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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潇湘天生的古怪,喜欢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而已。” 话音一落,右手刷的从彩绸上滑过,左手却握住了另一边。 兽王突然残冷的笑了,道:“潇湘依旧,你虽然推辞了鹿族的美人,但被窝里的那位,滋味如何?” 潇湘依旧一怔,脸上突然现出痛苦之色。兽王厉喝道:“他早就中毒了,给我拿下!” 此时殿里殿外早已围满侍卫,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下字一落,身边蓄势待发的众人各守一方,手中兵刃已扑了上来! 潇湘依旧眸子突然一抬,里面清冰的光一闪。 不退反进! 在场之人都以为他会逃跑,因此都吃了一惊,发出的攻势也落了个空。却见潇湘依旧身形一闪,足尖半点,已经来到了王座之前! 兽族的侍卫早已在兽王面前排成人墙,大喝道:“保护王上,保护王上!” 他手中的彩绸一卷一伸,突然如同利剑一般,笔直的射向前方!剎那只听噗噗数声,竟是连穿数人胸口。登时鲜血四溅,那彩绸去势略减,但仍快射向前,直扑兽王! 潇湘依旧突然长眉一抬。 兽王手中正抱着的白扇美人,却恰恰拦在中间,已经吓的花容失色,哆嗦发抖。若要使兽王穿心,必先穿透他! 只见彩绸去势分毫不慢,刷的一声,已到面前。 右边利风突然至此,期子跃满含功力的一剑截在中间,将彩绸刷的削断。剩下一截虽有力量,却已消去不少,给兽王轻轻一抓,攥在手中。 潇湘依旧大笑,面对四方围上来的侍卫,丝毫不惧,只是右手一挥,一把五彩鳞粉吹了出来。期子跃知道厉害,连忙喝道:“诸位闭气!” 气字还没说完,咕咚栽倒。 兽王目射寒光,右手抬起一挥,那些鳞粉突然停止了扩散,而是蓦的凝成一个小球,缓缓落在地上。兽王只一撮手指,一阵火起,烧的精光。 他正要对潇湘依旧出手,与那人眸子一对,突然一震。 而场中所有人,也同时的一震。 每个人都觉的潇湘依旧看的是自己,他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彩色,小块碎片在其中飞旋成斑斓的旋涡,将他们的目光全部吸入。 场中一时寂静,当啷一声,有人手中掉了兵器。 突然哈哈两声,有人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叫道:“我成功了,我终于胜了,我终于胜了!”另一人突然冲到殿上另一边,手足乱动,道:“你不要杀我哥,不要杀我爹娘!”另一头甚至有两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殿上登时迷乱成一团,遍地慌张。 卫长州目光只与那彩色旋涡一触,立时恍惚了进去,心里许多尘封以久的往事,纷纷跃上眼前来。孩提时的笑闹,最甜蜜的梦境,战场上的胜利杀敌,至亲的惨死,那些图案在脑子里变幻又变幻,飞旋又飞旋,似乎再一次重现,却又遥远而不可捉摸。 他突然心中一酸,竟有些悲苦。 突然王座上破声一喝,道:“贼子敢尔──!” 声如破刃,当头一棒! 幻境登时破灭,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只剩一声长笑,一片彩绫在殿门外飘然远去。只听那人曼声吟道:“庄生晓梦迷蝴蝶──” 声音中,却无限寂寥。 第124章 扼杀 楼倾城蜷在兽王怀里作梨花弱柳状,见走了潇湘依旧,在心里暗哼一声。那兽王垂下眼来,将他搂紧,道:“若云小宝贝,吓着了没有?” 楼倾城在心里结实的翻了个白眼,低头啜泣道:“若云…若云以为自己要去了……不能服侍王上了……” 那兽王大笑,轻拍他的肩,道:“若云无须担忧,就凭他,也想在兽族逞威?” 楼倾城轻拭眼角,娇声道:“王上──” 兽王爱极他娇模样,伏身在粉颊上连香了几下,道:“宝贝儿乖,本王晚上回去疼你……” 楼倾城听见这话,却扬了扬眉。 这几日他从一个兽王手里到了另一个兽王手里,除了知道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人之外,也没有探得什么。他们对他都是极尽宠爱,呢溺十分,只是却从没一人向他作出rou体上的要求,以至于他十分奇怪,暗中揣摩自己是不是漏了馅。此刻潇湘依旧一走,兽王便说出了这句话,看来在卧底确定之前,他也在范围之内呢。 那么现在,又是否真正不怀疑他了呢? 楼倾城一面陪着兽王温言款语,一面脑子转的飞快,眼看下面会议又再开始,兽王突然在他小鼻子上捏了下,笑道:“小宝贝,先回去如何,万一饿坏了,我可是心痛……” 楼倾城微微咬唇,拋了个媚眼,道:“那,若云就回去了……” 他冉冉从那人膝上落下足来,从王座后绕过,进了后门去。一进门,便有两名宫人迎上前来,道:“若公子。” 楼倾城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羽扇遮容,径直进了城堡走道。他来此十几日,从无独身机会,除了在居室之中。别的时刻,不是同兽王在一起,就是宫人跟在身后,分明就是监视。 不过,那不重要。 他在全部计划中,除了顺便监听消息外,只负责一件事。 一阵风吹过,刮起半副绸帘。 窗外夜幕低垂,月光已经微微照了进来。楼倾城坐在桌边,一指右边石架,瞟眼道:“把那杯子给我拿过来!” 一位宫人连忙应了是,过去将石架上摆饰的翡翠玉杯拿了过来,放在他面前。楼倾城拈着它上下看了一会,笑道:“酒呢?” 那杯原不是斟酒的,只不过宫人知道兽王宠爱他,不敢怠慢了,连忙唤了酒过来,又拿丝帕将杯子拭了干净。楼倾城略略饮了一口,登时皱起了秀眉,将酒一泼,道:“这是何酒,根本无法入口。” 两名宫人不敢言,连忙传上更好的酒来,他啜了一口,又往地上一泼,嗔道:“不好!你们若再敢给我此种劣酒,我就同王上说!” 两人吓的凛若寒蝉,连忙下跪在地上求饶。楼倾城不理,又传外面的侍女送酒进来,如此三四番,酒也算饮的过劲了,玉杯在手中转了几圈,当的掷在地上,落了个粉碎。 一位伺候的侍女脱口而出,道:“公子,这是王上最喜欢的玉杯……” 楼倾城一眼瞪过来,将她吓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眉目一转,又咯咯轻笑起来,道:“这碎玉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你们把那个也给我拿来。” 他指的是架上的一只白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