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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啊,我爸昨天还给我一张卡呢。”常文恩说:“不知道有多少钱,估计是他私房钱。” “你先别动那个卡了。”何跃去找自己的钱包,数出几张递给他,“拿着应急,但是我觉得可能没什么别的要用的了,学校扣钱统一划卡,不额外收费,别的东西我妈都直接买的双份,今年我也要搬宿舍。” 常文恩没要,恰好余春蜓叫他们俩吃饭,常文恩赶紧穿了鞋走掉了。 猫还趴在床上,喵了一声,何跃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挠了挠猫下巴。 第十四章 因为明天两个男孩子就要上学去了,午饭准备的很丰盛,何华寅要晚上才回来,只有他们三个人吃。 余春蜓永远觉得常文恩瘦,一个劲地让他多吃,常文恩吃了一会就饱了,夹了一筷子青菜在嘴里慢慢地嚼,何跃拿脚在他小腿上轻轻地踢了一下,常文恩茫然地回头看他。 “没事儿,吃你的。”何跃让他转过去。 常文恩实在是吃不下了,余春蜓才放过他,让他跟着何跃一起回家取行李,明天一早她一起把两个人都送去,何跃答应了,吃过饭就拉着常文恩一起出门。 任一盈还在一楼坐着,看何跃与常文恩一起回来了,抱着小儿子站起来与他们说话,三个人表面上都很冷静,维持着体面和礼貌,可是常天恩伸手去碰常文恩的脸,何跃与任一盈都下意识地动作,何跃搂着常文恩的腰让他往后退,任一盈抱着儿子也往后退了一下。 气氛一瞬间有点尴尬,何跃与常文恩赶紧上楼了,拿了行李箱要走,任一盈哎了一声,叫住了他们。 “文恩。”任一盈说:“有事情给家里打电话。” “好的,阿姨。”常文恩和她说:“阿姨再见。” 他三年前在这个客厅里还会被狗吓得直哭,甚至尿裤子,可是这会,他那副样子让任一盈看了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明明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只那样在原地站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那样好看的眉眼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礼貌的疏离,只差直说“你说完了吗?没说完请你快点说,我等着走人。” 任一盈心里不舒服,何跃还在,她不好说什么,也收敛了平时的嚣张,不咸不淡地说:“你爸给你的卡,你省着点用,你们学校福利蛮好,一个季度三套校服呢。” 她在暗示常文恩的学费高,常文恩只装听不懂,转身离开了。 何跃帮常文恩拎着行李箱,谁也没有说话,走了一会,何跃突然抓着常文恩的手,“恩恩,你别担心,我那里还有钱你忘了吗?你小时候不是天天念叨那个存折么,我真的准备留给你的。” 常文恩转过去看他,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口,他现在话不多,和何跃平时打打闹闹说的也是一些玩笑话,心里怎么想的,何跃根本就没听他说过。 “我知道啊,不担心。”常文恩说:“我从来没担心过,你不用总觉得我是小孩……你和叔叔阿姨都对我好,拿我当家人,我知道的。” 何跃看他越是这样,心里越是七上八下的,三年很长吗?为什么三年之前还每天跳着脚告状惹祸的小屁孩就变成这样了呢?他这三年和常文恩不能像从前一样每天都见面,但是也经常联系,他都不知道常文恩是怎么了。 二人回了家,常文恩无事可做,帮何跃收拾行李,他很自然地把何跃放在抽屉里的内裤和袜子放进小的整理包里,叠的很整齐,何跃一开始还没注意,靠在床上玩手机,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吓得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恩恩,你干嘛呢?”何跃浑身不自在。 “啊?”常文恩回头看他,“我帮你收拾一下衣服啊,你总乱堆,衣服都皱了。” 他修长白皙的手还抓着何跃的一条内裤,是黑色的,显得他的手更白了,说完了又转了过去,蹲在地上很认真地叠好了放进袋子里。 他很瘦,蹲着的时候肩胛骨都凸出来,何跃觉得两个常文恩自己都能一把抱在怀里,他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你去玩你的,我自己收拾。” 他自己收拾,也只是把东西随便一放,换个地方而已,谈不上整理,常文恩拿手托着下巴看,笑话他:“何跃哥哥你像一个野人。” 他往那里一坐,浑身上下都干净的要透光了,一双赤脚踩在地毯上,何跃发现他的脚趾头都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脚踝透出一点粉色来。何跃有时候会觉得奇怪,常文恩真的是男孩子吗?哪个男孩子手指尖和指关节都是那种透着rou色的浅粉色? 何跃不说话,常文恩从床上滑下来坐在他身边,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忍者神龟,问他:“这个要带着吗?带一个吧,我的行李箱放不下了,你拿着行吗?” 何跃说可以,把自己行李箱腾空了一半,四只都放了进去,又开始重新装。 吃过晚饭后就开始下雨,夏天的雨来的急而猛,雷电交加,常文恩睡不安稳,他总是非常的怕这种天气,这让他觉得心里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大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何跃看他睡不着,伸着胳膊问他:“抱着你睡吗?” 他很久没抱过常文恩了。 何跃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可靠,常文恩枕着他的胳膊,两个人的胸膛紧贴着,常文恩的脸贴着何跃的脖子,很突然的,他觉得何跃在自己脸上亲了一下。 “恩恩。”何跃摸他的头发,“我觉得你变了好多,你小时候不是特别爱说爱笑的吗?现在怎么话这么少?你有什么话也不爱和我说,我有时候很担心你。” 外面一个惊雷炸开,常文恩吓的一抖,他往何跃怀里贴了贴,慌张地说:“我没有啊,你不要说这个了,说点别的。” “你怕打雷啊?”何跃抱紧了他,“不说就不说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晚上开车载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一身红色的裙子,和司机说,自己要去——” “你不要说了!!”常文恩捂他的嘴,“何跃,你是不是想我打你!” 常文恩的手还带着一股很甜的橘子味,那是家里洗手液的味道,何跃闻了一会,把他的手拿下去攥在手里,“那个女孩说,我要去……唔!” 常文恩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他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野狗,被何跃紧紧攥着手拿不出来,叼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威胁:“你不许说了!” 何跃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常文恩是小孩,他不是,这样闹也太亲近了,他赶紧松开了常文恩的手,胡乱地拍拍他的背,“我不说了,睡吧睡吧。” 他松开常文恩,可外面风雨交加,偶尔有雷炸开,没一会,常文恩就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