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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落地。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似乎看见当年也是这样,那个人就这样,从楼上掉下来,然后死掉了。 程缘会死掉…… “程缘!” 他立刻就僵在原地,盯着空中的程缘,连导演那一句‘卡’都没听见,只如暴怒的雄狮一般,疯狂地怒吼着:“都愣着干嘛,救人啊!” 众人被他吼懵了。 郁景来眼睛腾地一下就红了,疯了般要冲上去:“程缘!!!” 程缘解了威亚,唐堂立刻过来给他道歉:“程哥,对不住啊。刚刚推你那一把,太重了。你肯定摔着了。” 程缘摇头:“没事,都是为了拍戏。” 唐堂一揽程缘肩膀:“行,待会请程哥吃火锅。” 两人走回剧组,发现这里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短了两寸似的,缩着脖子,比着个装鹌鹑,偌大个片场,居然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瞬间,两人以为李导又拆房子了。 不,这比李导拆房还可怕。 有脚步声传来。 程缘一抬头,瞪大了眼睛:“郁总?” 郁景来上上下下盯着程缘看了一遍,脸色才松缓了些。至于唐堂,他连个眼神余光都没给,直接把人当透明的了。 小演员罢了,不值得他注意。 唐堂不明所以:??? 郁景来似笑非笑:“我先回去了。” 程缘赶紧跟了上去:“唐堂,你先去拍戏吧。我也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这边条件不好,都是租的小旅馆。主演条件好点,住单独一层。郁景来也没多找一间,直接去了程缘房间。 程缘跟着进去。 他知道金主有点不高兴了。 但并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进屋,便被按郁景来一把摁在墙上,狂暴地吻了下来。程缘来不及反应,被吻得晕晕乎乎,呜呜地叫,腿都站不稳。 窗外狂风呼啸,室内两人亲得天荒地灭。 …… 金主抬起程缘的腿,目光要将程缘吞掉般,狠狠撞了进去。 …… 闷雷远远而来,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近,震得人耳膜发疼,一瞬间几近失聪。黑云重重压下,天色昏暗,如同午夜,小旅馆破旧百叶窗被大风吹得框框作响,飒飒飒不时的树影摇晃。 郁景来猛烈撞击着。 一下比一下重。 一下比一下狠。 他双手紧紧抓着程缘,像是要把人嵌进他身体里。 程缘无力呻*吟着。 一个闪电炸响在窗外,瞬间爆发的白光照进窗内,郁景来盯着程缘的表情在这白光下,显得狰狞而诡异。 程缘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他不准死。 不准哭。 不准受伤。 不准伤心。 不准跑。 程缘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这么有趣的程缘,是他的。他不许有人来抢程缘。他要把程缘铐起来,关在只有他一个人能去的黑屋子里。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炸开。漆黑的乌云也开始剧烈翻滚起来,风吹得窗户玻璃几乎要飞出来。 空气潮湿而闷热,让人一动一身汗,烦躁不已。 程缘脊背绷成弓形,受不了般的叫了一声:“……郁总……嗯……” 郁景来紧紧掐着他的腰,疯了般动作。 让程缘只对他一个人笑。 只和他一个人说话。 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只和他一个人做8爱。 只有他一个人。 他要程缘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有趣的程缘,是他的玩具。 他不许有人抢。 一声惊雷炸响在窗边,黑沉如夜的户外被白炽色的闪电凭空从中劈开,黑黢黢的树影在狂风中疯狂摇摆着,仿佛随时都要折断。 空气闷热几乎窒息。 就像一壶几近沸点的水,只差最后一把火,便能扑通爆开。 郁景来拿出一个金色锁链,哐当一下,一只手扣住程缘,一只手扣住自己。看着金色的锁链,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太好了。 程缘被他锁住了。 跑不掉了。 别人也偷不走他了。 程缘是他一个人的了。 郁景来抱着汗涔涔的程缘,将他的头掰过来,和他面对面接了一个吻,然后猛地往上一撞,金色锁链随着两人动作哗啦作响。 他说:“程缘,我的。” 程缘无意识唔了一声:“嗯~你的。” 郁景来露出一个微笑,伸手拨了拨他汗湿的额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程缘,这是你说的。” 他往上一撞,将程缘送上顶峰。 哗啦—— 窗外扯了一个闪电,白得耀眼。一声巨大的惊雷后,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在窗户玻璃上响起。天色骤然放亮,乌云被人生生拨走般消失,金色阳光从乌云缝隙里泄出。 天亮了。 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下了。 程缘足足到晚上才醒,睁着眼瞪着天花板,一分钟后才回归现实,他试着起身,□□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他觉得自己至少被十只大象来回碾过,浑身上下每个关节都酸疼不已。 天啦。 金主这是吃了金戈了吗。 太太太厉害了。 有一个瞬间,他都以为金主要把自己生吞进肚子里。 他动了动手,发现手腕上有一个金锁链。他一动,便哗啦哗啦作响。锁链很长,应该足够让他在这个房间自由活动。 锁链另一头…… 他抬头看了眼向他走来的郁景来。 连着金主的手腕。 他囧囧地想,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金主才这么兴奋吗?他看了眼衣冠楚楚的郁景来。 看不出来金主的口味这么重啊。 不过其实他也挺爽的。 以后也不是不能再来。 他捂脸。 天啦。 程缘你都在想什么啊。 郁景来递给程缘一杯水。程缘接过,喝完以后才感觉自己嗓子活过来了。他咳了一声,才扯着沙哑的喉咙问:“郁总,您怎么今天过来了?” 他接到的消息要晚三天啊。 郁景来避开他的目光,微笑着问:“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程缘挠头:“就是有点突然。” “今天和你站一起的那个是叫唐堂吗?” “是啊。” “听说……”郁景来纡尊降贵地亲自给程缘酸痛的地方按摩,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他和你关系很好。这些天一直在一起。” 程缘无知无觉:“对啊。唐堂一直觉得是我提拔了他,总是说要给我报恩呢。我也挺喜欢他的性格的。” 郁景来手一重。 程缘立刻嗷嗷叫起来:“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