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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偏心,觉得愧对她。 如今,根本没有愧对一说。 心境一变,魏行洲说:“你不追过去根本不会摔。”他顿了顿,“还有,然然,别再提小时候的事,她有没有欺负你,我心里其实有数。” 南嫣然脸色更白了。 魏行洲,已经不偏爱她了。 南嫣然瞬时竖起了浑身的刺:“说穿了,还不是因为我跟你没有那层血缘关系,我要是你亲生女儿,沈千寻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魏行洲无言以对。 “你后悔了吧,不过后悔有什么用,你的亲生女儿,根本不会承认你这个爸。”魏嫣然那张嘴,捅人刀子,够疼,“亏我腿断了还傻傻的来探望你,你眼里恐怕早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汪秘书带医生过来时,魏嫣然不在了。 鸡汤撒了一地。 魏行洲失意不已。 看来是吵过一架。 汪秘书觉得,这都是魏市自己作的,并不值得同情,是他太骄纵魏嫣然,给她作威作福的机会,怨不得人。 无疑,魏行洲是个好市长,受人敬佩。偏偏,家事处理的一塌糊涂。 离开医院,沈千寻分明是有心事的。 红灯过了,她恍然未觉。 是身后的车按响了喇叭才后知后觉。 既然有疑虑,沈千寻倒干脆,拨通季凛的电话。 季凛感冒没好,声音沙沙哑哑,“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沈千寻只问:“你在哪?” “家。” 沈千寻直说:“我去找你。” 季凛想说什么,但沈千寻挂电话挂的太快,没来得及。 其实他是不大乐意沈千寻来季家的。 他们季家。 太肮脏。 沈千寻待一分钟,他都觉得污染了她。 只是—— 季凛瞥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拧眉,烦躁不已。 且他有私心。 想见沈千寻。 很想。 沉默许久,那条让沈千寻别来的短信没有发出去。 这一趟,顺畅无堵。 沈千寻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季家的保姆。 季凛吩咐过,人来了,直接带上二楼,他的房间。 不过,沈千寻还是遇到了吴湘。 “沈小姐一个人来的?”吴湘待她,倒没有像以前那般眼里有刺。 “恩,有事找季凛。” 吴湘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季凛在挂水。 他手里拿烟,似乎想抽。 沈千寻瞧见,启唇:“生病了还抽烟?” 季凛抬头,笑了,“没,就闻闻。”说完话,他开始嫌弃自己,声音哑了,难听,沈千寻是个声控来着,“来找我什么事?” 沈千寻没着急开口。 季凛忍不住多想,皱眉:“靳牧寒欺负你了?” 沈千寻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时常找他喝酒,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且,她今天看起来,心情不见得多美丽。 “他很好,没有欺负我。”沈千寻回,又娓娓道来,“我来找你之前,跟魏行洲见了一面。” 季凛愣了愣。 他想起魏行洲那通电话,不好的预感冒出心头。 “他跟我说我mama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而你是当年的目击者之一。”沈千寻静静看他,问:“季凛,你救过我mama,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果然。 季凛张了张嘴,他想把真相告诉沈千寻,想坦白,然后求原谅,“我…” 砰一声响,摔了什么东西。 季凛机械性的扭头,只见地上一滩水,他母亲吴湘蹲着身子在拾玻璃杯碎片,碎片利,割了手,血流不止。 这一幕,让季凛想起了当年吴湘拿着水果刀搁在脖子上以死相逼的场景。 保姆听到动静,跑了上来,“夫人,您别收拾了,我来。” 吴湘捂住流血的手,略带歉意的:“我没打扰到你们谈话吧?” 季凛眸色复杂,可隐藏的深,神色冷肃。 沈千寻只笑了笑。 见保姆迅速扫走玻璃,又拖了地,继而开口:“你去给沈小姐倒杯水。” “好的,夫人。” 吴湘进退有度:“我去处理伤口,你们继续。” 季凛:“……” 门轻轻掩上。 很快,手机振动两下,有条短信进来。 是他妈的:季凛,你别乱来,除非你想妈死。 这招很管用。 这么多年,吴湘以死相逼来要挟季凛,不给他任何说实话的机会。 季凛把手机捏得死死的,表情也控制得死死的,不敢显露半分不对。可是那颗心,苍凉荒芜不已。 片刻静默后,季凛出声:“让你见笑了。” 沈千寻摇摇头。 “我救过沈仙女,我怎么不知道。”季凛装起糊涂。 沈千寻提醒:“你十七岁那年。” 季凛嗓音更哑了:“没认出来,当年把人从车里拖出来,浑身是血,根本看不清脸。” 沈千寻看着他,隔了两秒才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了谢谢。 这声谢谢,季凛担当不起。 他不配。 季凛说不用。 然后,咳了起来。 咳的厉害。 季凛整张脸咳的起红。 沈千寻给他递水,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季凛闭上那双发红的眼睛,眼睫在颤。 难受。 很难受。 他骗了沈千寻。 沈千寻说:“看到你这么脆弱,真不习惯。”她继续给他拍背,轻轻的,“你要赶快好起来。” “恩。”他闷闷的应。 又待了一会,沈千寻才说要回去了。 走前,她从包里拿出一盒糖,是她和靳牧寒的喜糖。 季凛抬眸,“什么东西?” “喜糖。”沈千寻如实说,“我跟靳牧寒的。” “什么?”季凛以为是他幻听了。 沈千寻见他呆呆的样子,无奈失笑,“吓到了?” 是挺吓人的。 韩星初听说的时候不也一惊一乍的吗,更何况是季凛,她解释,“昨天从你这离开,我跟他去民政局登记了。” 季凛深呼口气:“怎么这么突然?” 沈千寻想了想,“有部分原因是因为靳牧寒诱导我,不过,跟他结婚,我心甘情愿。” “恭喜。”季凛艰难的扯笑。 沈千寻收下他的祝福,“这糖是戒烟糖,你烟抽的太狠,是该戒了。” “恩,我戒。” 听说沈千寻跟靳牧寒结婚了,季凛的精神便恍惚了,他连沈千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记不大清,不知今夕何夕。 房间里很静很静,季凛的眼眶越来越红,他抬手捂住眼睛,但还是有眼泪从指缝里掉落。 李奇接到季凛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