,门边走出来一个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 陈修目光落在对方领口处银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图案上,目光不由一凝。 接着一道刀尖就逼到了他眼前,“再敢胡乱看,挖了你眼睛。” 陈修退后一步,“抱歉。” “自己随便找个桌子坐下,饭菜待会给你们送过来。” 黑衣男子收回刀,冷声提醒一声,转身便走。 陈修握着李琼的手回到大堂,找了个还算好些的桌子整理干净上面的灰尘,“阿琼,坐!” 李琼紧挨着陈修坐下,“刚刚那个黑衣服的男人······” 陈修做了个‘嘘’的口型。 李琼捂了捂嘴巴。 两人静静等着上菜。 后院,方才把陈修和李琼两人拦住的那个黑衣男子一路径直走到最后头的一方房屋前,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老大,您说玄武令就在那两人手上?” 房门被推开,便可见里面的摆设尤为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垂眸静静擦拭手中短刀的女子。 女子穿着的是一身与黑色及其相近的灰袍,胸口的图案与黑衣男子上的一模一样,只颜色是纯黑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墨发高束,一张素淡的脸微微垂着,听见黑衣男子说话,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玄武印有反应,我们等的人来了。” 女子静静擦完手里的短刀,又拿了黑色的布缠好刀柄,这才放回桌子上,嗓音微哑地说了这么句话。 “让兄弟们都准备好,我们该走了。” 黑衣男子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微微躬身拱手道:“是,印主。” 一刻钟后,坐在大堂的陈修和李琼等来了他们的晚饭。 一人一大碗杂面面条,面条上放了一勺rou酱,撒了几粒葱花。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锅煮面的面汤。 陈修吃了一口就皱了皱眉,“你尝尝可还吃得惯?”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别说杂面面条,就连糠团子他都啃过。 但阿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