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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愣了,他不知道哪里惹了弟弟,又想起昨夜的事,当下心里又气又疼。 “小隐自己来就可以。”少年这回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拿过床边放着的药膏罐头就用手指扣。也不搓匀也不捂热就往自己后边捅进去。 漆恻想也没想,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药膏连带着就用脚背不轻不重踢了一下,“你还有理了?置什么气?” 隐被踢了一脚倒是停下了动作,干脆也不上药了,端端正正在床上跪好,就如同从前犯了错的时候一样。 “昨日一切百般不该,小隐知错,请您责罚。” 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同漆恻说话了,什么“知错”、“请您责罚”之类,从前听来是挑不出丝毫差错,可现下,漆恻只觉得话语里满是赌气的成份。 还有,什么叫做“百般不该”?若是真心认错,这种说法在他这里可是绝对不能过关。更何况,他哪里是想要个认错? “好了好了,”漆恻终究是放软了姿态,“知道你委屈了。疼得厉害吗?我来。”说着将人轻轻扯着拉到自己面前趴好,复又拿起那药膏来。 原本想着大不了受一顿罚的少年这下彻底缴械投降了,乖乖趴在自家哥哥面前享受着世上再没人能享受的待遇,顺便还舒服地哼哼起来。 看着少年这般,漆恻嘴角不禁扬起了弧度,心里也默默嘀咕,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弟弟宠上了天了。 “行了。”上完药,漆恻拍了拍少年的小屁|股让人坐起来,自己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人半个都抱在怀里。 “哥不气了?”隐低头看着哥哥环在自己肚子上的双手,声音糯糯软软的。 漆恻见少年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气得牙痒痒,“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少年一愣,“啊?” “一会儿起来,把那些劳什子玩意都拿出来,扔掉或者交给我,以后不准再用。” “什么东西……” 漆恻拿手掐了一下少年的腰以示惩罚,“别装糊涂。” 隐瞬间红了脸,扭了一下身子想躲过漆恻的手,“为、为什么不能再用啊……” 漆恻不答反道,“昨日见饶叔曲叔过来就猜到没有好事,没想到,竟会教你那些——” 少年急急在人怀里转过身来打断了漆恻的话,“恻你千万别怪他们,是我自己……自己的主意。” 漆恻自然明白这种事倘若不是隐心甘情愿,哪里有人可以逼迫,可要他对此一点不责怪也是全无可能。 “总之,不能再用。” 少年瞪着眼,反对的话脱口而出,“不要!” 隐从前对漆恻都是百依百顺,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可是着实少见。漆恻挑着眉将少年从怀里轻推出去。“原因。” “……没有原因。” 漆恻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顿罚你一定要挨了?” 隐瘪了瘪嘴迟疑了一下之后也干脆犟起来,从床上下去,在没有地毯的冰冷地板上跪得笔直,“小隐之前说过了。请您责罚。” 少年的倔强最终换来的是书房禁闭反省2小时的惩罚。而漆恻趁着这点时间,在两人的房间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了被少年藏匿起来的那个袋子。 打开。灌|肠|器,扩|肛|器,润|滑|剂,肛|塞,仿真阳|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些连漆恻也没见识过用法的情|趣|用品。 看着这些东西,漆恻心里说不清的滋味。毕竟他从未想过,隐会生出这种心思。 虽然他自己,也并不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脑子里却一直以弟弟还小时机未到为由屡次劝退自己,因而迟迟未有动作。 这种事情承受一方总归要受莫大痛楚,扪心自问,漆恻未曾想过要让隐在下方,他一心所想,也都只是希望这事能够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摇了摇头,原本想扔掉这些东西的想法只得暂时收起来,漆恻还是选择将那个袋子放回了原处。 收拾停当,又估计了一下时间,吩咐了厨房准备热茶和隐爱吃的点心,漆恻这才慢慢踱步来到书房。 漆宅原本是有惩戒室和戒堂的,可是现下正处年节,祖制有约,戒堂在正月十五之前须闭门拒收戴罪之人,哪怕罪责再重,也应大罪化小小罪化无以示家主体恤仁爱之心。 惩戒室清冷又长久不用,漆恻本是打算年后翻修一次,因此里面早已收拾一空,徒留四面白墙,也不是个适合禁闭反省的地方。 更何况,隐只不过脾气倔强了些惹了漆恻恼火,不是何等大错,自不必进惩戒室,更不至于要在戒堂受罚。思来想去,漆恻还是觉得书房最为合适。 推门而进,少年的模样便映入眼帘。 远看过去隐确是像坐在书桌后方在伏案书写,实际上,底下,却是一丝不苟扎着马步的。 少年自然知道漆恻进来,只是目光依旧盯着面前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本子,看也不看自家哥哥,似乎心中仍有不平。 漆恻表情和之前发火时相比自是缓和了许多,却也不算是什么好脸色。抬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把钢尺握在手中,又十分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的马步,这才在一旁搬开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时间到了,写完了吗?” 隐不回答,只将桌面上的本子合上朝漆恻递过去。 漆恻没有因为少年不回话而恼怒,接过去仔细看了。 本子上写的是隐对于近期自己学习方面的总结,漆恻的要求是1000字,用英语写。 隐的英语自然不是问题,字迹虽然谈不上优美却也干净整洁。对于这一点,漆恻已经有了让隐练字的打算也不急在一时。 放下本子,瞥了一眼少年过了两个小时依旧扎实没有丝毫摇晃的马步,漆恻将钢尺放回了笔筒,不紧不慢道,“起来吧。” 少年慢慢站直了身子,似是股间有些不爽利,动作有些滞涩。 漆恻看在眼里心里无奈,“还疼?” 少年抿了下嘴,小声地“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紧接着道,“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想过了,恻,你生气是气我自作主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可是,”少年抬眼望着漆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孩子吗?昨晚,是第一次,可下一次,还有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恻。” 说到这里少年虽然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脸颊和耳朵却是因为羞涩一片绯红,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好似带了些央求、撒娇的意味。 “况且……”隐不自觉捏紧了衣角。 漆恻挑眉,“况且什么?” “……哥哥难道不喜欢吗?昨夜……不舒服吗?” 漆恻这回投降了,彻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