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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晓了。我后悔莫及,方才该换个说法才是,只顾着惊,未思虑周全。我只得亡羊补牢道:“小仙愿担下一切罪责。殿下是与小仙有些许交情,听了我的说辞,才会借给小仙钥匙。” “那时,你们三个在藏书阁中,皆是因为此事?”冥帝开口,却未追究下去,又提了另一桩。 心跳的声音有些清楚,我咽了咽喉咙,应了声:“是。” “大明镜也非是看不得,书阁顶层虽说不可擅自打开,但看一看大明镜还挂不上什么罪责,”冥帝语气未缓和,只盯着我道,“便是与我说一声,我也可叫你们去看。” 我只低头作一副诚心受教忏悔样子,心里又委实大惊。不曾想冥帝竟如此宽宏大量,这念头比冥界有了日头还要叫我吃惊几分。 “但你知,叫宴宁看那大明镜错在何处么,”冥帝又道。 本仙君刚松一口气,闻此话半口气未顺上来,合着前头说的只是虚言。我心里想着清庙的那一桩事,未说出来,口里只道:“小仙不知。” 冥帝将笔扔在了一旁,眼神又是沉甸甸:“宴宁本是凡间一个凡人,与上任司簿清庙生了情分。神仙与凡人,本是忌讳,却非是因高低之分。神仙岁月极是漫长,凡人却只一世,且两者生活情理全然不同,若是神仙牵扯了凡人,只会乱得三界规则,两处落不得好。” 我默不作声,究竟未忍住问出了口:“清庙神君灰飞,也是因了这仙凡之别吗?” “清庙灰飞,是因为他自己,非是因天条受得责罚,”冥帝踱过我身后,我眼角看见暗色的衣裳下摆,又到我身侧,“你可知宴宁是如何成仙的?凡人修仙极为不易,清庙那时舍了一身修为渡了宴宁脱去了rou/体凡胎,自己形神俱灭。他孤注一掷舍命成全,我便也叫宴宁留在了冥界。如今宴宁既是记起一切,想往赴凡间,我自是不会阻拦。” ……宴宁是叫清庙渡成了神仙,而非是自己修得?我怔了好一会儿,没想到竟是如此。怪不得宴宁记不起自个儿如何成仙,想是清庙叫他忘了。可清庙如此做又是为何呢,只为了与那仙凡有别的天条抗衡吗。 若宴宁不是凡人呢,他与清庙皆是神仙,……还会落得今日局面么。 “本也未有许多苛责,修仙也非是要舍弃七情六欲。但如清庙这般,最后要这般下场,这凡情动得成了劫数,那便不要动得好,”冥帝竟还与我说些解释,叫我惶恐并讶异。 冥帝这般宽宏大量,为何又对自己的儿子那般苛责。我自然不能将此话问出来,想了一想,约莫是爱之深责之切么。 我低眼看着膝盖下的地面,屏了会儿气息,颇为不要命地开了口:“小仙有一言斗胆想问一问帝君。” “何事,”冥帝大约是觉着我要说些什么来与他反驳,又转身过来看着我。 这话说出来,难保不是个提醒。若是冥帝闻得什么,无异于是自个儿招认了。然堵在喉咙里呼之欲出,冲动也好,莽撞也罢,我眼睛看着眼前的虚空,顿了会儿道:“若是宴宁……他本就是个神仙呢,与清庙神君一般……” “若是宴宁成了神仙后,清庙神君也还在,他们……”我未抬头看冥帝,却也觉着一字一句说得甚是艰难,不知他此时是何神色,会否觉得我荒唐违逆,“他们此时生了私情。” “司簿可抬起头来再说一遍,”冥帝的声音辨不出喜怒,不知是不是觉着我太过于胆大包天,只顾着不可思议还未来得及生怒。 “是小仙失言了,帝君恕罪,”我一颗心坠下去,敛了眼神,抬头道。 冥帝的神色仍晦暗难辨。 本仙君今日真是脑子不大好使,接二连三地犯糊涂。都过了许久,也不该这般冲动了罢。 又是久久的安静,我跪在地上,决计不打算再开口说什么。想来是今日挑了个与本仙君八字不合的时候,才处处犯愣。 “司簿与扶霖交情甚好的?”冥帝一语惊人,唬得本仙君脊梁挺直了几分。 这却叫我如何说,未揣测着此话是何意,再冒冒失失开了口,岂不是挖了坑自己跳。我斟酌一番,含糊道:“尚可罢……”为了说明本仙君说得是实话,我不闪不躲地瞧了冥帝的眼神,他仍盯着我,我于是嘴巴不受脑子使唤地道:“也不大好,一般罢……” 天君哎,本仙君都说了些什么出来。 静谧无声,我识趣地没再补充什么。 “司簿今日,是在害怕责难么,”冥帝十分体谅地没接着问下去,转身扔了一句。 否认自是说不得的,冥帝会觉着本仙君不怕责难藐视威严,指不定要怎么发落一番。虽则承认又有些不大符合本仙君的胆识,但好似也无甚更好的回应。我便很是认命地恳切应了声:“是。” 于是本仙君是扫完三个月藏书阁后,又在思齐宫里闭门思过了三个月。 ☆、风露渐沉(一) 打开的窗子缝隙里可瞧见云云翠竹,我一手支着脸,坐在书房的桌子后头,拎着那杆罪魁祸首的笔,望一会儿,又收回来眼神描一笔画。 画已画了三日,画上笼统三片竹叶。 本仙君一日描一片竹叶,三个月过去估摸着可画成一幅翠竹图。 将落了笔勾一道叶线,听得门哐哐响了几声,外头传来云显的声音:“司簿,大殿下来了。” “嗯,知晓了,”我应了声,接着描那道叶线。 外头没了动静,过会儿,云显又道:“司簿,不与大殿下开门么,他在大门外。” 我描完一边,又斜着勾另一边:“你忘记我与你说,帝君叫我闭门思过么。若是开了门,还如何叫做闭门思过。” “那……小仙如何回禀大殿下?”云显又在外头嚷嚷道。 “就这般说,”本仙君想了一想外头那位的反应,其实有几分好奇。 “这……好罢,”云显应了声,听着噔噔噔地去了,还是跑着去的,忒没出息,不给本仙君长脸。 我不紧不慢地将一片叶子的轮廓画出来,又听得了脚步声,云显又在外头道:“司簿,不开门不大好罢,大殿下都过来了。” “我方才不是与你说过,什么叫做闭门思过的吗,”我有些暗自惊奇,扶霖竟然这般消停,只支使个小仙童传话。 外头又没了声响,我提起笔尖将落在线条上,便听得含着笑的声音:“你先下去罢,我看一看你们司簿思过思成了何种模样。” 手抖了一下,险些将一团浓墨沾上去。我赶忙提了笔,又听得云显应了一声“是”。 “门都不愿意与我开了,是觉着在父帝那处受了委屈?”扶霖在外头道。 这有些奇诡的话叫本仙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仙君一个大男人,何来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