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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做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倪名决愣是瞬间明白过来,他诧异地看着傅行此,没看出一丝一毫反讽的意思。 “我知道。”倪名决郑重其事地给予保证。 “你最好说到做到。”傅行此拉开楼道门,走出去之前,他留下一句话,“劝傅明灼去帝城吧,别浪费分数。”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傅明灼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嘛!”傅明灼马上缠上来了。 “没什么,让他回去路上多照顾你一下。”傅行此找了个借口糊弄了,“好了,回去吧,等爸爸身体再好些,哥哥就带他回家。” 兄妹俩道了别,傅行此看着少男少女的背影在拐角处不见,他若有所思地站立了很久,才转身朝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傍晚,在医生的许可下,傅唯迁入普通病房。 重伤过后元气大伤,再加上昏迷大半个月,他虽是醒了,但是精神很差。 傅行此问他想不想喝点水。 傅唯摇头。 “宴随和大伯他们过会就到了,过来看你。”傅行此说。 傅唯点头。 “我让灼灼回去了。”傅行此又说。 傅唯顿一下,还是点头。 傅行此沉默片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爸,有点事情我想问你。” 他拿出的是傅唯的钱夹。 傅唯钱夹的夹着一张傅行此少年时期的照片。 这不足为奇,傅唯长期在外,对儿子有所挂念也是正常。 照片背后,还有一张梁赫之的照片。 这同样不足为奇,傅唯珍藏着亡妻的照片,带着它去到遥远的天涯海角,怕触景伤情,所以选择藏起来,不想轻易看到。 但除此之外,傅唯的钱夹里还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傅明灼婴儿时期的一寸照。照片背后,是傅唯刚劲有力的字迹:明灼 彼时的傅明灼才一周岁左右,一只冲天炮辫子歪斜着竖在头顶,额上点着一颗圆圆的口红印,肥嘟嘟的小脸蛋白白嫩嫩,眼睛又圆又大,夸张点说,一眼看过去整张脸上似乎就剩下了那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她被照相机的闪光灯吓到,满脸惊恐。 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就算抛开亲哥滤镜,傅行此还是可以很肯定地说,傅明灼是他见过长得最可爱的小孩子,没有之一,每次抱出去真是吸睛无数,方圆五米的人都忍不住凑上来逗她。 所以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娇憨可爱的meimei融化不了父亲的心。 可现在看来,父亲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铁石心肠。 照片傅行此从得到父亲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往l国那会收拾父亲的重要个人物品时发现的。 而现在,他更是从医生口中得知,父亲正是在傅明灼进到重症监护室之后没多久便醒来的。 医生说过,父亲能不能醒来都是造化,但是家属的作用也至关重要,最牵挂的人多跟他说说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傅行此曾以为自己会是父亲最最牵挂的人,但是这么久过去了,父亲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却偏偏在傅明灼陪伴的时候醒。 要说完全是意外,他是不信的。 第92章 回锦城的飞机上, 倪名决跟傅明灼展开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还是为了去哪上大学的事情。 傅明灼听了个开头就看透了他想把她拐到远地方去的意图了, 不乐意听下去了, 直摇头, 拍着小桌板断然拒绝:“我才不走呢,我就留在锦城。” 她情绪激昂, 小桌板拍得响亮, 惹来过道另侧靠窗的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侧目望来, 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但气质斐然, 用不着看脸, 就知道这必然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大美人原本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 被打扰了,显然不是很开心。 旁边一个男人马上她代替发言:“抱歉,她身体不舒服, 可不可以麻烦你们稍微小声一点?” 说着, 殷勤地掏出两个耳塞给大美人:“来,戴上耳塞好点。” 大美人不太耐烦, 也不理人,侧过头去继续睡了。 男人一点不觉得尴尬, 似乎是对大美人的坏脾气引以为常了,再次对倪名决和傅明灼抱了抱拳,以示歉意。 傅明灼被叼了, 她撅起嘴,很不高兴,但看在男人态度特别良好一直在冲她笑的份上,她还是决定大人有大量不跟那位没有礼貌的美女jiejie计较了。 她靠近了倪名决,并且自觉降低了分贝说话,距离和音量都类似在说悄悄话,她重复强调道:“我不去别的地方,我永远都不想离开我哥哥。” 这个骨灰级哥宝一宝起来真是八匹马都拉不住。 还永远都不离开哥哥。 倪名决鄙视地反驳:“你一辈子不嫁人了?” “那不一样。”傅明灼说。 “怎么不一样了?” “帝城很远,可你家……” 话说一半,傅明灼意识到不对劲了,紧急刹车,牢牢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但为时已晚,倪名决已经听懂了,他眉头一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逼问说:“我家怎么了?” 傅明灼的脸快速变得guntang,跟个烧开了的烧水壶就差冒不冒烟的区别,她耳朵都热的发痒了。 她猛地把头转向了窗一侧,欲盖弥彰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珠子乱转。 倪名决哪肯善罢甘休,手撑在扶手上,上半身追了过来,也凑到窗边看风景。 幸亏他不说话了,这么安静一小会,傅明灼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倪名决眼见着眼前红彤彤的耳朵渐渐恢复了白嫩的颜色,轻描淡写一句话,又轻易把那耳朵重新点着了:“因为我家就在锦都壹号院,离你家特别近是不是?” 被当事人揭穿,傅明灼暴走了,一拍小桌板,猛地站起来,她忘记自己系了安全带,摔回座椅的瞬间,她蛮不讲理地嚷嚷着:“你家跟我家近不近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是不去帝城读大学,你管不着!” 大美人又被她吵醒了,不满地“啧”了一声,望过来的美目里充满着不爽。 两个男人互相朝对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以表达歉意。 “公共场合你小点声行不行。”倪名决完成了社交礼仪后,教育傅明灼。 “要不是你非要我去帝城读大学,我会大声说话吗?”傅明灼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错,要怪就怪倪名决,“你自己想去帝城你就去好了,你干什么强迫我嘛!” 倪名决整理了一下她的意思:“我去帝城,然后你留在锦都?” 傅明灼嗓子被哽住了,她说不出“对”。 毕竟最开始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