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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以前最喜欢玩儿密室了,密室逃脱类的节目也很喜欢, 就当是旅游参观了!”他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壮胆, 说得越多越越容易暴露他害怕的情绪。 “怎的,又不怕了?”梁辰在黑暗中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 卜意酉拼命摇头, “不怕!” 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咱们走吧!” “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梁辰看他一副明明怕得要死,却不停做一些小动作来分散精力的样子,心里软得能滴出水来。 梁辰哪能不知道他。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那人视死如归的表情, 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 “!”卜意酉吓一跳,压着声音道:“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了还能想着吃我豆腐?!” 梁辰低声笑了笑, 声线性感。 卜意酉忆起他释放前在自己身后的呼吸声,悄悄在黑暗中红了脸。 他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扯开话题,“你看清楚她刚刚怎么进去的了吗?我们也要撞墙?” 梁辰道:“不用看清楚。” 那怎么进去? 卜意酉正疑惑呢。 只听得“轰”一声, 他们面前的墙体中央轰然坍塌,显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悠悠往外冒着寒气,像是一只张着巨口的野兽,匍匐在黑夜之中等待猎物的来临。 梁辰甚至都没动手,因为他手里抱着人。 卜意酉:“……太子殿下果然牛逼。” 梁辰勾起嘴角,虽然不太听得懂他的话,但是大概明白其中的含义,“过奖。” 牛逼的太子殿下带着人进了这个阴冷的黑洞。 洞口不是很宽,越往里走越宽阔,也更加紧密,完全隔绝了外界,甚至能听到他们脚步落地的回声。 “梁辰……”卜意酉心脏跳得很快,才喊了一个名字又闭嘴了,因为有回音,更让人觉得害怕。 万一梁辰要是不回答他,那岂不是……更可怕! 所以他也不敢说话了,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听到同一个空间里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不要怕,骨女既是骨女,那便是已经死亡,不会有呼吸声,你别憋坏了。” “……”本来没有那么害怕的,被这么一说反而更害怕了好吗?! 卜意酉心里很抓狂,于是抬手给了他一下。 就卜意酉的力气,对梁辰来说,跟调情没什么太大区别。 卜意酉怕他累着,很想跟他说一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蓄了好久的力,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道木门,不算高,门上的拉环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的,已经开始生锈,黏在上面,沾了血似的。 梁辰把他放到地上站着牵住,抬起另一只手把门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像是什么动物尸体风干的味道。 进了门,却不见一只动物。 梁辰打了个响指,掌心点了火,把这个黑暗的空间照亮了大片。 也就是这样,两人猝不及防地看到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骨头! 卜意酉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脊背一阵阵发凉。 “梁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森森白骨,眼中的恐惧掩藏不住,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梁辰站到他后面,让他被背靠着自己,双臂往前环抱住周身微微发抖的人。 “好了,不怕的。” 卜意酉觉得有安全感多了,他颤着声音说:“这些……都是人骨吗?” “也可能不是。”梁辰睁着眼睛说瞎话。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卜意酉当然知道梁辰是为了哄他的。 “我们走吧。”他转头把自己的脸埋在梁辰胸口,吸了吸鼻子。 “还走得动吗?”梁辰弯腰想抱他。 “不要。”卜意酉坚决拒绝了,但是他的腿还在发抖。 是被吓的,也是被气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这么狠毒的人呢? “好,”梁辰柔声道:“那我扶着你。” 卜意酉点点头,就在梁辰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前走,眼睛再也不敢往墙上瞄看眼。 “不敢看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吧。”梁辰收拢手掌,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我会紧紧牵着你,不会让你摔倒。” “好。”卜意酉安安心心地把眼睛闭上,顺着他的引领往前走。 走出去了一段路,他们眼前又出现一道小门,跟第一道门没有多大区别,比第一道高一些。 梁辰推开,这次墙上挂的不是风干的骨头了,而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笛子! 雕刻精良,打磨得很光滑,长短不一,看样子有笛子,也有萧。 经过骨头的惊吓,卜意酉这次平静了很多,他手抓紧了梁辰的手,一步步稳稳往前走。 过了这两个房间,又到了一处阴湿的底下,应该是一处地窖,血腥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 卜意酉瞬间白了脸色,弯腰偏到一边,一阵阵干呕,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梁辰心疼地拍拍他的背,“好些了吗?” 卜意酉没吐出什么来,直起腰来,喘了口气,撑着笑了笑,“我没事,我们走吧。” 等进了地窖最里面,卜意酉完全忍不住了,胃里翻滚得厉害,“哇”一下,吐了出来。 地窖里面放着一张矮桌,女人也够得着,矮桌桌面上置一具女尸,此时已残破不堪,有鲜血正在往下流。 画面太过恶心,卜意酉吐得抽搐起来。 梁辰是神,不知道人会这样,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只能在一旁陪着,一直手不停顺他的背。 “小白,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些?” 卜意酉哪还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他张了张嘴,那股恶心敢又上来,他又吐了起来。 知道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这才感觉舒服点了,梁辰不知道哪儿弄出个水囊来给他。 卜意酉漱了口,又歇了会儿气,这才敢看矮桌上躺着的尸体。 突然,眼前一黑,梁辰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看了又要难受。” 卜意酉拍拍他的手背,“没关系。” 梁辰依言放开他,但还是寸步不离地依着他,如果他感到一点难受就第一时间蒙住他眼睛。 卜意酉放弱了呼吸,强压住作呕的感觉,看了过去。 女人穿着一身红衣,双眼瞪大,瞳孔已然涣散,失去了生命体征,她身上没有一块完整,都被割过了,切口平整。 “我们来晚了。”梁辰道。 “不,”卜意酉闭了闭眼,道:“是来早了,她本来是要剃rou削骨的。” 他们来了,她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