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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野汉子半夜摸进来再给他演小电影,但是命只有一条,眼却有两只,辣着辣着也就习惯了。 太子也不让他搬,还体贴地表示自己去侧殿睡,不妨碍他养病。 夏云泽现在看他顺眼了许多——虽然性子温吞,常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还妈宝,可他是颗软柿子啊,所以作为形婚对象非常合适,知机又识趣,长得也好,赏心悦目,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至于其他的小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夏云泽决定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他计较了。 “多谢体谅。”他倚在床头,把自己裹成一个巨大的蚕茧,有气无力地说,“我已让采薇去安置我带来的下人们,选了东边的晨曦院,过一两天待我好些就搬过去。” “不必这么急的。”萧明玥态度温和,眼中带着笑意,“公主与我已是夫妻,怎么还如此生分?” 夏云泽打了个哈哈,心想咱俩这包办婚姻,相看两相厌才是正确姿势好不好。 太子眸光流转,柔波荡漾,又道:“何况你我新婚燕尔,也该让我略尽一尽丈夫的本分。” 夏云泽被口水呛住,咳成一只虾仁,萧明玥凑过来笨拙地轻拍他的后背,拍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尽什么丈夫本分?都这样了你还想过夫妻生活?对得起你老攻吗?绿帽批发商啊你? 还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太子哥哥长得美想得更美哈! “太子离远些吧……咳咳……”他身子一扭躲开对方的手,捂住嘴又是一阵咳,险些咳出肺来,“切莫过了病气……咳咳咳……” 萧明玥被拒绝了也不恼,只是垂下眼睑,睫毛轻颤,隐约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低语道:“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公主不吝赐教,我虽驽钝,也当尽善己身,不惹公主厌弃才好。” 草!没事摆张委屈脸,让人心肠怎么硬得起来? 夏云泽恨恨地竖起白旗,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耿直的颜狗,对长得好看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好好好,随便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满口应承,把原则扔进垃圾桶。 其实凭心而论,对于形婚人士而言绿云罩顶都不是个事儿,本来他就打算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你偷你的汉子,我泡我的妹子,泾渭分明,谁也别埋汰谁。 先前之所以对萧明玥不满,八成原因是其营销团队卖高贵圣洁人设用力过猛还动不动拉踩旁人导致他路人转黑,有事没事想给小仙男扒扒画皮。 剩下两成就是耍阴招算计他的熊孩子小挚友,没个哥哥样儿,让人义愤填膺。 这半天相处下来,单看太子本人,倒是可以抢救一下。 萧明玥亲手给他倒了杯茶端过来,动作十分生疏,神情无比郑重,夏云泽道了声谢,接过来呷一口顺气,说:“有些事情,等我病好了再与你慢慢分说。” 想来他这个夫君也是可怜,当了十年太子,天天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一举一动恨不得用尺子量着,心理早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儿了,可不得偷偷摸摸放飞自我? 不在压抑中变坏,就在压抑中变态嘛! 太子眼睛一亮,软软地答了声好,接过空杯,嘱咐他仔细养病,就告辞离去了。 留下夏云泽拥着被子,开始认真考虑一个问题。 如果侥幸穿回去,他要不要考个教师证,去幼儿园当老师? 晚膳之后又喝了一回药,自觉精神好了许多,鼻孔由两边堵死变成单边通气,夏云泽打发采薇去睡,自己在床上煎饺似地翻来翻去。 半夜三更,他正睡得迷迷瞪瞪,感觉到有人进来。 他以为是值夜的宫人,也不理会,吸了吸鼻子继续睡。 没想到那人长驱直入进了内室,床帏一撩,把他连人带被圈在怀里。 夏云泽浑身一激灵,彻底被吓醒。 这他妈谁?不会是太子的老攻摸进来了吧? 坏了! 那可是个基佬啊!万一黑灯瞎火的认不清人把自己将错就错了可如何是好? 他又不像太子那样百炼成钢,就人家老攻那样的,他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好说! 夏云泽眼珠子一转生出几分急智,霎时戏精附体,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娘娘腔,娇里娇气地说:“夫君请回吧,人家月事来了不方便……” 抱着他的人手臂松开,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往下落,结果还没落回原位,那人一只手竟然伸到被子里来! 不是吧?还想通吃?禽兽啊你! 夏云泽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那只手慢慢扬起来,然后对着他rou最多的地方抽了个响脆的。 他像条鱼似地弹跳起来,咬牙道:“萧明暄你这小混帐!半夜不睡觉瞎跑什么!吓死老子了!” 秋夜里空气凉润,他一窜出被子就开始发抖,萧明暄长手一伸把他拽回来,被子一卷,手脚并用将他缠抱得密密实实。 “我来看看你好些没有。”他在他耳边低笑,“没想到小皇嫂‘又’来了月事?” 夏云泽被揭穿老底,心虚气短,浑身不自在,像条毛毛虫般蠕动起来。 “小皇嫂……”萧明暄叹了口气,“你想早点把病养好,就好好睡,别乱动了行吗?” 夏云泽身子一僵,老老实实缩回他怀里,紧张又尴尬,心率飙得像刚做完十组波比跳,生怕对方感觉到,只好把双手贴在萧明暄胸前,挡出一个适可而止的距离。 萧明暄体温偏高,火炉子一样,还符合人体工学设计,比汤婆子好使多了。 好基友一被子,我是病人我怕谁?他现在身体心灵都很脆弱,黏在肌rou男身上舒服得直打哆嗦,瞌睡虫一只一只往上冒。 暂时借用一下这威武雄壮的身躯,大不了等我练成巨无霸再还你一抱就是了。 夏云泽打了个呵欠,脑袋一阵阵地眩晕,半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句:“这可是你哥的地盘,不要打歪主意。” “哦——”萧明暄拖着长音,不怀好意地箍紧了他,调笑道:“在我哥的寝宫,我哥的床上,搂着我哥的媳妇……哎呀,难道小皇嫂也觉得不做点对不起我哥的事辜负这良辰美景……” “闭嘴!”夏云泽低吼一声,抬手捂住耳朵。 不听不怕,熊孩子念经。 真是太不要脸了!又贱又带感,几句话说得他心里怪怪地,嗓子也有点干。 幸好他及时想起他又成了直男群体的中流砥柱,赶紧摆手表示不约:“你别胡说八道了,你哥……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