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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常舰有些喘不过气,他自认为不是个喜欢吵架的人。 所以两人发生矛盾时,常舰选择的都是让两人能冷静后再谈话,所以他会避出去,或者是在家里尽量与对方不发生争执。 可没想到秦香居然自杀了。 他接到电话时也愣住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呢? 配合检查后,常舰在收拾对方遗物时发现了秦香的心理测试,她有忧郁症。 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不是他的原因,外界那些各种各样的猜测也在他身上终止了。 不愿意面对两人生活过的房子,很快常舰便卖了房子,开始租房子住,直到两年后认识古丽,才最重新买房结婚。 就算她回来了,找他做什么呢? 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儿。 常舰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中,吐出一口浓烟后起身去客厅接水。 不想古丽正坐在沙发处梳头。 她没开灯,梳头的动作又慢又僵,吓得常舰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 “你怎么不开灯啊!还有这大半夜的梳什么头!” 常舰的声音气急败坏居多。 可更吓人的出现了,只见古丽的头突然一百八十度转! “啊啊啊!” 常舰猛地往后退,不想受伤的那只手正好撞到墙,又把他疼得找不到北。 古丽起身,就这么倒退着走了过来,她脸下面是背。 “常舰,你真的忘了我吗?” 古丽说这话时,她的那张脸也忽变忽变的,一会儿是古丽的脸,一会儿是秦香的脸。 常舰瞪大眼,顺手将凳子拉到自己身前挡住,“你你别找我!是黄旬害了你不是吗?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得忧郁症?你就是要报仇也应该找他才对!” 可对方的脚步不停,依旧往他这边走来,常舰咬牙用脚将凳子踹向对方,接着迅速跑向大门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他打了车直接往黄旬的住所去。 黄旬被敲门声惊醒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可他没想到开门后外面站着的是常舰。 “黄旬!她回来了!秦香回来了!” 听见秦香这个名字时,黄旬一愣,“你在说什么?她已经去世五年了。” “不,”常舰冲进他家门,“她回来了,她上了古丽的身就在我们家,你看我这手就是她压的!” 黄旬关上门,看了眼他粽子般的手,“这事儿我听说了,不过不是古丽做的吗?” “你是聋了吗?” 常舰冲着他尖叫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是秦香上了古丽的身吗?!” 黄旬给他倒了一杯水,“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该怎么冷静?”常舰瞪大眼,他满头冷汗,看着淡然的黄旬心里非常不得劲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秦香!秦香你跟过来没有?” 他突然起身看向四周叫道。 “黄旬就在这,你有什么就冲着他去!他就在这!” 黄旬见他不喝水,又疯言疯语的,索性自己喝了那杯水,接着轻声道,“你的意思是秦香的魂魄回来了,她上了你妻子的身,先是压断了你的手指,现在又在恐吓你,是吗?” “对!” “而你被吓住后大半夜的往我这里冲,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黄旬抬起眼,“只是为了把秦香引过来,然后冲我报仇?” “难道不应该吗?” 常舰理直气壮的指着他,“要不是因为你秦香能得忧郁症吗?她能死吗?! 你害得我失去老婆,当年我没和你计较,我就当她是想不开,可源头不就是你吗!” “.....常舰,”黄旬放下杯子,语气低沉,“外人怎么说,我从不在意,可你的脸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 他抬起头,双眼带着猩红,“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被你拉下水被人误解了那么多年,被那些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各种sao扰各种人,rou,到头来你还真把那些当成所谓的真相了?” 常舰被他的这段话说得一愣,“难道不是吗?你想狡辩!也是,人都死了,你想怎么狡辩就怎么狡辩,可现在秦香回来了,她回来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常舰便离开了。 他也没回家,而是找了个五星级的酒店留宿。 黄旬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后,轻声道,“你真的回来了吗?” 微风轻拂,黄旬抬起头,“如果真回来了,就别放过他。” 常舰是被冷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想摸到遥控器,想要把温度调高一些,可摸索了好一阵也没摸到,他只能费力地睁开眼,不想一张眼就对上一张血rou模糊的脸! 他已经吓到失声了。 鲜血从尸体处流淌过来,浸湿了他的衣服与被子,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这么看着他。 常舰跌跌撞撞的冲出酒店,当出租车司机问他想去哪里的时候,他居然找不到去的地方。 家是不能回了,回老家又害怕连累父母,回古丽娘家,又怕孩子被害,突然他脑子里浮现出石烂那张脸,于是赶忙说了小院的地址。 巫友民打着哈欠打开院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常舰抓住手臂,“石先生在吗?” “在,先生就在堂屋。” 话音刚落,常舰便冲进了堂屋。 巫友民摇了摇头,正想关上院门的时候,便瞧见一女子正站在院门外,见巫友民看过去,秦香露出一抹浅笑。 “石先生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常舰一进堂屋便给石烂跪下了。 “常先生怎么这么狼狈?” 看着连外套都没穿的常舰,石烂叹道。 常舰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他将手的事儿,在家时古丽脑袋突然转到后脑勺的事儿以及去酒店住还被吓醒的事儿都说了。 可说了大半天,石烂也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并没有理会他。 常舰见此有些恼,也有些害怕,他小心翼翼地道歉,“上一次是我的错,希望石先生别介意,只要石先生帮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报答石先生的。” 这话说得真情切意,石烂将视线送书里撤回来,看向他,“可上一次我说的话常先生可还记得?” “什、什么话?” 石烂闻言叫了声巫友民,“送客。” “不不不,石先生您让我想想您让我想想!” 常舰连忙道。 他深深呼吸后,开始仔细想上次见面时对方说的一字一句。 “.....毫无保留?” 常舰有些不确定。 石烂放下书,“那就请常先生说说吧。” “......我有一个前妻,她叫秦香,我并不是她第一个恋人,也不怕石先生笑话,”常舰面带苦涩,“我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极其卑微的那种,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