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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令他不忍苛责;而倪名决还是个叛逆少年,长了一张祸害万千少女的脸,被他当成了差生在近四十度的高温的室外罚站。 怎么一眨眼,他就要跟这两个孩子说再见了呢。 看他俩专心致志,徐忠亮悄悄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调到前置模式,伸长了手臂,让三人都入了镜。 他咧嘴笑,将这一幕定格。 “咔嚓。”他忘了关声音。 傅明灼和倪名决都闻声抬头。 徐忠亮有些尴尬,收回手机:“你们继续,老师就是想跟你们照张合照。” 傅明灼立刻摆出剪刀手:“徐老师,再拍一张。” “名决你来拿手机。”徐忠亮把手机给倪名决,自己则站到了双黄蛋中间,左右各搂住一个的肩,双手都比了剪刀手。 倪名决接过任务拿起了手机,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十分冷淡,傅明灼透过镜头看到,马上义愤填膺地指责他了:“倪名决,拍照了你怎么不笑呀,而且我和徐老师都比耶了你为什么不比?” “……”她怎么能这么多管闲事,笑不笑比不比耶也要管? 不过最终,倪名决还是半推半就地也比了个剪刀手。 “茄子。”徐忠亮说。 “咔嚓。” 这一刻被定格。 “好了,你们快继续做试卷吧。”徐忠亮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催促双黄蛋继续做试卷,自己则打开相册看起了成果图。 魏超男打电话来了。 徐忠亮把手机调静音,一边站起来朝办公室外面走一边嘱咐双黄蛋:“老师去接个电话,你们认真写。” 傅明灼多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都能发作:“徐老师,是不是魏老师打电话给你?” 徐忠亮笑呵呵地点头:“我忘了跟你们师母说我要晚点回家了。” 徐忠亮走后,傅明灼偷偷摸摸看倪名决好几眼。 没想到倪名决看似全神贯注,还能分心关注她的动态,他把一个随性的d填在选择题最后一题,头也不抬地问道:“干嘛?” “我们也拍一张合照好吗?”傅明灼说干就干,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来。 蹦擦擦一起拍过不少照片,但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一张正儿八经的照片。 傅明灼不由分说,把开了相机的手机塞进倪名决手里,手机太大了,她单手cao控不好。 倪名决颇为无奈地用鼻腔叹了一口气,还是放下笔照办,傅明灼比出万年不变的剪刀手,他稍稍靠近她些,嘴角上扬。 手机屏幕里,少年少女穿着同样的校服t恤,肩并着肩手臂挨在一起,男生留着干净清爽的短发,英俊帅气,笑容阳光;女生扎着马尾辫留着薄薄的齐刘海,素面朝天,娇艳可爱。 倪名决按下快门键。 正要收回手,屏幕上方跳出来一条新微信消息。 倪名决看到发信人是陆沅,还没来得及看详情,手机就被傅明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抢过了。 她干笑着把手机锁屏塞回书包,表情很不自然,一脸紧张,眼睛都不敢看他:“好了,我们快点写试卷吧。” 倪名决顿一下,淡淡问:“陆沅找你,你不回复吗?” “陆沅哥哥没什么急事,我回家再回复。”傅明灼说。 倪名决似笑非笑:“看都不看,你就知道没急事?” 傅明灼眼珠子乱转。 幸好,徐忠亮打完电话回来办公室了,解救了傅明灼的困境。 倪名决定睛打量傅明灼片刻,笑了一下,拿起笔,低下了头。 傅明灼让他笑得心慌慌。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做完试卷出校门的路上,倪名决似乎格外冷漠,她积极寻找补救的办法,绞尽脑汁找他搭话,还热情邀请他坐她家的车一起回家,被他拒绝了。 甚至到了第二天,倪名决也不怎么搭理她。 傅明灼不会坐以待毙,她致力于将功补过。 春末夏初,人易疲乏,午休时间,倪名决趴在桌子上睡午觉,一只蚊子停在了他脸上,贪婪地吸食血液。 傅明灼抬头看到这一幕,想到以前倪名决曾为她打过蚊子,还给她挠痒痒。 她灵光一现,找到了求和的路子。 说干就干,她直起身,身子前倾,狠准稳地对着蚊子打了下去。 落手的瞬间,她突然想起来那回倪名决阻止蚊子咬她,不是通过打,而是通过赶。 但是来不及了,力道已经收不回来。 “啪。” 从睡梦中被一巴掌打醒的倪名决:“……???” “……”傅明灼立马心虚地把手背到了身后,露出一丝尬笑来:“你,你醒了?” 倪名决支起头,露出一个费解的表情来,睡醒起来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不该醒吗,打扰你好事了?” 傅明灼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我不是打你,有蚊子咬你,我给你打蚊子。” 倪名决的眼神和表情,无一不在表明他的怀疑。 傅明灼十分讨厌被误解的感觉,她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摊开手心展示在他面前:“我没骗你,真的有蚊子咬你,不信你看!” 倪名决看向她的掌心,然后视线回到她的脸上。 他挑了挑眉。 傅明灼心里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她低头。 掌心空空如也。 蚊子跑了,没打到。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月底了,你们懂我意思吧? 有没有那种白白的液体可以给我……对,我说的是营养液! 第84章 傅明灼摊着两只手来回检查了一遍。 见鬼了, 手心手背都干干净净, 她真的没打到蚊子。 还有更见鬼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到太及时了动作又太快了导致蚊子还没来得及下嘴就让她吓跑了, 还是倪名决这个体质太神奇, 总归他脸上平平整整,连个包都没起。 好了, 这下六月飞雪, 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倪名决一定觉得她故意打他还撒谎说给他赶蚊子。 而且倪名决还不听她解释。 傅明灼气得要命, 她不允许自己背负这样的冤屈,一定要洗刷罪名,陷入冥思苦想。 彼时, 高三七班已经在行政大楼门口的阶梯上站好队形, 女生在前, 男生在后,各两排。理科班男生多些,第二排也站了几个, 不过都是个子比较矮小的。 傅明灼跟林朝站在第二排中央, 倪名决站在最后一排中央。 摄影师开始吆喝大家站好看镜头了。 “小鬼。”林朝呼出一口长气,遥遥眺望着校门外, “我们快要解脱了。” 其实不止是林朝,几乎所有人都在盼着高考到来, 他们被高三繁重的课业折磨得心力交瘁,他们盼望自由,盼望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