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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干脆的订了天香楼的酒席,直接摆了三天流水席。 尹家的贺礼来得最快,而且不少。 傅子寒原本是不太想接的,可又找不到合适推拒的借口,只能带着郁闷收下,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还回去。 下午的时候,知县的贺礼也由师爷送了过来,两封银子足二十两。 这银子虽然不算多,但表达的态度比银子值钱。傅立文虽然现在还不能称为秀才,可他只要发挥不失误,基本上府试和院试没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这也只是一场县试而已,接下来还有两场考试,不能太掉以轻心。 第16章 气笑了 三月整月父子俩都闭门读书,连文会都少去。大家也知道他们父子今年任务繁重,也很自觉的不去打搅他们。便是向家也不敢在这个当头上给知县老爷难看,毕竟傅立文是县试案首,若是府试院试都能得到案首,那就是俗称的小三元,这可是特别长脸的事情,官老爷的政绩也能有非常亮丽的一笔,怎么可能让向家给破坏掉。 四月的府试进行得依然顺利,连考三场下来傅立文一点没有憔悴的模样,反而兴致很高昂。 “父亲您是不知道,您那些书册释疑可是给了儿子好大帮助。” 回到家关上门,傅立文就忍不住朝着父亲笑。 这次考试的内容就有论语上的题目,之前他还有点忐忑,觉得自己越读越心慌,后来看了父亲抄书时写下的注释,一点一点的梳理了一番,心里有了三分底气。没想到这次运气相当不错,其中一场考的内容就跟父亲在册子上写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当时就略有些激动,而后一气呵成,连带着其他的题目也绝得有把握多了。 “有用就好。这样看来,你府试的成绩也不会太差。案首不案首这事儿先别去管,专心准备院试就好。” 既然儿子觉得有七八分的把握,傅子寒也就开始盘算迁往州府暂住的事情了。 他虽然有了原身的所有记忆,可毕竟思维方式不同,对乡试的把握不大,他需要趁这段时间多去请教文老先生。再说女儿静姝还在恩师那里翘首以盼,他不可能将女儿丢到一边不管。 傅立文也想meimei了,这是自静姝出生以来,兄妹俩分别时间最长的一次,若非有重要的考试不能让他掉以轻心,他绝对早就按捺不住跑去州府看meimei去了。 等待成绩的这些日子,傅子寒没让立文继续看书。他知道做事需要劳逸结合,就这几天时间也看不出个状元来,反而会让神经越绷越紧,对他后面的考试没有好处。 君子好琴。傅子寒在古琴上的造诣不说多好,应对一般的场合是没有问题的。这些天他也在教立文弹琴。 从最初的勾连不断,到现在勉强能听出几个音节,傅立文觉得比自己背一本书都累。但神奇的是,他原本有些紧绷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哪怕是被他爹嘲笑连个孩童都不如的指法,也能让他自娱自乐好半天。府试 就在这些弹琴下棋偶尔读读书的日子里,府试的成绩下来了。 再次成为案首的傅立文多了几分稳重和潇洒,应对的时候也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准确的说,他的身上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气质,这是自信给予的。 这次傅子寒没有过多的掺和他与同窗之间的来往,只在人情往来上给予了几分帮助。 说实话,当儿子连拿两个案首之后,连傅子寒也绝对自己的心动了。就像是普通的父母,原本觉得孩子成绩中上,能考个普通的重点高中就不错了,结果一诊二诊都是全市第一名,这心理立马就变了,总觉得应该在中考的时候也拿个第一名,上最好的重点高中才是理所应当的! 当他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心态有些失衡的时候,傅子寒赶紧把自己关在家里抄了一遍心经才平复下来。 “虚荣心害死人啊!”他虚虚的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里庆幸自己醒悟得早,没给儿子不该给的压力。这真要是心态失衡了,很容易影响到傅立文的院试发挥的。 看样子是得立即前往州府了。 一来自己跟儿子都需要恩师的指点,二来,恩师经历多了,眼界也宽得多,在很多问题上能发现不足,避免他和儿子走上弯路。 尹家二少也知道傅立文的打算,他表示支持,当然,他也想好了,若是傅立文的院试还是案首,那么不管自己爹娘如何想,一定要把傅子寒撮合给meimei。 带着尹家好意派来的马车和护卫,将小院托付给李婶照看,傅子寒带着儿子前往州府。 “父亲,州府好繁华啊。”第一次出远门的傅立文睁大了眼睛,从马车的车窗往外看,简直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好生一点,别碰着了。”傅子寒小心的将车帘挂在车厢两侧的木卡子里,让儿子不用一直举着。 “等安顿下来,爹带着你跟meimei好好的逛逛州府。” “那感情好,meimei最喜欢那些小东西,我之前抄书存了点铜钱,可以给她买她喜欢的。” 傅子寒笑着点头,没拒绝儿子的好意。这是他对他meimei的心意,不需要他这个父亲去指手画脚。 马车直接到了文先生的家门口,开了侧门进去,文先生跟孔师娘已经等着了。 两个多月没见到爹跟兄长,哪怕有孔师娘无微不至的照顾,静姝还是红了眼眶,抽泣着扑到了傅子寒的怀里。 心疼女儿的傅子寒简直心都要碎了。 原本静姝就长得很漂亮,在文先生这里养了两月,更是玉雪可爱了,跟个小仙女儿似的。这金豆子一掉,害得孔师娘也跟着抹眼泪,连旁边的立文都拿着衣袖猛擦。 “你们这弄得就跟生离死别似的,至于么。” 旁边传来童胖子的声音,他抱着他那个胖儿子,站在侧边看着。 见童伯伯也来了,静姝害羞的把脸埋进父亲的长袍里,露在外面的小耳朵红得跟宝石一样。 “行了静姝,让你父亲和兄长去洗漱一下,咱们到屋里坐着说话。” 房间是早就安排妥当了的。 傅子寒跟傅立文父子住在前院的左厢房里。格局相差不大,只是傅子寒的书房更大一些,还摆了古琴和棋盘。而立文的书房要简单得多,两架子书跟一张书案,便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傅静姝住在后院,挨着主院的那栋小绣楼就是她的。还有一个教养嬷嬷和两个小丫头跟她一起。 教养嬷嬷是孔师娘以前在女子书院读书的时候的同窗,后来家里出事,她入了宫当宫女,一生未嫁,被放出来后,孔师娘便接了她过来。之前是帮着照顾孩子,后来文少爷去外地赴任,她身体不太好就没跟着去,留下来给孔师娘打伴,这会儿来了傅静姝跟童胖子的儿子,她就接过了教养傅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