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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海建打过招呼,对方这回没说什么劝解的话,大约真应了孙言那句“拿人手短”,“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 孙言还是恹恹的:“哦。你去吧。” 严海安:“……” 孙言反应过来了:“……等等?你要让我去?” 严海安冷漠脸:“哦。没有啊。” 严海安把靠垫拍在他怀里,起身回卧室了。 “喂!”孙言跳起来追了上去,“说清楚!你要带我去见你爸妈吗?!” ☆、回家咯 要回老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买礼品。孙言也说要给严父严母买点礼物,保健品之类的可以到了地方再买,主要是一些大件。本来孙言打算给严母带根玉镯子,严海安拒绝了,玉这东西贵起来没有顶,孙言出手那价格根本不敢想。而且严母时不时还会下地干活的,买给她也不会戴。 孙言便改口道:“那送根金的吧,老人家戴金的,富贵。” 严海安一想也是,黄金有价玉无价,比起玉的来,金镯子也就几千块钱,可以接受。他叮嘱道:“别太贵了,我爸妈很朴实的。” 孙言道:“放心,我懂。” 结果他没用助理,亲自领着严海安直奔珠宝店,张口就问:“你们这儿最重的金镯子是哪一个?” 严海安:“……” 别说我认识你! 严海安算是明白孙言是什么尿性了,大手一挥,包揽了所有的礼品清单,家里头人人有份。但是孙言觉着太便宜了,不够重视,实在忍不住每一个都买了两份。 严海安:神经病啊! 除开这些礼物,两人还带了三只烤鸭,加起来大包小包装得满满当当。严海安不得不同意孙言把苏印带上。于是苏印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包,背上背了一个,还得推着两个行李箱。 严海安:“……” 严海安道:“小苏,我……” “不用!”苏印看出他是想帮忙,立刻如临大敌地躲开,笑得很是满足,“我来就是了,提得了。” 孙言戴着墨镜,一身几十万的行头,潇潇洒洒地走在前面,还不忘轻飘飘地添一句:“别管他,他就喜欢干这个。” 鉴于之前在莫易生身上出现的重大失误,苏印这次打定主意十分积极地挣表现,对这种评价甘之若饴。 严海安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只能随他们去了。 S省的Y市没有飞机场,一行人先到了C市,再开车往Y市走。苏印完美地履行一个助理的职责,硬是没让严海安和孙言cao一点心,打着导航默默开车。 他们在高速飞驰,穿过隧道,四周依然是青翠的重山,而天空一下就变了颜色,灰蒙蒙地一层云厚厚笼着,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从C市到Y市走高速才1个多小时,然而从Y市里开到严海安的老家花了快3个小时,本来不需要那么久的,只是苏印对路不熟,绕错了几个弯,又不敢问严海安路,才把时间给拉长了。还是严海安发现了路没走对,主动给他指路。 苏印在内心嚎啕大哭,总觉得自己的饭碗吃不久了。 严海建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家人都在等他们。严海安指挥着苏印左拐右拐,终于到了。 严海安的家在一个坡上,全家人听到汽车声,男女老少呼啦啦地一齐迎了出来。走在最前的是卢素鞠,她几乎是扑到了车窗边。 还在停车的苏印冷汗一冒,赶忙踩了刹车。 “哎呀,路上咋个花了那么长时间安?”卢素鞠扒着车窗就喊,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之前对儿子长久不回家的埋怨霎时都没了。 严海安下了车:“妈,我回来了。” 落在后面的严家利终于赶上,他情绪没那么外露,脸上甚至还有点木讷,只不断点头。 严海安正准备和父母好好煽个情,结果两个老人不约而同地往车里看,一脸期盼,把自己的小儿子都冷落了。 严海建表情复杂地上前:“回来了?” 严海安问:“吃过饭了没?” 严海建道:“没,做了一大桌子就等你们了。” 但是严父严母似乎是没空理他,严海安满脑门问号,转头和他们一起看过去。 孙言下了车,被这个注目礼吓了一跳,和严海安对了个莫名奇妙的眼神:“叔叔,阿姨。” 两人来之前严海安就把人安抚好了,这次回来不是出柜的,只是来见见人,混个脸熟,之后再从长计议。 严海安便介绍:“爸,妈,这是我朋友,在B市就是他一直照顾我。” “哦,哦。”卢素鞠忙不迭点头,“你好,你好。” 然后又往车里看:“人喃?咋还不下来喃?” 看她这猴急的模样,严海安终于明白两个老人是什么意思了:“妈,没人了。” “没得人了?”卢素鞠愣了愣,瞪大眼睛,“你没带对象回来?你没带对象就回来了?” 两句话一个意思,情感上递进。 她和严家利说话的发音更土,孙言一半都没听懂,半猜半蒙地弄清了情况,没等严海安说话就笑道:“叔叔阿姨,海安没有女朋友,就带了我这朋友来看看你们。” 没见到朝思暮想的儿媳妇,两位老人家很失望,放光的眼睛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卢素鞠调整了心情,恢复成了热情好客的农家人道:“路上赶车累了哇?这边的路还是不好走,走走走,饭早就做好了。” 孙言回头对苏印道:“你另外找个地方吃饭住宿。” 正要下车的苏印:“???”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老板无理取闹的程度上升了,但苏印还是委委屈屈听话地帮着把行李扛下来,开车走了。 “唉?咋个回事?”卢素鞠问,“辣个小伙子咋个走了喃?饭都不吃啊?” 严海安看孙言没听懂,便翻译了一次。孙言面不改色地道:“他还有急事。” 卢素鞠遗憾道道:“啥子急事辣么急,饭都不吃,今天专门做了一大桌子。快进切吃,都要冷了。” 一家子人又呼啦啦往屋里走,孙言和严海安落后一步。 天都快黑了,不知苏印在这种地方还有什么急事要做,严海安问:“苏印有什么事?走那么急?” 孙言道:“不知道。” 严海安:“……” 孙言靠近他耳边,背着众人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你爸妈这桌是专程给你对象做的吧?嗯?那怎么可能让他吃。” 严海安简直是没想到孙言这么大个人,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计较到这个地步,忍俊不禁:“小心眼。” 孙言哼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躲严海安,严谨提前去朋友家了,没有回乡下。严家父母和兄弟俩加一个孙言,围了一大桌,桌上鸡鸭鱼rou俱全,土猪野鱼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