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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试一试,便尽管自以为聪明地去做蠢事。我记恨得很,到时你负了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剥皮抽筋,剜眼剖心,也没什么下不了手的。” “那确然很惨,”我点点头道。 他又冷笑,明明是他威胁本仙君,倒瞧着他比本仙君还生气。 我垂了胳膊去捡地上的竹竿,预备接着锯我的酒筒。刚握住那翠竹竿,手心一阵钻心地疼,叫我眼前黑了一黑。 ……倒是忘了,我瞧着胳膊上那耀武扬威的一道红印子,欲哭无泪。 “活该,”扶霖在一边凉声道,又握了我的右手腕,还避开了那道伤痕。 温凉的触感漫过胳膊,疼痛消得极快。 还知道给老子疗伤,下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瞧着他低头的样子,觉着无事找事这一把好手,谁也比不过他。 “与我去一趟人间,”过了会儿,他松开了手,没等我捡起竹竿,又道。 我看他神情,不像是去做什么阴谋诡计的,便又道:“好端端的,去人间做什么。” “父帝叫我去看一看铃央在人间如何了,大概是看一看她有未有吃苦受累,”扶霖极为不耐烦道,“若不是不想干预人间的事,父帝这一出可是失策得很。” “看一眼做交差便好,”我放下那根竹竿,也道,“她此时是凡人身,动她难免不会牵扯出什么麻烦。” “倒是专拣糟心事与我,简直是有意的。铃央去一趟凡间,还能出何事,”他站起身,又皱眉道,“于那些凡人来说,再怎么苦难,总有一死了了,死了铃央便复了神位,多此一举。” “去一趟也好,”我站起身来,又将衣袖捋下去,又不免心里叹口气,“我想去瞧一瞧宴宁。” 我并不知宴宁何时走的,更不知他投生去了何处。 如今一晃数年,也不知他过得如何。 宴宁说我不知他何时走的,便也不知他去了哪处,再与冥界无任何干系,与神仙无任何干系。 可他约莫是忘了,天界还有一个不干正事的神仙,叫做司命。 司命司凡间一切命数,一问便可知。 我与扶霖去见司命时,他正拎着笔往纸上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自己唏嘘。本仙君瞧他那表情便知,司命又在做什么缺德命数了。 “你说的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却还须叫我去找一找,”司命瞧着被打搅了很是不乐意,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我本着有求的好态度道:“有劳,实是从前一个至交。你辛苦一遭,我这处有几个有趣的故事,可为你添几笔,排几出精彩命格出来。” “当真?”司命狐疑地看我,手上笔倒是搁在了砚台边。 “当真,”我一片赤诚地点头。 扶霖在一旁看我,又看司命,倒也未发表什么意见。 “你与我说一说,那神仙叫做什么,”司命转身扒着书阁翻腾起来。 “宴宁,宴席的宴,安宁的宁,”我瞥了眼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也未看清究竟写了什么。 “唔,宴宁……”司命嘟囔着,手上没闲着,嘴上也没闲着,忽而道,“你那时为我说得那个命数牵连,我倒是试了一试……” “哪个?”我没记起来,随口问了一句,问罢脑子嗡了一声。 扶霖正瞧着我。 司命一手翻了一本册子出来,又道:“嗨,就是……” “那非是要紧事,不值当提,”我赶忙道。 “什么命数牵连的事?”扶霖眼睛弯了弯,温和道。 “哪里有,不过是讲过一个人间故事,说着好玩罢了,”我咧嘴笑道。 他看一眼顾不上说话的司命,竟未再揪着不放。 本仙君松了口气。 然本仙君这气松得早了些,扶霖没再追问,却又忽而对司命道:“司簿从前去人间历练,排了什么命数,想必司命也不记得了罢。” 功亏一篑。 本仙君千辛万苦掩着的不堪往事,就这么要被司命那等小人抖搂出来了。 他若是问,司命还记得吗,也许司命会小气一遭不告诉他。但他却这样问,司命哪里乐意听。 果见司命转过脑袋,不悦道:“如何不记得。司簿那一世是人间一个少史,叫做子晏。子晏与皇帝生出纠缠,后半生都被皇帝幽禁在了后宫里,爱恨情仇,缠绵悱恻得很呐。” ☆、到底意难平(五) “原来是这样的事,”扶霖饶有兴趣地点头,又与我道,“怨不得那皇帝会在寝宫里挂你的画像。” 都多久以前的破事儿了,他还记得。 “这我并不知晓,也未与那皇帝……如何,我与你说过,早早便摔死了么,”司命净添乱,还得叫本仙君费一些口水来解释。 “白白浪费了我排的一副好命格,不若又是一出动人心弦的佳话,”司命极为惋惜,还摇着头。 早知道他有毛病,被人幽禁一生,也能叫做好命格。 “诶,说起来,你那时候既是个凡人,又如何没照着我为你排的命数走,反而……”司命全然不知自己那副讨嫌样儿,又不嫌事大地问。 “天上落下一道雷,把我劈了,”我不胜其烦,忍了忍气,简明扼要地扯了一句,“你究竟找着没?” “找着了,找着了……”他拎着一卷册子出来,与我念道,“宴宁么,如今叫王……”司命脑袋凑了凑,又自己嘀咕,“怎的这么一个名字,下里巴人的……” 司命磨磨唧唧个没完,我额头跳了跳,有些想一把将那册子夺了去。 扶霖在一旁道:“司命是不识得那名字的字么,若是不识得,誊在纸上便是。” “殿下实是低瞧,”司命又是极为不悦地道,“那宴宁,如今叫王铁山。打铁的铁,山头的山,你们找去罢。” 下得凡间,一处南方地界,水田池塘,杨柳招摇。果还是与宴宁带我来的那地方差不离,他这般思念他的故乡,即便去了冥界一趟,也还要回他原来的家乡去。 “你一路心事重重,是想起宴宁在冥界时的事?”我与扶霖在江边走,他问道。 江上船只挂着青帘,我与他在岸上走,那船只瞧着却跟未动一般。 我收了心神,又摇头与他道:“只是想不通,他怎会叫这么个……十分淳朴的名字。虽说是想与神仙没有干系,也不至于这般罢。况且这地方,你瞧瞧,哪里有铁山。” 扶霖随意道:“想是他爹娘取的,他也做不得主。” 天色吸了水分一般地灰白湿润,大块大块水墨般的云朵,和岸上人家的粉墙黛瓦映在江水里。想是春时,还不时有燕低掠过水面,小巧的嘴里衔了新泥。 杨柳拂岸,千条绿丝,岸里便是水田。 缓走了几步,迎面一个小童坐在牛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