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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发现那些伤口已经彻底没了踪迹,看起来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他又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肩,伤口也愈合齐整了,结的痂在刚才洗澡的时候脱落干净。不过摸起来依然能感觉到那块皮肤有些不同。 弄了半天,他反倒成了恢复得慢的那个。 楚斯没好气地在心里嗤了一声,伸手指了指洗衣箱平台上搁着的衣物,“既然好了就劳驾你把衣服穿上,别裹条浴巾到处乱晃,好歹是别人的飞行器,能不能稍微要点脸?” 他说着抓起架子上的另一件黑色背心拍在了萨厄·杨胸前,又一把揪过他手里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去。 萨厄·杨在后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要笑不笑的。 倒进医疗舱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揭了过去,似乎不会有再被提起的迹象。 一切就好像在印证楚斯之前所说的——萨厄·杨对各种事物的好奇和兴致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旦过了那个时间点或是满足了某个想法,他就会有些兴味阑珊了。 对此,楚斯谈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反正都是预料之中的。 转了一个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一个兴致上头的吻并不代表什么过分深刻的意思,两人之间的相处似乎也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萨厄·杨很快换好了衣服出来,他脸色上但气色并不是很好,嘴唇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珠一如既往又透又亮,显得心情似乎不错。 楚斯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一手擦着头发,一手在通讯器上回着讯息。 萨厄·杨在他沙发背后站着看了两眼,伸手撩了两把他被毛巾擦得有些乱的头发丝。 楚斯感觉到头顶触感怪怪的,转过头来盯着手欠的某人,表情古怪地看了好一会儿,抬手随意朝走廊那边一指,道:“医疗室里屯了不少药,治什么的都有,你去看着吃点吧。” 以他对萨厄·杨的了解,这人从来都是一张嘴气死人,很少会闲得上手。他怀疑在这位杨先生看来,整个世界就是个傻逼集中营,没几个有资格让他上手撩闲的。 况且以前萨厄·杨在他面前撩闲,就算动手也不是这么个动法,他的动作总是饱含各种压迫性和侵略性,下意识地把自己放置上风位…… 这种“撩两把头发玩”的事,实在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被楚斯损了一句,萨厄·杨却只是懒懒地往沙发背上一趴,又撩了一把楚斯的头发,懒洋洋地拖着调子道:“不想吃。” 楚斯:“……你真是萨厄·杨?” 萨厄·杨把手里撩着的头发丝吹开,哼笑一声,站直了身体,“不然你还想换成谁?长官,我有点饿,你会做饭么?” “不会。”楚斯斩钉截铁地道。 这话说得就相当瞎了,他自己生活这么多年,不会做饭早过不下去了。 萨厄·杨也不反驳,就那么盯着他的后脑勺,盯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样子,楚斯自己的胃先抗议了。 “长官。”萨厄·杨道。 楚斯不理他。 “亲爱的。”萨厄·杨又道。 楚斯依然窝坐在沙发里装死。 萨厄·杨:“别装了,你肚子已经在叫了,我都听见了,非常非常清晰。” 这混账玩意儿还特地强调了两个“非常”,真是个不会说话的东西。 楚斯忍了一会儿,没忍住,面无表情地从沙发里站起身,把手里的毛巾团了团直接丢到了他脸上,抬脚穿过客厅就朝厨房走。 他下手很重,翻冰箱拆食材包装都弄得乒乓响,非常明确地宣告着不甘不愿的态度。 萨厄·杨倚在冰箱门边,弯着眼道,“我要一份——” “闭嘴。”楚斯没好气地打断道,“谁给你的脸点菜?做什么是什么,不吃饿着。” 油在锅里热着,先行的调料煎出了香气,鳕鱼rou放进去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响声,一下子就有了点儿的烟火气,恍然给人一种生活安稳的错觉。 萨厄·杨在旁边颇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长官。” “干什么?想吃东西就别在这里竖得跟棺材盖一样,挡光。”楚斯嘴上驱赶了一句,头都没抬。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之前的判断有些偏差。”萨厄·杨道。 “什么判断?”楚斯随口问了一句,把其中一块煎好的鳕鱼rou盛出来。 “你说我兴致总是散得很快,老实说,我很赞同。但是很奇怪,我现在又突然不那么确定了。”萨厄·杨突然抬手用拇指在楚斯嘴角边不轻不重地抹了一下,而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低头凑了过去。 这个吻非常亲昵,没有攻击性也没有征服意味,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持续太久。 萨厄·杨重新站直身体的时候,楚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是有回应的,然后…… 然后另一块鳕鱼就这么煎糊了。 楚斯瘫着一张俊脸将那块糊鱼盛出来,正想说点什么,搁在一边的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 第54章 好消息 这次发来的不是讯息, 而是直接的全息视频通话。 “讲。”楚斯伸手在通讯器上扣了一下, 便转头继续跟煎糊了的鳕鱼较劲。唐和盖伊他们的影像跳脱而出,浮现在了通讯器上方。 “长官我们, 呃——”唐刚说了几个字便打了个秃噜, 一脸呆滞地看着屏幕, 顶了满脑袋的问号。 楚斯见那鳕鱼已经挽救不回来了,毫不客气地把那个盘子塞进萨厄·杨手里, “你干的好事, 糊的归你。”语气非常坦然,末了还摆了摆手, 理所当然地驱赶人出厨房。 这位楚长官有个毛病, 不太乐意表现出来的东西, 转头就能当做没发生一样,如果刚好有人递个台阶架在脚下那就更好了,他能瞬间恢复如常,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揭过去, 再把人打发走, 就好像小时候明明头疼得要命, 却用“犯困”两个字把蒋期打发掉,再自己窝回房间里默默咬牙一样。 萨厄·杨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对于自己会拿到糊的那份鱼也不意外,只挑着眉撇了撇嘴,然后端着盘子转头出了厨房。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想想又回头说了一句:“长官, 刚才那个加上这个,都只是开胃前菜吧?” “……”楚斯擦了擦手走过去抬脚一勾,厨房门应声而关,把萨厄·杨拍在了外头。 他转回身来朝通讯器上扫了一眼,才发现屏幕上唐和盖伊那两张呆滞的脸,没好气道:“你们接通频道就是为了来我面前卖蠢发呆的么?觉得自己格外好看还是怎么?” 唐“噢——”了一声,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噢什么,他傻不愣登问了一句:“长官,你们在干嘛?” 楚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