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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还不是任人宰割吗。 而现在眼看就要到那山路,石姣姣终于成功地从“娇贵人”的车架上下来了。 接下来她只等着太子是如何丧心病狂的捅自己的亲老子,皇帝又是如何惊怒交加,加上连日来石姣姣灌输的太子有反心打的底子,这一下太子即便不死,怕也是会落得一个终身囚禁的下场。 毕竟重伤皇帝这种罪名,即便是太子,也是万万不可能轻饶的。 石姣姣眼见着前面的路快要到了,搬动了她小马车中的机关。 这是上次同那个床一块儿做的,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能刀枪水火不入,倒是有一个妙处,就是无论从里还是从外看,两边都是平的,如果不是专门做机关的人来观察,根本看不出其中奥妙。 机关搬开之后,石姣姣蜷缩着身子钻进了箱子里。 在里头将车厢又盖上,石姣姣安心的躺在箱里,空间不大,但是这里四处都是柔软至极的厚厚内壁,即便她真的跟着马车滚下了山,石姣姣也有信心能够生还。 做好了这一切,石姣姣攥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闭上眼睛等着。 不过跟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过了曲折的小路,太子的人竟然并没出手。 石姣姣并不相信他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躺在车厢里面轻笑了一下,在这里不动手的话,等到那个峡谷,皇帝的人就会更容易反击,这样她的安全就更能够保证了。 难道她心想事成的技能又回来了吗?石姣姣闭着眼睛美滋滋的想。 没有用上多久,马车行至石姣姣推测的第二个绝佳动作的地方,但是迟迟却没听到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她心里有些不安,在车辆已经快要出了这片山谷,眼看着就要上宽阔平坦的大路,石姣姣有些着急了。 难不成太子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要了吗? 车子已经完全驶出了峡谷,前面就是宽阔平坦的路,石姣姣正要搬动机关坐起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呼哨。 接着便是马匹骤然停下,辕马嘶鸣着抬起了前蹄,又重重落下。 石姣姣在颠簸的车辆中慢慢笑起来。 接下来她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刀剑相碰,听着箭矢密集如雨点,细细密密的钉在车壁上。 慌乱中一个声音尖锐的叫喊,“护驾!” 但是没有人因为他这生音有片刻的停止,外头已经杀红了眼,太子青天白日的一身黑,从头武装到脚,手持一柄长剑,轻飘飘地落在马车的旁边。 周围他的属下已经给他清理出了一条路,他慢慢地靠过去,轻轻敲了车壁,出声道,“欠的债,如今便还了吧,黄泉之下,要记得向我母妃好好地俯首认罪。” 里面皇帝本来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就已经心惊胆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带来的人竟然没能守住车边,而这外面说话的声音,皇帝细听之后更是如遭雷击。 一瞬间脑子里面石姣姣各种旁敲侧击,和他说的那些话,似乎都已经变成了一柄柄重锤,砸在皇帝的心上,砸碎了他那稀薄的父子情。 他当即雷霆震怒,可还未等开口,便骤然间觉得胸口一凉。 太子根本连车帘都没有挑动一下,连看里面的人一眼都等不及了,长剑顺着车厢的缝隙刺进去,瞬间便穿透了人的身体。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太子面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周围的人还在持续厮杀,他这一次带手下的人倾巢出动,其实对付一个妃嫔远远不需要如此,但这对太子来说是一种仪式。 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错,绝不能让这件贱妇再有生还之机,而他之所以带着这些人来,是因为这些人全都是他的心腹,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将使他将来无往不利的利剑,今日便用这贱妇的血,来祭剑。 而现在太子看着长剑上滴滴嗒嗒落下的血珠,整个人兴奋到不能自已。 过度的兴奋让他丧失理智,他甚至都没有仔细去想,一个妃嫔上山祈福,竟然带这么多精锐和高手。 在太子的模糊的记忆里,皇帝似乎一直都过于宠信妖妃,给那妖妃的东西,向来都比母后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这样偏激的一想,打入冷宫都能够再度复宠,将自己身边的死士给了这妖妃驱使,倒也并不令人意外。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竟然逐渐露出颓势,太子眉头微皱,挥动长剑掀起车帘,准备再补上两剑速战速决。 结果这车帘一掀开,太子对上的,不是臆想中吓到面容失色口吐鲜血的女人,而是是手捂着呼啦啦冒血的胸口,瞠目欲裂的瞪视过来的皇帝。 太子愣在车外,下意识攥紧了长剑,嘴唇哆嗦着半晌,却叫不出一声父皇,他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他不清醒,皇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清醒到浑身骨头都冒着凉气,被长剑贯穿,而持剑的人便是他的儿子,他的太子! “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皇帝猛兽咆哮一般的吼声,含着血沫,喷在太子的脸上,腥热扑鼻,彻底喷醒了他。 刀剑声在太子惊慌失措的历喝中停止,所有伤痕累累的,杀意正浓的,或者是已经被斩杀在地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皇帝拉风箱一样残喘的声音,和哆哆嗦嗦指着太子的手。 没人发现这个时候,被惊到远处的马车底下,机关悄悄的打开,一个少女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她匍匐着,从马肚子底下爬出去,咕噜一滚,就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石姣姣一路滚下山坡,接着开始朝着来路疯跑,准备好接应的人就等在山脚下,她形容狼狈的赶到,身上也已经多处擦伤,却完全顾不上,连滚带爬的上了早早等在那里的一辆马车。 车里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冤家,虽然手脚还锁着,瞪着自己的眼神也特别的吓人,可是姣姣却笑了,笑得笑得张狂又桀骜。 马车上只有一个车夫,石姣姣上车之后车辆就顺着大路,马不停蹄的跑了起来。 颠簸中石姣姣跪坐到赵平慈的面前,捧住他的脸,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口。 接着她拽下赵平慈中塞着的布,未等赵平慈开口,便俯身亲吻上来。 赵平慈瞪着眼睛,眼泪簌簌地流,实在是委屈,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石姣姣短暂的亲吻过后,摸出钥匙去解开他的手脚,边解边说,“成了!我同你说的那个计划成了!我已经替你报仇了,太子这死定了!” 长剑从皇帝的胸膛穿胸而过,犯下此等滔天大罪,他就算是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也说不过去。 赵平慈正要质问石姣姣为何锁住他,听了石姣姣这话之后整个人愣住,石姣姣解开他的手脚之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得春花灿烂。 “弑君之罪,他绝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