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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一个月没看望父母了。 这么想着,远远看到一个男生扛着一个女生在走,看校服,是高一年级的。 徐忠亮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班里的学生,他都无法抑制住园丁看到长歪的枝丫就想修剪一把的本能。他把电瓶车马力开到最大,车胎破开地上的积水,“哗”地直冲目标而去。 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徐忠亮认出来了,这背影不就是他家的香饽饽状元郎吗?女生倒挂着,头发垂得老长,乌黑发亮,手臂和脖颈白白嫩嫩。 背就算了,男生有点绅士风度是好事。 可现在这姿势一看就不正常。 而且还是在学校呢! 也太嚣张了! 徐忠亮的气血瞬间涌到了头顶。 他顾不上地上有积水了,猛地摁紧了刹车把手,车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用脚撑住了地面,皮鞋踩在水里,一下子就被浸透了。 倪名决闻声回头,他背上的女生也直起了头。 看清女生的瞬间,徐忠亮愣了一秒,然后他的表情从凶悍又严肃无缝切换成了慈祥又温柔:“明决,名灼背你过水坑呢?” 傅明灼因为倒挂血液倒冲,整张脸涨得红彤彤的,“是的徐老师。” “好,好,好。”徐忠亮连说三声好,很放心地开走了,走之前还说:“同学之间就应该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倪名决:“……”他当然知道徐忠亮最开始凶神恶煞的表情意味着什么,这会他肩上的要不是傅明灼而是任何其他一个女生,他都得掉一层皮。 傅明灼的关注点跟他不一样:“倪名决,你知道徐老师每个月的工资有多少吗?” “我怎么会知道?”倪名决已经走过水坑了,远远注意到校门口似乎还有水潭,也就懒得把人放下了,省得一会还要重新扛。 傅明灼从小就懒得出奇,小时候出行必坐推车,再大点推车坐不下了,就由大人抱着或背着,傅行此一边骂她白长了两条腿还不如去截肢,一边又口嫌体正直地把她抱到了实在不能再抱的年纪。 她注意到倪名决脚下的路已经没有积水了,不过不用走路她乐得轻松,才不会主动提醒他,她的声音因为他走路的颠簸被震得有些断断续续,“可你mama不是明辉的校董吗?明辉的工资和我们学校差不多吧。” “……你关心那干嘛。”倪名决反问,间接承认了母亲的身份。学校里明里暗里打听他家世的人不少,他挺反感的,不过面对这丫头片子,他好像没什么抵触心理。 “我在想徐老师为什么开电瓶车,难道是因为我们学校工资太低,所以他买不起汽车吗?”傅明灼若有所思,“那他明天请我们去绿野吃饭,会不会破产?” 明天是周五,徐忠亮履行军训汇演那会的承诺,要请高一七班去一家叫绿野的餐厅吃饭。全班四十多个人,吃下来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倪名决:“……” 真是服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管闲事的人。 走着走着,雨又噼里啪啦下了起来,雨点越来越大,而且变密的速度极快,半分钟之内从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倪名决加快了脚步,匆匆把傅明灼背出了校门,然后把她在传达室的屋檐下放下了。 校门口的水坑没有占据整条路,足足有半米的宽度没有积水。 合着后半段路他根本没必要背她。 在校门口等候已久的傅家司机第一时间撑着伞跑来,把两人罩到伞下,从两人一湿一干的鞋子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连声道谢,为表达谢意,他提出要送倪名决回家:“小伙子,你住哪?” 回想到开学第一天抢出租车的经历,倪名决暼傅明灼一眼:“不用了,不顺路。” 傅明灼当然也想起来了,她装作没听到,装模作样地感慨:“叔叔,雨可真大呀。” 司机大叔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热情非常,不容拒绝:“不顺路也不要紧的,走走走,这么大的雨你伞都没带你怎么自己回去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谢谢你把灼灼背出来。” 上了车,司机大叔已经做好反方向开一趟的准备了,结果一问倪名决的目的地,司机大叔就乐了:“我们也去锦都壹号院啊,何止顺路,根本就是同一个小区嘛。” 倪名决看着后座另一边的傅明灼,她左右手同时开工,正在糊着雾气的车窗上写写画画,充耳不闻。 直到写满了整面窗户,傅明灼回头很期待地看着他。 “……”倪名决有些许的迷茫。 傅明灼说:“难道你没发现我的左手也会写字吗?” 倪名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在炫耀自己的看家本事,并且渴望得到他这个伤了右手的人的羡慕和夸奖。 他偏不如她愿,微微一笑:“哦?所以你是想自告奋勇帮我写作业吗?” “……”这下轮到傅明灼无语了。 锦都壹号院是别墅区,锦城排前几的富人区,家家户户拥有面积惊人的私人花园和游泳池,小区占地之广不必多说,说是同一个小区,事实上送倪名决回去也要绕会路,雨已经小了,但司机大叔不但坚持送倪名决到家门口,还撑着伞把他送到别墅大门口,道别的时候殷殷嘱托:“小伙子,麻烦你在学校多多照顾一下傅明灼噢。”司机大叔特别忧愁,“这么小个人,家里真的很怕她被同学欺负了去。” 倪名决:“……” 她家里人的亲情滤镜也太厚了。 她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 傅明灼看着倪名决的身影消失在两扇雕花木门背后,不一会,她收到他发来的微信:谢谢你救了王中王。 完了,那种把阿拉斯加叫做狼狗的丢脸的感觉又来了。 没等傅明灼回我救的又不是你的王中王,他已经把下一条发来了: 我是代替所有丢了王中王的人谢的。 傅明灼觉得倪名决这人不算坏,而且关键时刻很识时务,所以晚上袁一概又来问她要答案的时候,她还特意关心了一句:那今天倪名决的作业怎么办? 袁一概回复:我给他抄啊,他的作业都在我这呢。 傅明灼:他为什么不直接跟老师说他的手受伤了啊? 袁一概:可能不想老师大惊小怪关心他的伤势吧。 傅明灼没法理解这种心理,要是她受伤了,她肯定会好好卖惨,让哥哥jiejie心疼,让七大姑八大姨还有老师都心疼,以牟取特权。 另一方面,傅明灼觉得自己挺挫败的,虽然表面看来,她有很多朋友,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而倪名决的朋友少的可怜,但他的一个抵她十个,起码她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好到可以全权负责她的回家作业。 第二天午饭时间,袁一概看到傅明灼还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