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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血迹,并没有多出什么来,更没有什么东西能叫人露出那么愕然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她伸手想去扶一扶前面有些歪的树枝,汤豆却一下将她伸出去的手拉回来。“别动!你看不见吗?” “什么?”席文文不知道自己应该看见什么。 汤豆感到不解可怎么会看不见?甚至还把手里的灯让席文文也拿着试试,但就是不行。 可明明就在那里呀。 那巨大的裂隙,和卡在其中面目可憎的怪物们。 它们像是被雕刻在墙上的雕像,大体像人的样子,可又并不是人,身体干瘦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一张巨口几乎占据了整个脸三分之二的部份,半边身体凭空地挂在空中,露出来的部分奋力挣扎,一点一点向外挤,想要脱离缝隙的束缚,向离缝隙最过的两个人冲过来,似乎是饥饿到了极致,一秒也无法忍耐,口中不断地有涎水滴落,一点一点浸湿裂隙下的荒地,而那只全力向外伸的手和头,正一点点,一点点地越过标记线向着两个人伸过来…… 随着它们的挣扎,裂隙越来越大,它们每前进一点,空气中都会有滋滋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撕裂。 汤豆拉着席文文下意识飞速后退,当裂隙离开灯光的范围,一切又都消失了。 高高系在树枝顶上的红布条微微的随风飞舞,荒野上一片宁静,似乎刚才恐怖的场景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而已。可她当鼓起勇气,把灯伸过去,一切又出现了。 “怎么了?”原本神经紧绷的席文文因为她突然的这些动作感到惊恐,像受惊的动物,紧张地环视周围的一切,细小的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rou跳。 好友看不见。 只有她能看见。 那些东西大部份身躯都已经挤了出来,裂隙一点一点地缩紧,死死卡在它们膝盖和小腿附近。 而卡在缝隙中的位置较低的那些半趴在地上,用力地向前奔,高的那些挣扎的扭动,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一群恶鬼,将要爬出来吞噬人间的一切。 具体有多少?这根本数不清,一个挤着一个,密密麻麻,裂隙虽然已经在缩小,却还是有三四层数那么高大。远看就好像像一捧巨大的珊瑚 而在最低下,其中有一个已经马上就要完全脱离裂隙了。 “走。”她喃喃说了一声。 “什么?”席文文没有听清。 “走!”她拉了一把席文文大声叫:“跑!跑!”虽然明明知道没有用。 席文文被拉得踉跄一步,转身就狂奔起来。她知道汤豆在自己身后,想回头看,就马上听到汤豆大真喝止“跑!” 她在这声声地断喝中,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停下来,只借着黯淡的油灯光亮跌跌撞撞地大步奔跑着,哪怕心脏像要脱腔而出,胸腔似乎要爆裂。直到听到身后汤豆摔倒的闷哼声她才猛地停下下子。 油灯摔落在地上,却似乎并没有摔破,还在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可汤豆的声音却一直不停地传来“跑啊!”催促她不要慢下步子,不要回头。就好像有什么紧紧地跟在两在身后,就要一口将两人吞下。 是那种看不见的东西来了吗? 但她还是停下来,拔出腰上的菜刀,转身往汤豆摔倒的地方冲过去,想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汤豆万分慌张,伸手推打“走!”抢过她手里的刀向后面一顿乱挥,就好像在砍什么东西,对方不知道受伤还是忌惮,令得汤豆有喘息的机会,停下来胡乱地喊她走“别管了,我动不了。口水溅到我腿上了。” 什么口水? 席文文强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行的,行的!”奋力地搂着汤豆的腰,把她向后拉,想带着她一起逃离这里。。 汤豆看着四脚着地徘徊在不远处的怪物。 当它走近,就会在光线中显露出真容,她手里的刀也可以伤到它,可当它退走,就隐入了万物之中不见踪影。 它似乎也很明白灯的作用,很快就懂得退开之后,突然从换个角度急冲过来,攻之不备。 汤豆头一次体会到无可奈何的绝望。一个人,面临危险时,却什么也不能做,即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朋友,可却又不能放弃,只能无助地奋力反抗,努力挥砍。 很快那怪物又改变了策略。 它躲在光线之外,不再把拿着灯的汤豆做为攻击对象,而是转向俯冲向席文文而去,它的口水飞溅到旁边的汤豆手上,顿时那只拿刀的手臂就被麻痹失去了力量,而眼看它那一大嘴就要咬向席文文的头。汤豆顾不得太多,利用腰的力量,一头向它撞过去。 而就在要接触到的一瞬间,那怪物突然从中间裂成两半,那两片身躯因为向前的惯性,在分裂开后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倒地滑行,离开灯光范围之后便无影踪了。 几道人影飞速从它身后的黑暗之中窜出来,他们穿着一色的制服,手里拿着黝黑的短刀,头上带着护目镜,飞快地越过两人,又冲入她们来时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不一会儿便有光在远处两个人做标记的地方亮起,看着像是手电。一众人站在那,灯光四处晃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一道光线向这边过来,停在惊魂未定的两个女孩身边,驾轻就熟地灭了汤豆手里的油灯,取下护目镜大喘着气,看看汤豆又看看席文文。 手电灯从下照亮他的脸,看着有几分狰狞。席文文打了个哆嗦。 但汤豆认得出他。 是诸世凉。 虽然是想对两个女孩说什么,但他实在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她们摆手,让她们等会儿,把鞋子脱下来丢到一边,专心地喘气。 不一会儿有队员小跑过来,大喘气说“很及时。扫描了一下,一只渗入,已清理,渗入点正在进形封补处理,一会儿就好了。” 诸世凉只顾喘气,不想说话的样子,伸手示意他也坐下休息会儿。 那队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直接瘫在地上,气喘如牛。一只脚没大事,一只脚光着又是血又是泥灰,边把扎在里面的石子抠出来,边时不时倒吸几口冷气。 不一会儿其它的队员也都过来,谁报了一声“处理完毕。”,就地瘫下一大片。 个个好像跑完两万五千里长征,东倒西歪。有人相互叫骂“是不是你他妈的踩我的脚?” 最先回来的队员已经开始骂娘“谁他妈一直在队伍里乱窜,才刚开始跑没几步就把我鞋踩掉了,老子一路光着脚跑过来的,你他妈看我这一脚血!” 有人嘀咕“太黑了看不见啊。又说怕看漏渗入物,不能开手电,那能怪谁……” “夜视仪被你吃了?你戴夜视仪那一只,是义眼啊?” 有人大声喝止“别他妈胡说了。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