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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鹤肯定是个很温柔的兄长,只可惜他家里……抱歉,我还要去给其他演员补妆,失陪了。” 贺白闻言皱眉,目送化妆师离开,抬手摸了摸头。 很温柔的兄长?依稀记得以前狄秋鹤曾不要脸的自称是他哥哥……所以有没有可能狄秋鹤对他的这些照顾和亲昵,只是因为一腔兄长之情无法在狄春华和狄夏松那里安放,就全部投放到了自己这里? 从这方面想的话,狄秋鹤对他的身体毫无兴趣甚至还有点嫌弃的表现也有了解释,毕竟没有哪个关心弟弟的好兄长会高兴看到弟弟瘦巴巴的。还有今早那喂猪一样的早餐分量,好像也可以解释成兄长对弟弟的关心……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憋了一天的气消失,被某种莫名的情绪取代。 他低头,翻出狄秋鹤和化妆师说话的那张照片,看着两人略显亲近的神情,双眼闪出两个硕大的问号。 或许是他误会了,狄秋鹤其实是直的? 来回摇摆的猜测让人情绪失常,贺白坐在满桌大鱼大rou前,胃口全无,只觉得曾经那个对谁都没兴趣的自己简直快活潇洒得不像话。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侧头看向正埋头给自己夹菜的狄秋鹤,面无表情开口,“你个祸害。” 狄秋鹤把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里,皱眉疑惑,“你说什么?怎么一直不吃,不和胃口吗?那我再给你点些别的?” 贺白看着他脸上纯然的关心,一口气噎在胸口,低头,化纠结为食欲。 所以狄秋鹤对他的这些关心果然是出于那见鬼的兄长之情?或许是父子之情?毕竟狄辣鸡曾经试图把他当儿子哄……咀嚼的动作一停,他捏紧筷子,目光变得坚定。 不行,狄辣鸡对他的情绪影响太大了,得撤一波。 把排骨咽下去,他擦了擦嘴,看向狄秋鹤说道,“这周师父给我的作业是‘情绪’,我今天在剧组呆了一天,素材已经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准备明天去外面转转,找找灵感,顺便去看望一下刑邵风,就不跟你一起去片场了。” 正在给他包烤鸭的狄秋鹤闻言唰一下扭头看过去,声音微微提高,“你要去看望刑邵风?去一整天?”就两天的假,居然要挪一天给刑邵风? “应该用不了一整天,半天吧。他这次来D区是为了找一个专家看病,今天刚入院,我们想雇佣他,当然要做得周到一些,看望是必须的。”贺白解释。 狄秋鹤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们想雇佣他?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贺白说到一半顿住,双眼微微睁大,有些傻,“我没跟你说吗?我想雇他做你的经纪人,他很有能力,肯定能帮到你。” 狄秋鹤也傻了一秒,然后低头喝了口水,努力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抬头严肃脸看他,问道,“所以你对他那么殷勤,是为了我?你看到我没有经纪人,所以帮我找了一个?” 贺白被他严肃的表情唬住,心里那些情情爱爱的心思瞬间抛到了脑后,认真说道,“秋鹤,你别怪我多事,艺人出来单干可以,但没个经纪人却不行。王助理是很能干,但他精力有限,要照顾你就必然没精力去处理你那些对外的事情。安助理又没能力,无法独挡一面。你这部电影再过两个月就要拍完,之后的工作必须尽快拿个规划出来。你别看刑邵风现在形象糟糕,手里也没有娱乐圈的人脉,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得比那些最金牌的经纪人都好。” 狄秋鹤看着他苦口婆心的样子,心里软成了一片……原来小狗仔接近刑邵风是为了自己,醋瞬间变成了蜜,美滋滋。 贺白见他不说话却以为他是不信,于是放下筷子,更详细的解释道,“刑邵风名声不显是因为他以前的那些雇主有私心,不愿意他太出名,想一直把他捆在身边。若不是我出不起他的年薪,我都想把他雇到自己手下了。秋鹤,你信我一回,雇佣他绝对超值,你不会后——” 翘起的嘴角终于再也压不住,狄秋鹤突然抬手捏住他的脸,轻轻扯了扯。 贺白一愣,然后皱眉扒拉下他的手,“别闹,跟你说正事呢。” “都听你的。”狄秋鹤笑看着他,心里痒痒的,手再次抬起戳了戳他的酒窝,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温柔道,“小狗仔,我会好好喂胖你的。”喂胖了之后,就可以牢牢卡在心里,再也跑不了了。 贺白却听不明白他这拐弯抹角的情话,想起昨晚的嫌弃事件和今天分析出的兄长之爱,脸一黑,夹起一个煎饺塞他嘴里,恶狠狠道,“不会说话就闭嘴!我自己会吃饭,不要你喂!□□给我!刑邵风应下活之后都是先收钱的,我身上钱不够!” 狄秋鹤眨眨眼,听话闭嘴嚼煎饺,掏出钱包整个放到他手上,含糊说道,“都给你,全是你的。” 贺白心脏又不争气的用力蹦跶了两下,忍无可忍的抬手按住他的脸,把他的脸推得正对餐盘,气道,“不许笑!边吃边笑丑死了!吃饭!”这掏钱包的干脆劲,肯定又是那见鬼的兄长之爱! 狄秋鹤扭头,蹭他一手油。 嘴唇擦过掌心的感觉太过明显,贺白触电一样收回手,气得夹起一块猪蹄吃下,糊了一嘴油后也拿起他的手,报复性的全蹭了上去,然后解气的丢开他的手,哼笑,“听王助理说你稍微有那么点洁癖?这毛病好,爱干净。” 狄秋鹤不笑了,慢慢握紧手掌,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贺白瞪眼,“怎么,要打架?” 狄秋鹤抿紧唇,果断伸手把他拉过来按到自己怀里,低头蹭他的脖子和肩膀,然后勾住他的腿让他坐到自己身上,死死抱住他,手乱摸。 贺白大惊,忙挣扎,“卧槽!你手上可都是油,不许往我身上蹭!嘴也不许!艹!不许揉我腰!我的衬衣要报废了!” 被兄长之爱蹭了一身油的贺白回酒店后把狄秋鹤赶出了房间,然后无情的给姜导打了个电话,让姜导带“虚心好学却不好意思开口找导演交流剧情分歧点”的狄秋鹤去开小半个晚上的会。 第二天,贺白背着相机,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刑邵风的豪华单人病房外。 “谢谢你过来看我。”刑邵风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笑问道,“听说你只有两天假,我还以为狄秋鹤不会让你出来。” 贺白脸上的酒窝加深,咬紧牙齿,“他凭什么不让?”一个自以为是的破兄长而已,有什么权利不让? 刑邵风扫一眼他的表情,眼中笑意加深,给自己倒了杯茶,并不答话。 “医生怎么说?”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