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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却隐约听到不远处似有吵闹之声。韩绻循着声音信步而行,七绕八绕的穿过几道回廊,竟然走到了羽灵门女修们所住的院外一处廊下。 越靠近此处,吵闹厮打声越发清晰,男声女声乱哄哄交织在一处。韩绻躲在长廊外,悄悄把脑袋伸到一处花窗外往里偷窥,忽一声尖利刺耳的女子哭叫声冲霄而起:“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啊啊啊啊!徐琅瑜,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混蛋,你还敢打我!若是没有我曹若耶,你们天蓬门还不知道在哪条阴沟里讨食儿吃呢!你能有今天吗?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逮着空子就跟这些小妖精们混在一起做些下三滥的勾当,我……我跟你们这些妖精们拼了!” 一群女子惊恐的尖叫之声此起彼伏,尔后一个男子断喝声拔地而起:“都给我闭嘴!”这声音混了法力在其中,所有的嘈杂瞬间被镇压得戛然而止。 韩绻同样被震得耳中嗡嗡作响险些晕过去,却锲而不舍挣扎着伸头去看,见那曹若耶头发散乱状若疯狂,身形耸动只想扑出去,却被一个年轻人死死拦在身前。 当院另有一个白衣男子,生的仪表堂堂好相貌,只是神色尴尬,且衣饰凌乱胸襟大敞,仿佛被人狠狠撕扯过,颇有几分狼狈不堪,想来就是曹若耶的夫君徐琅瑜。徐琅瑜身后廊下,乱哄哄挤着一群羽灵门的女修,正群雌粥粥激愤异常:“谁是妖精?我们都是来参加盛典的,你作为主人怎么能这样骂客人?” “自己管不住自己男人,哼!” “同为女子,出事儿就知道往女子身上推,呵!” “咱们可都是好女娘,不靠勾引郎君们过日子,呔!” 旁边还有些听到动静聚拢来围的路人,其中自然少不了近水楼台的晏家郎君们,个个一脸遮掩不住的兴奋之色。 曹若耶闻言大怒:“不勾引,不勾引他怎么会在这里?徐琅瑜,你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徐琅瑜狼狈不堪老脸丢尽,也终于怒了:“我夜游症犯了,不行?” 第4章 盛宴 曹若耶单手捏诀便要祭剑出来,那拦着曹若耶之人是潋山六子之一的冷月峰主恽穹川。他见状伸手往后虚虚一按,灵力威压之下,曹若耶顿时动弹不得。 恽穹川是被程盟主派遣来的。这边曹若耶听到消息跑来捉jian,把徐琅瑜从一位小仙子的客房中揪了出来,她不舍得打自己夫君,推开阻拦在身前的徐琅瑜,一巴掌把那位女修拍了个半死,还扬言要杀光羽灵门的狐狸精们。羽灵门的带头师姐惹不得曹若耶,只向着徐琅瑜苦苦哀求,请他阻止自己的夫人行凶,徐琅瑜也只得腆着老脸挡在了诸位娘子们身前。 那边程盟主接到消息,把恽穹川轰过来处理此事,夜半三更的他也有些不耐烦,一边施法不许曹若耶动剑,一边开始驱逐围观之人:“去去去,都回去。” 众人意意思思不想走,但慑于他的威力,不得不磨蹭着退散。曹若耶却又不管不顾闹了起来:“阿川,为什么要请这些妖精们上山?没得玷污了我们的好山好水,你快轰他们下去,一个都不许留!” 恽穹川道:“是盟主下帖子请的,我不能随便撵人。师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大半夜的闹什么闹,让人白看笑话。” 曹若耶怒道:“你都不替我做主,却偏着外人!” 恽穹川忍着火气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此事总得两厢情愿才成,你总是盯着妖……羽灵门的师妹们有什么用。况且我们倒是想替你做主,最后反倒落个挑拨你夫妻情分的罪名,何苦?” 曹若耶闻言脸色一滞。十余年前,她和徐琅瑜才成婚不久,徐琅瑜老毛病就犯了,下山和一个从前相识的女修士混在一处。曹若耶知悉后大吵大闹无果,又叫来弟兄们替自己撑腰。当时潋山六子中年纪最幼的程澂年少气盛,二话不说上去打塌了天蓬门的山门,一转身又隔空给了徐琅瑜两个耳光,英俊郎君被打成猪头,颜面尽失。 结果事后徐琅瑜迫于各方面压力给曹若耶赔了罪,两人虽然言归于好,却总不如从前那般鱼水和谐。曹若耶就埋怨上了程澂,觉得是他当时太冲动,下了自己夫君的面子,害自己夫妻有了隔阂,因此足足恼了程澂有十来年,到如今还对他待理不理。 她思来想去不罢休,回身扯住恽穹川衣袖,哀声道:“我们本是同气连枝,难道你们如今真不管我了?他带了这许多妖精联手来欺负我,我被他们打死了可怎么办?” 恽穹川只觉得无语凝噎,片刻后淡淡道:“师姐,你修为高过徐门主许多,如果真能被他打死,那就让他打死你算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说话一向耿直,你不要在意。再说男人隔三差五偷个腥也没什么,何必总抓着不放。你若是真看不开,也可以散伙。” 曹若耶顿足:“我不散伙,我不能便宜他。阿川怎么这么狠心,你必须替我做主!你说男人偷个腥没什么,难道你俩还经常结伙出去偷腥不成?” 她随口胡乱诋毁着,恽穹川大怒,一撸袖子恶声恶气道:“我这就爆了他。”一柄黑色大剑横空出世,剑上灵气强大厚重覆盖极广,黑光流转浓雾阵阵弥漫开来,激得徐琅瑜往后一个踉跄,瞬间脸色苍白。 恽穹川这一出手就祭了本命法器暮行剑出来,看来似乎要动真格,曹若耶惊道:“你……你……阿川,那是我夫君,我还没跟他散伙!就算你们一起偷过腥,你也不能杀人灭口啊!” 恽穹川道:“我……”把一个“cao”字硬生生咽回去,手中灵剑却不曾收回,各路还未撤走的围观者纷纷后退躲避不及,连躲在花廊后的韩绻也未能幸免,只觉得胸口一窒,忍不住闷哼一声。恽穹川倏然转首盯着这边,厉目如电:“谁在那里!”伸指一弹,暗雾中分出一缕黑线诡如灵蛇,刹那间袭到韩绻眼前。 韩绻哪里反应得过来,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身周迅速升起一层禁制,将他牢牢护住,尔后那人捂了他嘴往后拖拽,手法十分熟练老道,一阵让人眩晕的腾云驾雾后,惊觉已经回了自己客房中。 覃云蔚顺手把他掼在椅中,冷着脸质问道:“你不睡觉,乱跑什么?” 韩绻忙道:“我找你,四处找你。” 覃云蔚道:“我用得到你找?潋山六子除了曹若耶和程澂,余者皆为元婴修士,你以后见到躲开些,热闹也不能乱看。” 韩绻抚着胸口余悸犹存:“那恽穹川他会不会跟过来?” 覃云蔚道:“他还忙着,不会。”他扯开储物袋,摸出两套山庄中仆从的衣服,又摸出两枚通行玉牌,还摸出一套茶盘茶具,一套文房四宝,一只长长的水精窥筒,各种七零八散的小玩意儿。 他出去一会儿工夫,竟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