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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震笑道。 听到蒋震这么说,赵金哥才吃了一瓣桔子。 这桔子有点酸,但正合了他现在的口味……赵金哥眼睛一亮。 “蒋老爷。”就在这时,沈安新也过来了,他朝着蒋震笑了笑,开始道谢:“蒋老爷,之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名声……” 冯成林在大庭广众至下那么说,对蒋震一个男人来说虽然有影响但到底不大,却绝对能让他以后没法子见人。 “不用谢,他那也是在说我。”蒋震道。 “要谢的,要不是蒋老爷,我就惨了。”沈安新又道,目光落在蒋震身上,里面的情意更多了。 赵金哥看着这样子的沈安新,突然觉得自己嘴里的桔子有点酸过头了,一点都不好吃。 同时,他也升起一股惶恐来。 沈安新真的比他好太多了,跟何秋生比,他好歹能干活挣钱,跟柳芊芊赵灵犀比,他好歹干净。 沈安新呢?沈安新有钱,有学问,长的也比他好看……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至于做什么。”蒋震道。 “但那也会让我没脸见人。”沈安新看着蒋震,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你既然想要当个男人,就别这么扭捏。”蒋震看到沈安新这样子,提醒道。 这沈安新虽然外表并不女气,但为人性子,实在有些黏糊了,跟赵金哥到底不一样。 赵金哥刚被退婚那会儿,才十二三岁,并未长得像如今这么高大,赵富贵带他出去给人做工,他就毫不犹豫地挽起了裤子衣服下水田插秧…… 当时村里也有闲汉调戏他,还有同龄的男孩子说他给人看了身体一定嫁不出去,他还不是照样干活? 赵金哥一直都觉得自己就应该嫁人,遇到麻烦的时候也坚持住了,这沈安新……他就不能强硬一点? 被人说了,他就不能骂回去? 他这般软弱,一心觉得自己可怜,又在意自己的名声……也难怪冯家人不把他当回事了,觊觎他的家产了。 其实他要是豁得出去,别说他是双儿,就算他是女人,也一样没人敢欺凌。 蒋震也知道沈安新性格如此,改不了,但还是好意提醒了一句。 沈安新闻言,眼睛红了红。他如果真是个男人就好了,可他不是,他是个双儿。他之前还能努力当个男人,现在却希望能成为一个被人疼爱的双儿:“我知道了……我会改……” “金哥儿,要不要去那边看鱼?”蒋震见他这样,愈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就想快点离开。 赵金哥忙不迭地点头,他巴不得带着蒋震离沈安新远一点。 蒋震笑了笑,就要带赵金哥往池塘那边走去,而这时,沈安新却是上前几步,就要去拉蒋震的衣服:“蒋老爷,等等。” 蒋震下意识地躲开了沈安新,眉头一皱:“沈少爷,以后别做这样容易引人误会的动作,我的夫人会不高兴。” 沈安新这动作…… 再和这个沈安新在一起,别人估计真要以为他和沈安新有什么了! 赵金哥应该也会吃醋,说不定还会不让他上床……这么想着,蒋震当即看向赵金哥。 赵金哥这会儿,却又觉得自己嘴里的桔子甜地不行。 蒋震那句话,他听了心里特别高兴。 至于蒋震的担心……他多虑了。赵金哥这会儿可是琢磨着一定要伺候好蒋震,让蒋震没力气去找别人的。 蒋震和赵金哥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看鱼去了,沈安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有些沉郁。 之前冯成林对他说脏话,蒋震站出来对付了那吴成林的时候,他的心就克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蒋震了。 虽然他们没可能,但就只是跟蒋震说几句话也好啊……可是,蒋震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沈安新一时间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又酸又涩,苦得厉害。 蒋震这次,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的。 他认识了一些人,也让一些人认识了他,但却并没有去争那皇商的位子。 而发现这一点之后,那些商人对他就更热情了。 蒋震这天带着赵金哥在郑家待了很久,然后便离开了,之后还连着几天没出门,光顾着在家里训练手下了。 而就在这几天里,京城挺热闹的。 一是因为户部选出了一些皇商,二是因为从宫里传出来了一样新鲜事物。 那样新鲜事物名叫君子牌,因为里面的牌的花纹,便是有“梅兰竹菊”四君子演变而来。 它有诸多玩法,用来消磨时间简直再好不过,一时间,京城的上层人士,几乎全都在说这东西。 郑逸让画师画出来的一副副精美的纸牌,没多久就送完了,与此同时,郑家的铺子里的纸牌,也卖地好得不行。 有时候,最容易流传开来的,便是玩乐的东西。 一时间,京城几乎人人都在谈论纸牌,倒是户部定了皇商这样的事情,最后并无多少人关注。 蒋震这日带着赵金哥去附近的一家铺子买笔墨纸砚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铺子里询问有没有纸牌卖。 “这纸牌,现在只有郑家的铺子有得卖。”把蒋震买的笔墨装好,那掌柜的道。 “这样啊……”那人道:“这边没有郑家的铺子,我再走远点吧。” 等蒋震带着赵金哥去了一家茶楼,去听人说书的时候…… 茶楼里那平日里靠说书得赏钱的说书人,这会儿竟是在讲解纸牌要怎么玩,而他的身边,还围了很多人,听他说话听得全神贯注的。 便是蒋震带着赵金哥去吃饭,旁边也有人在玩牌。 蒋震:“……”这火爆程度,当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怪不得郑家会专门送辆马车给他……可惜他手底下,竟是连个会赶马车的人都没有。 这古代哪里有钱的闲人最多?毫无疑问,便是京城。 齐朝建立已有三百年,京中的贵族子弟一年比一年多,而这些贵族子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出息的,其中许多人,就是在整日整日地混日子。 然而就是这些人,他们对纸牌接受的最快,又将纸牌在极短的时间里推广开来,一时间,很多人都不去浪荡了,天天窝在家里打牌。 “等回去,我们也来玩纸牌。”抱着笔墨纸砚回去的路上,蒋震对着赵金哥道。 “啊?”赵金哥不解地看向蒋震,蒋震不是一直说不能玩物丧志,所以不带他玩牌的吗? 当然,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就是了。 他现在处处比不上蒋震,相比于玩纸牌,他更愿意多学习学习,把字练好。 “到时候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蒋震又道。 赵金哥的脸一下子红了,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