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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拈了药末,一弹而出,顿时又跌死泥中。剩下的一团团一片片,嗡嗡嗡的表现烦躁。 第199章 毒气 两人不再停留,唤出使魔骨鸟,继续往前。周围树叶愈密,空气也愈湿热,而白日转向夜晚,原本被遮的天光更暗,已看不清周围事物。 掀开一片大叶子,楼何似道:“可是这边?” 潇湘依旧皱眉道:“恐怕迷失了路途……” 楼何似见右边一棵大树,虽然枝叶繁茂,主干尚算较直,看着也较干净,腾身而上,回头道:“在这歇息一晚罢,深夜赶路,毕竟不妥。” 鼻端隐隐闻到一阵腐烂臭气,却不知从何而来。这林子的味道虽然一直湿腥,却不曾遇到如此浓的臭味。他皱了眉,又自觉还是矮了些,想看看是否还有更好的落脚处。直起身来,将上方一大枝树叶拨开。一张腐烂的面孔突然垂了下来,晃荡了两下,几乎贴到面上! 他着实一惊,右脚下意识一退,登时踩了个空!腰上一紧,潇湘依旧猛的揽住他,旋身落下地来。 “何似!” 楼何似抬袖抹脸,平息心跳道:“无事,只是一时惊吓……” 两人又重新抬头,他挥手幻出阴气,将腐尸平平托下,放在地上。观察那具尸体。 全身骨rou完整,四肢俱在,而且腐烂的也均匀,不见野兽啃咬痕迹。好似就是睡着了,然后再也没有醒来,就这样由生到死,渐渐腐化一般。 楼何似嗯了一声,道:“有蹊跷。” 潇湘依旧想了一想,道:“你还记得方才么?这人若是被叮至中毒而死,也不会有伤口。” 楼何似道:“只是你也说,中毒者便会疯狂,疯狂必然乱奔乱跑,以至击打碰撞身体,若一点伤口没有,显然说不过去。何况疯狂者,又怎么会呆在树上?” 潇湘依旧沉吟道:“毒液过多,也有可能猝死。若夜晚正眠,群蚊忽至……” 楼何似抚了抚额头,道:“还是防范着好……”他一转身,往潇湘怀里一靠,道:“这棵树臭了,实在不吉,另寻一棵去,我懒的走了。” 那人笑道:“遵命。”手一转,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虽如此说,还是留了个心眼。在栖息的树下生了个火堆,又拿火把在树上熏了又熏。一面赶走蛇虫,一面作照明之用。拿了干面饼出来啃,楼何似有人作垫背,舒爽的紧。 潇湘自从复合后,倒是极宠着他了。他心里思忖,只是婉叹。 拧开水囊盖,回身递过,道:“你渴了罢?” 潇湘抱他的臂一紧,低头亲了一口,道:“是渴了。” 楼何似没好气的道:“渴了就喝!” 潇湘在他脖颈上蹭,道:“你喂我。” 当真要喂,楼何似只想把水袋扔他脸上,但要不喂,心里却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安。 两人纠缠一会,好半天才把水喝下去,饼也吃完,终是楼何似妥协。翻了个白眼,道:“今日晚上,只可小憩,你我轮流守夜,听见没?” 潇湘笑道:“何必轮流,我守就好。” 楼何似笑道:“谎话!你若不答应,就我先守,你睡。” 结果自然是很完美,潇湘守前半夜,楼何似化作乌鸦,蜷在他衣中,沉沉睡去。 夜渐深沉。 周围无声无息,只一直有隐隐虫鸣草动,悉嗦出声。 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接近。 衣襟里的乌鸦动了一动,小眼睛张开半只。 潇湘依旧低沉声音响起,道:“你也感觉到了?” 他们的原形都是动物,动物的本能反应永远比人快。 乌鸦跃到树上,身形一转,化出了楼何似。透过睫毛的目光锐利,缓缓抬起右手来,伸到潇湘背后,定格在空中。 “实在是……很神秘啊。” 雪白的指尖上,淡淡的桃红色渗入,烟雾缭绕,映在他瞳孔里。楼何似手指一曲一张,黑气吐出,将桃红色蓦然逼出。但那暧昧的颜色翻卷着,盘桓不去,就像弹一指尖不可能驱散烟雾,扇一扇也不可能驱散一般。 五指再张,一股阴气团然涌出,飞快的弥漫开来,将两人紧紧包围。 楼何似透过玻璃一般的防护壁,看见外面的桃花色飞快的席卷过去了,一眨眼,便越过了两人。 潇湘依旧也往外看,道:“这是……” 楼何似道:“所谓瘴谷……大概就是瘴气,倒是很漂亮。” 潇湘依旧将长指按上透明壁,道:“是否嗅之即死?” 楼何似淡淡道:“就算不立刻死,也是让人不知不觉的死。” 潇湘依旧笑道:“不知道手伸出去会怎样……” 防护壁透明且流转,它并不是一个固体,而是一层气体。 楼何似啪的打下他的手,笑骂道:“你非得受罪才高兴是不是?” 突然啪的一声传来,掉落的声音,击晃草叶,都听的清清楚楚。凝目望去,一只褐色羽毛的鸟儿躺在地上,双腿开始僵直了。 潇湘依旧颔首道:“看来此瘴只在夜晚方有,幸好不曾连夜赶路。” 楼何似又靠了回去,眨眼道:“是啊,既然不赶路,只好睡觉了,听着,该守的夜一样要守!” 方说到此处,突然远处传来一声低沉。不像人的呼声,也不是鸟雀的叫声,只是沉沉的,混合在瘴气之中,逼近过来。 两人身周的防护壁突然变形! 第200章 植物 楼何似噫了一声,五指再张,半透明障壁猛然鼓起,又回复原状。外面的桃花色愈流愈快,急速擦过,竟发出哧哧声。 潇湘依旧眉尖微动,道:“似乎不是普通瘴气。” 话声未落,突然嗤的一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薄片击破防护壁,射了进来!纤指反腕在潇湘眼前抓下,电光石火,只在一瞬。 楼何似缓缓的,摊开握紧的手掌。 一瓣桃花娇嫩的躺着,衬着旁边一抹嫣红的血。 雪白的掌心中,一抹桃花红飞快的蔓延,转眼到了腕部! 潇湘依旧脸色早变,一把抓住,道:“你中毒了!” 楼何似目含沈水,眉心乌光一闪,黑气顺经脉下流,将那妩媚的红逼在小臂。耳边又是哧哧两声,两人恰恰闪过,桃花瓣飘落下来。 “西南?”t “略偏左。” 阴气蓦然一暴,化做无数青烟!楼何似伏身而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