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林幼华担心女儿的灵魂回来却发现家里已经人去楼空,所以她还和丈夫住在原来的家里。 当然,让儿子单独住在心仪小姑娘身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当然有她的担忧,要跟倪名决约法三章。 “灼灼还小。”她看着儿子,“你也还小。” “你放心。”倪名决知道母亲什么意思,无非是怕年轻的男孩女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行为。 就这三个字,林幼华点点头,放下心来。林昭死后,倪名决性格大变,但是林幼华知道,她的儿子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睿智,理智,有主见,有自制力,令她为之骄傲。 傅明灼愣愣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这是你的新家?” “嗯。” “那你以后都住这里了吗?” “是。” “还有中王和中盖?” “对。” “啊!!”傅明灼抱住他的胳膊,高兴得直跳,“那还有阿姨和叔叔呢?” “他们不来。” “那他们让你一个人住?”在傅明灼看来,这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哥哥jiejie绝对不可能放心让她住到外面去。 “给你准备了个房间。”倪名决拽拽她的辫子,“怕我寂寞的话,你可以过来陪我住。” 这句当然是玩笑话了,当然傅明灼要是想住下完全没问题,楼上有收拾好的客房,不过傅明灼现在不可能过夜,陆沅还在国内的时候,袁一概和林朝都好几次留宿他家,唯独傅明灼从来没有,她家里不放心她在外头住。 想等傅明灼住进来,倪名决估摸着,最快的进度也得成年吧,长期住的话更是遥遥无期。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自从他搬到锦都壹号院,他家就变成了蹦擦擦新的根据点,热闹得很,到了寒假更是不用说,这几个人就跟扎根在他家了似的,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跑。 跑得最勤快的就是傅明灼,她距离最近,几乎每天都要来报道,几种交通方式换着来。 大年二十九这天,她在他家里咋咋呼呼玩了一天,把王中王折磨得够呛,天色暗下来了才依依不舍地走,走前还不忘林幼华交给她的使命:“倪名决,明天就要过年了,你别忘记回家吃年夜饭。” “知道了。”倪名决不耐地打发她赶紧走,这话从早上开始都说了几百遍了,她也说不腻,他听得都耳朵起茧了。 傅明灼冲他吐了吐舌头,这才走:“拜拜!” 晚饭过后,天下起了小雪,倪名决乐得轻松,偷懒没遛狗。 不管两条狗可怜巴巴的哀求,他去房间练了会贝斯,期间手机一直在震动,都是蹦擦擦的群消息,难得的是,傅明灼没有发言,只有陆沅林朝袁一概他们三个在聊天。 倪名决留意了一下,发现自从她回家,他就没有收到过她的消息了。 傅明灼这么安静的情况,很少见。 倪名决给她发了条微信,十五分钟过去,依然没有收到只言片语。 给她打电话也没接,倪名决蹙眉。 他家到她家的距离,步行五分钟,总不至于在这么五分钟之内她还能出什么意外吧? 只是他实在没法放心下来,穿了外套下楼,打算去她家一趟。 打开屋子大门,冷风呼啦啦灌进来,他缩缩脖子,又给傅明灼发了条消息:傅明灼,人呢?看到给我回消息,不然我来你家找你了。 寒风里,他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微信提醒音。 远远地,来自栅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傅明小灼灼:倪名决你给我准备房间了吗?! 匿名:没有。 于是傅明小灼灼生气了。 作者叹气,傻孩子,你的房间匿名决就没想单独准备啊! 第65章 傅明灼就蹲在栅门外头的围墙边, 躲在一颗铁树的阴影处, 不注意看的话, 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藏了个人。 她低着头, 捡了根树枝胡乱地在地上涂画。 听到栅门打开的声音, 她手里动作停了一下,但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画起来。 倪名决慢慢走近, 在她面前停下来。 傅明灼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倪名决希望这只是她在恶作剧, 等了她两秒,没等到她扬起天真无邪的脸,也没等到她雀跃地叫他“倪名决”的声音。 她依然垂着头, 一言不发。 她的个头已经超越了南方女生的平均身高, 但从这个角度看下去, 还是瘦小得不可思议,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在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 倪名决倾身, 拿走她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 沉声问道:“能走吗?” 黑暗里,傅明灼沉默良久, 小幅度地摇摇头。蹲太久,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她的腿脚早就麻得失去了知觉。 她头顶落下一只温热的手来,大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 随后,倪名决双手抄到她腋下带着她站了起来。 傅明灼像个没有知觉的布偶, 任人摆布。 倪名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明灼,毫无生气,一张脸上不见从前的半分生动,充斥着悲观和厌世。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她脸贴到他脖子上,冷冰冰的,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的心都被她揉皱了。 屋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大大的水晶灯亮堂堂的,照得屋子亮如白昼,还有倪名决的怀抱,带着清冽的洗发水味道和衣服上不知名的洗衣液的味道,干干净净,给人安心的力量。 这个地方,与屋外头那个冰冷黑暗又孤单的角落形成了天壤地别的差距。 一进到屋里,倪名决听到傅明灼发出一声很低很低的呜咽,她双臂攀上他的肩膀,紧接着,有热流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流。 这是他第三次见识傅明灼的眼泪。 第一次,她在徐忠亮的办公室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目的仅仅是死皮赖脸非要跟他和袁一概一起吃饭,时隔太久,当时他什么心情来着他已经记不清,总之肯定离不开哭笑不得,不耐烦,外加一点不明白这家伙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练到这么厚的疑惑。 第二次,他偷偷拿走了她的身份证,为了想跟她单独坐动车回锦城,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那么不靠谱,又气又委屈,跟自己较真较到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个时候,她的眼泪已经对他很有效果。 而这一次,他的心何止是被揉皱了,此时此刻,已经被她的眼泪烫伤、搅碎,整颗心体无完肤。 不过还好,至少她终于哭出来了,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 傅明灼哭声压抑,偶尔才有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泣溢出来,其余时候,她只是安静地流泪,肩膀在颤动,眼泪源源不断沾湿他的皮肤,热流一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