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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 他一咬牙关,心道既然他不肯显露,那便让他吃点苦头,名正言顺罚他练一百遍剑法也好,他手上凝聚真气,意欲将他打出去。 忽然,他脸色一变,腹部的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左臂一阵酥麻,哐当一声,手上的剑便落了地,他下意识摁住了腹部的伤口。 见他摁着腹部的伤口处,众人都以为他是方才动到了伤口,容回忙上前扶住他,“大师兄!” 遇辰慢条斯理收了剑,“我虽胜之不武,不过大师兄的剑终究还是离手了。” 岳商亭站稳脚步,扫了一眼已经落地的剑,瞪着遇辰,这人使诈使得毫无踪迹,并且故意制造出了是他旧伤复发才剑离手的假象,免去了他深藏不露的嫌疑。 可恶! 容回道:“大师兄,你伤口未好,不宜乱动,还是先回煦华斋歇息。” “无碍。”岳商亭抬了抬手,盯着遇辰道:“是我剑离手,我认输。” 遇辰好整以暇道:“大师兄旧伤复发,今日算是我捡了漏。” 岳商亭紧抿着唇不语,他心里清楚地很,遇辰这并不是捡漏,只是他掩饰得好罢了。 容回对其他弟子道:“都散了吧,各自练剑。” 其他人几个成群地分散开来继续练剑。 遇辰道:“二位师兄,我这一身汗,便先回去沐浴更衣了,失陪。” 容回点了点头,“嗯。” 遇辰握着剑往煦华斋走,程睿见遇辰走远,便也跟了上去。 程睿躲在煦华斋的月洞门后,从这里刚好能看到遇辰的房门口,过了不久,遇辰便从房里出来,他脱下了外袍,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中袍,头发也披散在背后。 程睿直勾勾地看着他,披散着发的遇辰又是别有一番韵味,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遇辰进了煦华斋的澡房,合上了门。 煦华斋的人共用一间澡房,澡房里四季都有热水,这热水是从温泉泉眼引过来的。 澡房里烟雾缭绕,遇辰宽下衣裳进了半人高的澡盆。 澡房外,程睿趴在门边,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奈何手指大小的洞什么也看不清,他心里抓耳挠腮,恨不能直接进去把美人看个够。 “你在这做什么?” 程睿吓了一跳,他心虚地退开几步,见来人是容回,他脸色很快恢复常色,“二师兄,我正想洗个澡,奈何芳华斋的澡房有人,我便想着借用煦华斋的,方才只是想确认里面有没有人。” 容回自然知道他这是借口,“若想确认是否有人,敲门问一问便可,何必一定要看。” 程睿笑了笑,“二师兄说的是。” 他随后道:“我看芳华斋的澡房差不多也要空出来了,就不跟二师兄抢澡房了。” 程睿心虚地走了。 容回目送他的背影,这段时日他也看出来了,这人对遇辰图谋不轨,方才若不是他及时赶来,还真不知他要做什么。 “师兄,可是你在外边?”里面传来遇辰的声音。 容回回道:“是我。” “进来罢。” 容回脸一红,“这……还是罢了。” 遇辰道:“我让你帮我拿衣裳,你若不进来,如何给我?” 容回看了一眼手臂上搭着的衣裳,方才他在校场,一只传信蝶绕着他飞,那传信蝶是遇辰传给他的,说他在澡房,衣裳湿透了,所以他才匆匆去取了衣裳赶过来。 “师兄,进来。” 容回犹豫了许久,从怀里取出一条白绫蒙住眼睛,而后他抬手推门,里面烟雾缭绕,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对澡房还算熟悉,就算蒙上了眼睛,依旧知道衣架子在何处。 澡盆里的遇辰看着他,唇角弯了弯,“师兄,你何苦为难自己,我这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你是不能看的。” 容回听着他的话面红耳赤,把衣裳搭在衣架子上,“衣裳放这了。” 忽然,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听声音,显然是遇辰从澡盆里出来了。 容回的身子定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蒙上眼睛后,耳朵变得异常灵敏。 遇辰走了过来,就在他身旁,他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遇辰扯过衣架子上的衣裳披上,“方才在外面你同谁说话?” “程睿。” “难怪方才我一直觉着外面有人。”遇辰道:“师兄,你方才看他在外面做什么?” 容回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叮嘱道:“他有些心术不正,你平日里要小心提防他。” “没想到这临仙台还有人心怀不轨。”遇辰凑近到他耳边特意轻声道:“师兄,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容回被蒙着眼睛,只觉耳边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下一秒眼睛上的白绫被解了下来,视线清明,遇辰就在眼前,他的长发是湿的,身上只披了一件中袍,露出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他绷直了身子。 遇辰勾起了唇角,“师兄,你紧张什么?” 容回的脸和耳朵都红透,他慌忙逃走,“我先出去了。” 遇辰看着落荒而逃的他,什么时候这块木头才开窍? 泽丰公作为临仙台的管事,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各个院子巡视探访,若是缺甚少甚,便能及时补给。 泽丰公带着一名弟子在芳华斋巡视,外门弟子见了他都尊称一声泽丰公。 有人喊住他,“泽丰公,我这屋子里的窗破了个洞,漏风漏得厉害。” 泽丰公进了屋子瞧了瞧,窗子上确实破了个洞,他对身后的弟子道:“记下。” 身后的弟子拿出本子本子记了下来。 外面又有人喊:“泽丰公,这临仙台夜里冷得很,我那被子薄了,能否换一床厚的。” 泽丰公笑了笑,“当然。”随后又对身后的弟子说了声记下。 “多谢泽丰公。” “应当的,不必言谢。”泽丰公出来后,又进了程睿的寝房,他扫了一圈,问道:“程公子这里头可缺了什么?” 程睿道:“东西不缺,不过这本该两人住的屋子,我一个人住,有些空荡了。” “先前程公子想独居,如今不是正合心意么?” “哪里,我倒是觉着有个一起说话的人才好。” 房里还有任凡,他听了程睿的话,立即知道了他的意图,忙道:“泽丰公,先前不是因为多收了一名弟子,导致遇辰不得已住去了煦华斋么,如今我们世子一个人住,不如把他叫回来,和世子作伴。” 泽丰公捋着胡须,倒有些为难了,“这还得问问遇辰自己的意思。” 任凡道:“泽丰公,这用得着问么?他与我们都是临仙台的外门弟子,连我们世子都要与我们同住芳华斋,而他却能一直住在煦华斋,这未免不公平啊。” ☆、诉衷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