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第一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3

分卷阅读773

    觉得不对。

    “陛下,您为什么要告诉臣这个?”

    一种又被皇上坑了的感觉!

    皇上意味深长又jian诈阴险的笑,却没有作答,“你去执行吧。”

    刑部尚书……

    我不想知道这么多秘密!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知道的太多容易被灭口!

    真是……

    告诉我干嘛!

    一脸的义愤填膺,刑部尚书出了御书房。

    秋风微凉,迎面吹来,刑部尚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滴娘!

    大佛寺的老和尚居然是王召之!

    王氏她爹!

    难怪他要给苏清开光,说苏清是大夏朝的祥瑞呢!

    夸自己个的外孙女谁不会啊!

    害的他还真的以为苏清是个祥瑞。

    刑部尚书出了宫,开始cao办查封定国公府的家产。

    而有关皇上要创办免费学堂的消息,在京都也不胫而走,如秋风席卷大地一样,吹遍京都各个角落。

    吃酒喝rou的老百姓,再一次举杯欢呼!

    好多姑娘默默落泪,她们也能认字了,也能学功夫了,也能像苏清一样,闪闪夺目了!

    平阳侯府。

    各个酒楼的账房离开之后,苏蕴宛若一具死尸,瘫在床榻上。

    他的银子……

    他的银子……

    心都在滴血。

    芸娘立在院子里,隔着晃动的珠帘,看到苏蕴,想了想,转头又走了。

    是的,出了这么多事,她还在平阳侯府。

    倒不是离开了苏蕴无法过活,而是一次意外,在苏蕴的书房,发现了一幅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是她的母亲。

    苏蕴怎么会收藏她母亲的画像?

    芸娘很好奇,可最近府里事情杂乱,一直没有机会问个明白。

    ……

    芸娘正转头离开,外面管事引了一个小內侍进来,小內侍手里,拿着明黄的圣旨。

    扫了一眼那圣旨,芸娘抬脚离开苏蕴的院子,却是在拐角处,顿了足。

    苏蕴正半死不活的叹气,管事带着小內侍进门。

    “大人,宫里公公来传旨了。”

    管事忙上前走到苏蕴身侧。

    苏蕴满脑子都是银子,张口就道:“谁来要银子了?”

    小公公脸立刻就黑了。

    “苏大人放心,杂家传旨,不收您的银子。”

    苏蕴听着这尖尖的鸭子音,顿时头皮一麻,浑身一个激灵。

    鱼打挺一个翻身起来。

    让他堂堂朝廷栋梁给一个内侍赔礼?

    不可能!

    压根没注意公公的黑脸,苏蕴只两眼发热盯着那道圣旨,“臣接旨。”

    恭敬跪下。

    老夫人暴毙的时候,皇上就说过,让他不要丁忧,朝廷需要他。

    第七百八十八章 羊汤

    现在,平阳侯府的祖坟才被人刨了,皇上就下了圣旨来。

    就算是不给他升官,也该是给他一些安慰补偿吧。

    当然,要是升官,就更好了,这样,他就更方便的能帮助大皇子登基了。

    苏蕴恭恭敬敬的跪在那,满心的期待。

    小內侍一双幽怨的眼睛,越过圣旨的边缘,看了苏蕴一眼,继而目光落向圣旨。

    哇啦哇啦一通读。

    读完,苏蕴惊呆了!

    皇上让他接了定国公的权利。

    和塔塔尔那边共同管理大夏朝的兵马!

    这个权利,简直太大了!

    想都不敢想!

    接管塔塔尔的兵马权!

    那他不就位同定国公!

    我滴天!

    前一瞬,还沉浸在银钱的巨额损失的沉重打击中,悲恸的喘不上气。

    这一瞬,苏蕴觉得自己抵达了人生的巅峰。

    情绪起伏太大,苏蕴一时间缓不过来。

    管事看了苏蕴一眼,尽职尽责的,卑躬屈膝的,拿了红包给传旨的小內侍。

    “家里祖坟被人扰了,苏大人心情不是太好,您多见谅。”

    管事陪着笑,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小內侍。

    屋里。

    苏蕴抱着圣旨,坐在椅子上,极度的欢喜之后,脑子里冒出了灵魂的质问。

    皇上这么信任他,这么倚重他,让他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他还要和大皇子一起造反吗?

    就算将来,大皇子登基,能给他这么高的官这么厚的禄吗?

    苏蕴心下摇了摇头。

    不能!

    跟大皇子造反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能位极人臣,为的就是能和苏掣平起平坐,现在,他实现了。

    没有必要造反了。

    圣旨转手搁在桌上,苏蕴在地上来回徘徊。

    不行,这件事,他得好好想想。

    是继续造反呢还是不造反呢!

    芸娘立在院门口,不远不近的看着苏蕴,眉心微蹙。

    站了片刻,转身离去。

    而此时。

    相较鼓楼大街的人声鼎沸,一条狭长的小巷就显得格外的幽静。

    巷子中间部位,有一家羊汤馆。

    破旧的招牌歪歪扭扭的挂在门头上,羊汤馆里,只有一桌客人。

    一个道士,一只鸡。

    已经六十多岁的店家看着自己店里这仅有的一桌客人,使劲儿的揉了几次眼。

    看一眼,一个道士一只鸡,再看一眼,还是一个道士一只鸡。

    这真是……

    是我老眼昏花了还是这个道士疯了!

    请一只鸡吃饭?

    这是什么世道!

    当真是活久见!

    面前的炤里,煨着羊杂。

    老店家掀开锅盖,在nongnong的热气中,舀了两碗羊杂汤,撒了些早就切好备在那的葱花和香菜,颤巍巍的端了过去。

    一碗羊杂汤端给道士,老店家到还稳得住。

    可第二碗羊杂汤推到那只鸡面前的时候,老店家实在忍不住,哆嗦了下手。

    “啊呦!”

    羊杂汤guntang,带着油花儿直接泼到手背,老店家手一缩,眼睁睁就看着一碗羊杂扣了出去。

    就在碗失去平衡一瞬,老道士手里的筷子电光火石间射了出去。

    两根筷子,犹如一个平稳的竹筏,稳稳的接住了要翻倒的碗。

    接住一瞬,老道士伸手将碗摆在鸡的面前。

    鸡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咕咕的叫了一声。

    那老店家却是厚重的发沉的眼皮狠狠一跳,震愕看向老道士。

    “您……”

    老道士和蔼的笑道:“手没事吧?”

    老店家摇头,缩了自己干枯的充满褶皱的手,“没事,没事。”

    道士拿出一锭银子,“今儿你这家店,我们包了,想要说会儿话。”

    店家抖着眼皮,将心头才涌起的情愫压了下去,嘿嘿笑着,“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道士就道:“拿着吧,我们兴许在你这店里吃好几天呢!就当是提前预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