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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豆腐里开始放马蹄子提味,只是他们向个人采药就不够用了,有时候忙起来,来不及采药的。就得收,孩子们放学了,本来也是挖菜割草帮家里的忙的,采马蹄子也都是顺便,还能挣钱,都积极得很。 后来,听说沈望山在县里的医院也看不好,最终还是被医生确诊是精神问题,给送到了齐市的精神病院。 也是呢,这会儿运动越来越往疯狂的方向发展了,很多人都已经病魔了。医院里也是一样的,真正有本事的都被整下去改造了,哪里还有什么正经的医生,能看到他那病才奇怪呢。 周东方被吓到了,在宿舍里躺了好几天。起来之后,一到猪舍就哭,什么活儿也干不了。场里也怕她出事,就把她调到库房看草料。本来呢,她自己还是想到医务室,可领导说了,医务室可是人命关天的地方,她这精神状态,不到到医务室工作的。 她又想去财会科,农场的业务越来越多,原本一个会计一个出纳,年初已经成立了财会科,又加了三个新人。医务室都不让她去,算账的事儿就更不能信得过她了。 然后人家又相中了食堂,想到食堂管采买。那可是捅了江嫂子的肺管子上了,人家能要她不?就说她之前在猪圈干过,大家伙儿心里犯膈应,担心卫生问题。 最后只好让她到草料仓库看仓库了。其实就是个闲职,有没有人看着,谁还能偷草料不成? 反正是不用干活儿,她也还挺满意的。 这个事情呢,就都算是过去了。 沈望山总在农场也没有待上十天,他的出现和让人无语的离开方式,在之后不短的时间内成了人们的谈资。可是随着越来越多荒唐的事情出现,人们已经不敢随便在外面跟人说什么了。 这一批的知青,不太好带。农场、林场的领导还有老胡的共同认识。学习娃,干过活儿的少,好些个连谷子糜子都不认得,黄豆绿豆分不清。园子里刚种的香菜能当杂草给摘了。这些慢慢教也还好。就是那干起活儿,不是手磨起泡了,就是脚磨起泡的,慢慢也能锻炼出来。就是这些个书生吧,可能是书看多了,想法忒多。 有那一天到晚喊口号的,还特别有煽动性,鼓动得屯子里,场子里的人一天天的跟着他们唱高调,特别是小年轻的,心思都让他们给鼓动活了,不愿意安生的在山里待着了。 还有那些个,不安分的,挖空了心思琢磨着当干部,这也行,还能说上进。可有那心思不纯的,为了自己往上爬,就想着要背后搞小动作,把别人拉下来,好给他们腾地方,就很过份了。 不是管不了,也不是镇不住。这不是闹得慌嘛。没两个月就要秋收了,谁一天天的有那么多闲功夫应付他们呢。 最先出事儿的,是江湾屯儿。 “心心,快,跟我走。”方淮心正在医务室里做计划,为秋收做准备,看看有什么药的库存还不太够,好趁着还没开始忙之前备足了。罗玄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敲窗户叫人。 方淮心还以为是谁受伤了,背上医药箱就往出跑。 “胡叔出事儿了。公社革委会来人说要□□他,我怕他受伤,咱们快走。”罗玄边走边说。 方淮心一听,也不敢耽误。两人用尽全力开始跑。 到村子里的时候,正看着村口老胡家里围着里里外外的都是人。走进了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带着抽泣声的哭喊:“领导,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什么情况啊?这听着是胡婶子的声音啊,做啥主啊? 挤进人群一看,院子里摆着两张长条桌子,后面坐着三男两女五个中年人,后面站着那一群不是屯子里的人,还有一些人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圈,看热闹的人都在圈外站着。圈里面此刻站着两个年轻人,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胡婶子正在地上坐着,哭天抢地。胡魁在边儿上哄着她,想扶他妈起来,却不停被他妈把手打开,还有五六个屯子里的叔伯在两边儿的长条凳上坐着,一脸的义愤。 “妈?您也来啦。什么情况啊?”方淮心看到黄芪也在外面站着,挤到她身边儿问。黄芪在很正常了,胡魁都回来了,她知道老胡出事,没可能不来的。 “先进屋儿,罗玄也来。”黄芪看闺女跑着一头一脸的汗,拉着人进屋里,直接把人带到最里屋,就剩下三个人了才给他们两个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屯子里今年新来的一个两个知青,就是院子里站着那俩,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了一些老胡年轻时候的事情。就跑到公社里去告状,说老胡出身不好,成分不好。是土匪头子坐山雕什么的。公社革委会的主任是县城刚调过来的,正在疯狂整人要“成绩”的时候,一听也觉得来了大好的机会。他这样儿的,公社的老人儿也不敢劝,怕被他给株连了。可能他带着人前脚一走,就有不少人给林场打电话提醒。 李场长拦到电话就找胡魁,胡魁就往家里跑,到了家把情况一说。老胡就冷笑。二话不说,拿了家里的细软,骑上马带上枪就进山了。胡魁见胡婶子不动如山,该干吗干吗,还劝他妈跟着走,胡婶子却不听。等那两个知青带着革委会的人一来,人家当场就开始告状。说她是被老胡强抢回来的良家妇女。人家还说了,年轻的时候,她还是当地村子里的女民兵队长,家里也是拥军先进,她的哥哥弟弟都死在抗倭战场上的。是老胡在县城里看到她长得好,就把人抢了回来关起来的。 后来生了孩子,她为了孩子,没有办法才留下来的。 人家还有证人。她娘家堂弟就在江湾屯住,把人找来一问,口径完全一致。后来又找了屯子里有威信的几个人,就是坐在院子里那几个了。都是在公社有记录的贫农雇农还有退伍军人,是可以信任的。来了之后一问,也都是那么说。 都说建国以后,老胡那寨子被剿,他带着几个残兵下来到了江湾屯,做威做福,大家伙儿也不敢反抗,出了胡婶子那事儿也都不敢出声啥的。 反正是把胡婶子说的事情给证死了。 老胡已经跑了,这深山老林的,上哪找去啊。那主任就问谁知道他以前的老寨子在哪,也没人知道。又问当初跟他一起下山的人都有哪些,人家就说死的死走的走,已经没啥人了。问还有没有后代在,就说那些个有钱人,早在几年前运动刚开始的时候,早都进城了,去哪了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