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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变得轻快而甜美,听着像是撒娇,然而她的眼底只有嚣张和挑衅。 她是故意的。 岑衍的眸还盯着她,眸色深得如泼墨。 时染瞧着,笑意渐深。 “当然开心啊,”她偏了偏脑袋,明眸浅笑,“外面的风景很美,每到一处地方都让我觉得惊喜,都让我乐不思蜀了呢。” “是么?” “对啊。” 岑衍嗓音沉得像是从喉骨深处溢出,偏生平静得很,始终波澜不惊,丝毫不显山露水:“既然开心,为什么还要回来?” 时染微讶。 “岑四哥,”润泽的红唇一张一合,她眸色清亮无辜地反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难不成你以为我出去玩儿是为了躲你么?” 岑衍没有作声。 时染作势思考了几秒,笑了开来。 她坦荡地回视他:“岑四哥,你误会了呢,再者,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有我爱的人啊,怎么可能会为无关紧要的人放弃这里?” 言外之意,他便是那个于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的人。 话落,诡异安静蔓延。 岑衍静静地看着她,终于在她要开口时问:“气消了吗?” 他始终平静,亦冷静得可怖。 倒是时染,在冷不丁听到他这话时心情微不可查地有所波动,最后化为眼底的嘲弄。 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更知道,这话本质上是一个陷阱。 若是回答气消了,那便代表她原谅了他,若是回答没有,那就更代表她心里是在乎他的,哪怕不爱只是恨,也是因爱生恨。 可惜…… 嫣红的唇勾出几分笑容,时染走近。 站在床边,隔着很近的距离,她弯腰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气消了啊……”索性如他所愿点头,她浅笑盈盈,坦荡真诚,“终于也玩弄了四哥,甩了四哥,从此能和四哥一笔勾销,当然气消,开心极了。” “四哥,这样,满意了么?”她叫他四哥,模样妩媚娇艳。 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他伸手就能扣住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 但岑衍没有那么做,哪怕内心早已蠢蠢欲动。 “既然气消,”双眸漆黑不见底,他淡淡地说,“时染,何必还要在我面前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不是不在乎?不是放下了?” 忽的,他的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时染,”他的神情依然清冷淡漠,只是眸光之中隐约闪过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其他情绪,“勾销不了,你如何报复我,我们之间都勾销不了。” 她的肌肤细滑温热,是在这寒天里他唯一的温暖。 “你甩了我,想借此让我放过你,想一笔勾销,可时染,你算错了,即便如此,我仍不会放你离开,我们之间……算不了。” 左手一路往上,最终还是扣住了她的半边脸,将她慢慢压下自己。 刹那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没有,四目相对,暧.昧似乎悄然涌出,偏偏他的指腹还在她脸蛋上轻缓摩挲了几下,掀起别样感觉。 眼看着,两人的唇就要…… “四哥,”掌心将他挡住,时染轻笑着,问,“席秘书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毕竟你我也没睡过呀。” 他的鼻息就喷洒在自己指尖上。 时染望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廓,愈发娇媚的笑从她红唇中溢出:“怎么,四哥这样也能忍受么?” 她顿了顿。 “四哥,你是不是看不清呀,我早就不是当初喜欢你的时染了啊。”她拿开了自己的手,继而拿掉他的左手,站直了身体。 “四哥,”她用眼神示意了他吊着水的左手,轻描淡写地提醒,“回血了。” 只是提醒,她没有管,也不会管。 “席秘书拿了我的包,我来拿,包呢?”唇角还噙着淡笑,时染说明来意。 到底是高烧不退加胃病的折磨,饶是岑衍再能撑,如今也挡不住脑袋昏昏沉沉,但他依然不曾表现出半分,只是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不在这里,席晨送去了香樟公馆。”他神色如常地说。 时染和他对视。 半晌,她缓缓笑了起来:“我懂了,四哥是在生我气呢。” 第48章 不欢而散。 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 更是时染和岑衍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被他气到, 哪怕那会儿拆穿他的算计时她也不曾如此生气。 而最终,她只拿回了她的手机。 一路沉着脸回到公寓, 胸腔口闷到了极致,然而在推开门看到坐在阳台那的姜婳,时染还是迅速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压了下去。 姜婳整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 怀中抱着抱枕, 身上还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 两人今天的发型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姜婳的口罩还没摘掉。 但哪怕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眼中的迷茫时染还是看得清楚。 “婳婳。”她走近,在她面前蹲下。 姜婳回神。 时染握住她的手,有点儿凉:“报告我带回来了, 要看吗?” 姜婳摇头。 “不用了, ”或许是有段时间没喝水, 开口时她的嗓音显得有点儿哑, “我知道, 确定怀孕了, 三个月,是吗?” 这是时染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下的姜婳。 她想到了前两天, 婳婳给她打电话说,早.孕试纸测显示她怀孕了, 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想让她陪她去医院做确定的检查。 那时的婳婳异常的冷静, 包括今天去医院检查也是如此。 然而此刻…… “应该是漓岛那次,”姜婳反握住了她的手,似在借此汲取暖意好让自己不那么冷,“不是避.孕.套的安全率只有百分之八十,我那么不巧摊上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而是……他动了手脚。” 她的双眸还是看向阳台外的。 “我想了很久,那晚其实我曾感觉到有异样,但念头一闪而逝没有在意,”她仍冷静地说着,只是多了点儿自嘲意味,“你说,我是该恨他故意算计,还是怪我自己没有及时察觉?” 她的例假和时染一样经常不准,只不过她的比时染更严重些,好几次一两个月没来她都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这次也是一样。 只是三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她当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等买了早.孕试纸回来…… 她只有过那人一个男人。 当时她就猜到了什么,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找染染帮了忙,借了她的身份信息挂号检查就怕男人第一时间查到。 她不想见他,更不想让他知道他得逞了。 “和你没关系。”时染在她身旁坐下,和她一块儿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