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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妾身累了,我们歇息吧。” 陆衡一顿,默了片刻应好。 喜被自然只有一床,窈窈心里数着数,待到了二十九,她便停下。 陆衡揽过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窈窈缩在陆衡怀里,温声回道:“妾身喜欢夫君,妾身就是累了,成亲好累啊。” 陆衡松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笑了笑,道:“夫人辛苦了。” 窈窈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今日的洞房花烛夜,结束了。 * 励则黑着脸,沉声:“敏娘不见了,敏娘的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在望楼现在谁在管?” 李充战战回道:“是敏娘之前跟在身边的小伙计,属下已经让人抓起来拷问了,但这小伙计什么都不知道,且,在望楼现在在暗中转卖。” 励则敛眸看他,起了身,慢慢到了李充面前,又是两个多月,一失踪就不见影,找也找不到,顺京虽大,但能大到哪去,宁遥宁遥,顺京宁氏不多,但无论是哪一个宁氏都没有她这个宁遥。 “把在望楼买下,找不到宁遥,找敏娘。”励则冷声又道。 李充忙应是。 默了会儿,励则又道:“去忠远侯府寻赫临,让赫临找敏娘。” 李充躬身应是,旋即退下。 励则拈了高几瓶中的一枝桃枝,他瞧着半开的桃花,眸中晦暗,实在太无趣了,总要有些新鲜的才好。 * 至二月二十六这日,窈窈让张mama去请了洛文义洛谌到王府,陆衡的毒虽在慢慢退,但她仍抽不开身去洛家看二人,半月前,两人因陆衡遇刺之事来过一次,只是那时陆衡意识过于混乱,她也抽不出身,只是匆匆见了二人一面。 窈窈整个人是懵的,原本花朝那日陆宛该约她游花朝,她就该死在花朝的,但因着陆衡的原因,她抽不开身,陆宛也没有约她去游花朝,陆宛和太后来看过陆衡一次,在王府,陆宛自不会对她动手。 她想,陆衡好了,她也就能出府了,陆宛自会寻借口约她,这般,她应该也没几日了,也该是时候与洛文义洛谌告别了。 洛家父子二人自是不知道这事。 洛文义洛谌虽不满陆衡,但不得不说陆衡一出事,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很是担心,洛文义洛谌带了许多名贵药草来,让窈窈给邵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给陆衡用的。 窈窈笑了笑,道:“我知道了,爹爹哥哥放心,夫君身子好多了。”陆衡身上的体温已经趋近正常了,肤色也从红色变成了粉色,应该再过几日就能恢复。 洛文义微微颔首,陆衡虽是个残废的病秧子,可是,那日腊八,窈窈说她很欢喜,说陆衡待她很好,即是窈窈喜欢,他们自希望陆衡可以好好的,能多活几日便是几日,至于以后,总有办法的。 一家三口聊着,刘茉突然来禀,陆衡醒了,窈窈忙起身,命张mama取了她先前备好的礼物给洛文义洛谌带回去,同二人说了几句,便往通幽院赶去。 陆衡毒还未褪尽,但他现在看人时,眸子已较之前清明许多,起码,他这两日醒来,已经没有大婚的幻觉了,窈窈让人把房间的喜布喜字龙凤烛龙凤被都撤了,就连帐幔,窈窈也让人换了浅色的来。 她拜托明华等人,不要与陆衡说这件事。 * 陆衡面上发烫:“所以,我拉着她与我成了半个月的婚?” 明华微微颔首,道:“对,窈窈每日都是凤冠霞帔与你成婚,一连半个月,你连做了半个月的新郎。” 顿了半瞬,她补道:“应说,是补了半个月的洞房花烛夜。” 陆衡惊愕看明华,欲言又止。 知道陆衡在担心什么,明华道:“你们只是一起躺着罢了,你们以往未分房前不也是这般吗。” 陆衡羞赧,微阖眸。 明华有些无奈,更是心疼:“邵太医说,焚心菇的幻觉若不是心中最害怕的事,便是心中最想的却未做成的事。” 陆衡面上越发红了。 明华笑了笑,温声:“你虽不记得了,窈窈却是记得的。” 陆衡一顿,沉默许久,“她……” 明华默了默,道:“窈窈让我别说,就当这事没发生。” 陆衡皱眉看她,“为何?” 明华极微摇摇头,沉吟许久,道:“许是不好意思,你要与窈窈说你知道这事吗?” 陆衡微垂眸,他不记得了,他也不该说他知道,沉默良久,他道:“就按她的意思吧,这事,我不知道。” 35 蜜煎金橘 正巧在房外遇见端着药来的荆芥,窈窈取了,在门口踌躇好一会儿,方入房。 明华正与陆衡说话,见着窈窈起了身,笑道:“正好,衡儿既然清醒了,我该入宫去与阿渺说。窈窈,你多费点心,好好照看衡儿,这两日我也不回王府了,许久未回公主府,有些事还等着我回去处理。” 窈窈微顿,她刚进来明华就要走,那不是又只剩了她和陆衡吗,心里暗叫了声苦,她笑道:“姑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夫君的。” 陆衡肤色还是淡粉色的,二人的谈话之时,只是微垂着眸,并未言语。 明华又叮嘱两句,离时看了眼陆衡,方退出了房。 窈窈在榻旁坐下,瞧着陆衡粉色的手,想起他红着手牵着她,唤她夫人,她始终想不明白,陆衡的幻觉为什么是大婚,他在幻觉中,娶的是谁? 还是说,其实就是个巧合罢了,幻觉中的陆衡也并非是陆衡自己。 陆衡见窈窈看着他的手发愣,许久也听不到她说话,便问道:“怎么了?” 窈窈回神,莫名有些面热,她垂着眉眼,一勺勺轻舀着药汤,好让药汤凉一些,她温声道:“没什么,夫君现在觉得怎么样?” 陆衡看着她耳上的小红痣,轻声:“很好。” “那便好。”窈窈答着,舀了一勺药喂陆衡。 陆衡向来都是做什么都配合,面无表情地喝完了药,吃了糖。窈窈曾以为陆衡的药都是没味道的,不然陆衡怎么会每次喝药都好像喝水一般,但每次偷偷抿时,她才知,陆衡的药很苦,每次的药都好苦好苦。 她后来又怀疑陆衡是不是病的没有了味觉,但陆衡却是喜甜食的,最喜的是蜜煎金橘,如果没有味觉,怎么会喜欢甜食呢,他是有味觉的。 陆衡将口中的糖吞下,默声许久,微启唇:“我……” 窈窈抬头,眨眼瞧他,等着他说完。 陆衡看着窈窈,他粉色的肌肤好像越发红了,他有些支吾:“幻……” 幻觉之事,我知道了。 窈窈抿了抿唇,陆衡不爱说话,可从没这么支支吾吾的,等了好久没下文,她忍不住道:“夫君是不是哪里还不太舒服?” 陆衡怔了怔,极微摇头:“没有。” 说罢这一句,陆衡便又不出声了,窈窈极微蹙眉,他还是同以前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衡微偏了视线,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你搬回来吧。” 窈窈正收拾药碗糖碟,闻声一顿,想了想才知道陆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