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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硬着头皮搅了搅碗里的银耳羹,不甘不愿的吃了一口,夏侯召神色这才和缓许多。 夏侯召正专心致志,兢兢业业的投喂木宛童,却被龚映雪的求见打断了。 他性子不好,没什么耐心,只觉得烦躁,木宛童却如临大赦,匆匆放了碗,面露欣喜,第一次和夏侯召唱了反调“叫她进来!” 夏侯召虽然不怎么高兴,却也未曾反驳,底下人会意,便要去带了龚映雪进来。 “吃。”夏侯召举了勺子在木宛童嘴边,亲自给她喂银耳羹,面无表情,大有你不吃我就永远举着不放的架势。 木宛童无奈,欲要伸手接了,却被夏侯召避开“我喂你。” 论起执拗这件事,木宛童如何也是比不过夏侯召的,只能红了脸顺着他,低头飞快的将银耳羹吃了,夏侯召动作放得格外轻,十分的温柔。 龚映雪一进来见到的便是此种景象,不免的一愣,心中的震撼宛若洪荒奔泻,不由得愣在门前。 从来未见过哪家的男主人能对姬妾妻儿这般温柔的,便是平民百姓之家都未见如此,皆是女子伺候男子,没见过如这样反着来的,她怎么可能不震撼? 木宛童抬头就瞥见龚映雪站在门口,不可避免的被呛住了,夏侯召放了碗去替她顺气,动作和神态极尽温柔,更让龚映雪内心复杂。 龚映雪察言观色的能力极佳,只飞快的寒暄了几句,便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告退。在夏侯召阴森的目光里,她的背影看似如逃命一样急匆匆的,却在竭力维持着仪态。 “挺有眼色的。”夏侯召难得夸一个人,却不忘了继续给木宛童喂一口银耳羹。 木宛童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本以为龚映雪进来多寒暄几句,银耳羹就该冷掉不能喝了。 可见她太有眼色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她心里烦躁的慌,什么都不喜欢,银耳羹吃在口里味同嚼蜡。 后半夜的时候,夏侯召忽的醒来。他即便是夜里睡觉也警惕,自然察觉到了身旁木宛童的异样,他看过去,就见木宛童脸色苍白,额上满是细汗,手揪着被角,极为难受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入V了,感谢大家支持,V文前四天订阅留评全员红包,啾啾~(V后日六) 记得戳一戳阿鱼预收哦~ 定陵郡主殷却暄年纪小小就被送去王宫做质子,都说她脑子不灵光,上赶着去给那个不受宠的六王子姬亥送温暖。 后来事实证明,殷却暄是最明智不过的一个人,早早就巴结好了未来王上。 世人都道新王姬亥光风霁月,朗朗君子。但都不知道的是,他为了往上爬舍得一身剐,同猪狗抢过食,给宦官跪过地,也挑拨过父王和兄长父子相残,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在世人面前伪装的天 衣无缝。 但姬亥掏空了他生命里全部的爱和光给了殷却暄,殷却暄是他心里唯一的白月光,不可碰也不可逆。 这道白月光救他脱苦海,也带他出深渊。 三合一万字 木宛童脸色惨白的蜷着身子, 纤白的手背爆出青筋, 紧紧攥着被角, 眼睛通红的泛着水光“夏侯召, 我疼。” 夏侯召手足无措, 不敢碰她。往常他身体或有疼痛,从来不在乎,挺一挺便挨过去了, 甚至能视疼痛为无物。但是木宛童长在他心头最软的地方上,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能不在意? “快去传太医!”他一把掀开床帐, 也顾不上披一件衣裳,便吩咐下去。 夏泺显然因更深夜重而犯困,神志不清, 冷不丁怀里被扔进一枚冰冷的令牌,整个人浑身一激灵,有些无措的看着夏侯召。 “拿我的令牌去宫内请太医出来,快去!”夏侯召抬脚踹了夏泺,这一脚为留丝毫力道, 夏泺一个踉跄捂了自己的屁股。 看着夏侯召冷煞的表情,还有周身已然化为实质的冷意, 一下子清醒了, 赶忙打马飞奔去了宫,拿着夏侯召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冷……”木宛童揪着被角浑身哆嗦,还是冷汗直流,弱声弱气的带着颤音。 夏侯召怕极了她出事, 无力的抚上她的脸,将她额上沁出的汗珠擦掉,将她用棉被紧紧的包裹起来,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轻轻的蹭着她的额头安抚。 “忍一忍,乖,太医马上就来了。” “夏侯召,我肚子疼。”木宛童缩在他的怀里,身子打着颤儿,声音和呼吸都不平稳,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般疼过,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夏侯召将袖子挽起来,结实的小臂伸在她面前“疼就咬我,咬我就不疼了。” 木宛童留着眼泪咬上他的胳膊,留下两排浅浅又整齐的牙印,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咬不动,夏侯召胳膊也太硬了。 “夏侯召,我还是疼。”木宛童声音软绵绵的,脸埋在夏侯召的颈窝,泪水和汗水都蹭在他的皮肤上,有的温热有的冰凉,却都烫的夏侯召不知所措。 他只是拍着木宛童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童童、童童的喊着,企图给她一些安抚。 夏侯召方才的动静太大,整个院子都被惊起来了,灯接连的被点起来,一众人就算是不能进房内,也都站在外头张望。 刘嬷嬷年纪大,觉轻,不可避免的醒来,听闻是木宛童身子不舒坦,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节,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夏侯召周身寒意,眼光森森的看着她“滚出去!”木宛童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夏侯召转头又蹭了蹭她的额头,细声哄着“没事,没事,不怕。” 刘嬷嬷被夏侯召那一眼看的腿肚子发抖,但还是强撑着道“姑娘怎么了?” 夏侯召抱着木宛童不肯说话,木宛童疼的说不出话,自然没人回应她。刘嬷嬷焦急的探头去看了一眼,心中隐约有个不确定的猜测。 匆匆的转出身去嘱咐苦芽“去烧了热水来。”又贴耳细语了几句。 夏泺带了一名太医与一名医女回来,匆匆将人送去屋内,生怕晚了再引来怪罪。 龚映雪时刻注意着府中的动向,她点了灯披衣坐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说是宛姬身子不舒坦,姑娘早些睡罢,明日还要早起。”含香替她将灯压了,嘴里嘟囔一句。 龚映雪心下生疑,傍晚见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的身子不适?但想着明日还要早早去应付龚氏,便还是依言歇了。 她总不能巴巴的现在就过去关心人家,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一直在盯着你们,搁谁心里都得不得劲。 夏侯召又是那样霸道的一个人,回头把她赶出去都算轻的。 夏侯召将木宛童裹得严严实实,太医左右打量了一圈犯了难,不说手了,就连个脸都不露,望闻问切一项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