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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了,一眼看去很是吓人,旋即将创伤药抛给他:“拿着,自己敷上。” 徐明信却无所谓的样子:“不用。比起您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我这点算什么啊?” 说着又躺回去,还是那副惬意的姿势,脸上挂着笑,看得徐明义直皱眉头:“受了伤还这么高兴,你是被踢傻了还是碰上什么新鲜事了?” “嘿。”徐明信目光划过来,“我今儿见着窈妃娘娘了。” 徐明义挑眉。 徐明信跟着又道:“窈妃娘娘长得可真好看。” 徐明义眉心一跳:“胡说什么呢!” “就是好看啊。”徐明信神色诚恳,“长得好看,人也好。今儿听闻我受了伤,又听说您是我二哥,便给我传了太医。”说着就没心没肺的把他刚扔过来的拿瓶药塞回他手里,“所以这个我用不上了。” 徐明义绷着张脸,盯了他一会儿,转身出了门。尚未到夕阳西斜之时,外头天色尚好。他立在蓝天白云之下却无心欣赏这大好天色,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原是没想让夏云姒知道明信的存在,至少没想这么快就让她知道。 可有的时候机缘巧合,真是没道理可讲。 . 皇长子突然遇险且疑点重重,皇帝大为光火,而后的数日里御前都见不着樊应德的影子,人人都知他依着旨意在宫正司督查这案子呢。 但一时之间,案子并没能得到让夏云姒满意的结果。 小禄子回话说:“那个叫吴子春的宦官起初一味地死扛,只说是失手撒了香樟球,并无谋划。后来还是樊公公会审,撬开了他的嘴,令他承认了是受人支使暗害皇长子。只是……他咬死了自己并未打听出那人是谁,道那人是出了天价,让他没抵住这诱惑便点了头。” 夏云姒蹙眉:“你怎么说?觉得可信么?” 小禄子拱手:“下奴不敢妄言,只是下奴去刑房瞧了一眼,吴子春浑身大概也没几根好骨头了。” 夏云姒未予置评。 小禄子又道:“吴子春还招供,说那人直接去他家中送过钱。樊公公是个有手段的,为着这个,将吴子春的家眷都押到了他跟前,当着他的面在胳膊上割rou,吴子春喊得声嘶力竭,与家眷的惨叫连成一片,却仍是没说出什么来。” 夏云姒重重地吁了口气。若是到这个份儿上,倒有些可信了。 她又问:“那人给了他多少钱,他竟肯稀里糊涂地接下戕害皇家嫡长子的差事?” 小禄子低垂下眼帘:“五百两黄金。” 夏云姒不由银牙一碰。 以当下的情形,民间三两银子便能够寻常人家丰衣足食地过上一年。五百两黄金,足够一户人家飞黄腾达鸡犬升天、再一家子纸醉金迷地花上几百年了。 这实在是笔重金。 能舍得花这个钱的人,恐怕看上的不止是宁沅的命了。 而是宁沅命中注定的储位。 夏云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宁沅那天说的话,燕修容若那样挑拨他与皇次子,十之八九不会只是因为为人尖刻,更像是有深一层的算计。 夏云姒心底盘算着,眼瞧天色渐黑,便着人去叫了宁沅来,带他一并出去散步。 这是太医叮嘱的,太医让他在宫中静养几日,莫要急着读书,免得看书时头晕得更厉害。不过日日闷在房里自也不好,太医就说待得傍晚时分暑气不重时可出去走走,别太累便是。 夏云姒就日日每到这个时辰都陪他出去走一趟,宁沅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也乐得与她出来同走。 只不过,他常会走着走着就突如其来泛起一阵反胃或者头晕,来得毫无征兆,却总要缓上半晌才会淡去。 饶是一天天下来,这样发作的次数明显在慢慢减少,每每犯起来也很令人难受。 这天又是如此,夏云姒带宁沅去湖边走,他嫌她走得慢,自己跑在前头,不过多时却忽然蹲地,夏云姒一瞧就知这是又头晕了。 “宁沅?”她加快脚步走向他,遥遥见他摆手示意没事,临还有两丈远时,却有人先一步从侧旁小道出来,在她之前蹲身关切起来:“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夏云姒目光一凛,宁沅抬头看了眼,是宋婕妤,便客气道:“宋母妃,我没事。” 下一瞬,夏云姒便已赶至面前。先前的种种怀疑令她下意识地挡在了宁沅身前,口吻倒还算客气:“婕妤。” 宋婕妤也定睛看了看她,颔首福身:“窈妃娘娘万安。” 第98章 宋氏 夏云姒打量着她:“平日不太见得着婕妤,今日怎的得空出来?” 宋婕妤则只看着宁沅, 对这句话仿若未闻:“听闻皇长子前几日骑马时, 不小心摔着了?” 夏云姒心下轻笑, 仍睇着她, 也反过来探她的虚实:“是,马场的宫人当差不仔细, 一盘子香樟球恰在他去拴马时洒了出来, 让马惊了。” 话音一落,宋婕妤猛地抬眼看她, 那惊魂不定的神色似不敢相信她口中所言。 夏云姒心底疑云愈深, 面上倒也不曾显露,伸手搭住宁沅的肩:“所幸太医说没什么大碍,这些个不适过些日子也能养好。婕妤不必忧心了。” 说罢她便这般揽着宁沅转身走了, 也没什么戾气,气定神闲的,只是也说不上友善。 宋婕妤没再说什么, 在她背后福身恭送, 宁沅回头瞧了一眼, 待得走远一些才小声开口:“姨母。” 夏云姒:“嗯?” 宁沅道:“宋母妃似乎有些奇怪?” 准确些说, 他觉得方才姨母与宋母妃间的一问一答有些奇怪。 夏云姒眸光微凝, 搭在他肩头的手轻拍了拍:“事情并未查明, 姨母现下谁都信不过。” 宁沅点一点头, 深皱起眉沉吟一会儿, 却又轻轻道:“可我听宫人说……当年是我母后救的她。” 夏云姒长缓一息:“是。所以姨母虽信不过, 却不希望是她。” 宁沅微不可寻地嗯了声:“我也这样觉得。” 若真是宋婕妤所为,若宋婕妤当年其实并不冤枉、如今又来害宁沅,那她想着jiejie病重之时还劳心伤神地为宋婕妤辩解,只怕会失了分寸,不顾圣宠也要在宋婕妤死后将她拉出去鞭尸。 可千万别是她…… jiejie生前经历的不值已很多了。皇帝心猿意马,她也还是一心为着他;后宫令她不快,她也仍尽力让六宫和睦。 她好像总是在为别人打算的,倒让自己早早就走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夏云姒不想再看到有人辜负jiejie的心意了。 回到玉竹轩后,太医仍是按例来给宁沅搭脉,宁沅又服了药,便早早睡了。 夏云姒听闻皇帝今儿不得空过来,径自沐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