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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这时候醒来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他认识的唐老板从来没有这样笑过,连唐秋自己也吃惊地摸了摸唇角,有些迷茫地想,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傻笑过了呢? 乐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三瓣嘴的兔子,唐秋变成了一根水灵灵的胡萝卜,胡萝卜求他吃了它,不然它就要被切成丝炒了,于是兔子乐天开始“嘎嘣嘎嘣”地啃胡萝卜。啃了一会突然出现一只大老虎,非要跟他抢萝卜吃,乐天很生气,这可是他的唐老板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于是他和大老虎搏斗了三天三夜,突然,大老虎浑身冒出白烟,倒在了血泊当中,虎脸变成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卧|槽!”乐天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唐秋被他吓了一跳,也坐起来惊道:“怎么了?!” 乐天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惊魂未定道:“我我我梦到我变成兔子了!” 唐秋翻了个白眼:“你不本来就是么?” 乐天喘了两口道:“我还梦到他了……” “谁?” “宋东。” “谁?” “就是我之前说对我很重要的那个人。”乐天的声音莫名有些嘶哑,“那个……害死我爸的人。” 唐秋的身子顿了一下,半晌后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有些刻意地调侃道:“你不是说心里只有我一人么?明明做梦都只梦到别人,渣男。” 乐天无辜道:“我也梦到你了!你是一根胡萝卜,为了你我还和一只大老虎拔河来着,嘿,吼,嘿,吼……” 粗暴的开锁声打断了小渣男的辩解,狱警探进头吼道:“干嘛呢,怎么睡一张床|上,床板压坏了算谁的?起来起来!” 乐天怒道:“大哥我们都很瘦弱的好么,怎么可能……” “咔擦——” 话还未完,只听一声疑似木材断裂的声音,二人只觉身下一轻,然后一凉,再回过神时屁|股已经贴在地砖上了。 乐天惨叫起来:“擦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 唐秋彻底无奈了,狱警更是欲哭无泪:“难不成我是乌鸦嘴成精?”想到这笔维修费没准还要从自己月底的奖金上扣,狱警更加恼火了,冲他们二人没好气地吼道:“出来啊,还得老子抱你们出来啊?!赶紧滚去篮球馆活动,再磨蹭小心老子脚拷伺候!” “篮球馆?” 狱警扬起手里的脚拷遥控器怒道:“每天下午两点都要去篮球馆活动!听明白了没有,是不是非得我手把手教你们走路?” 乐天一句“用手怎么教我走路?”还没说出口,立刻被眼疾手快的唐秋捂着嘴巴捂了回去,拉起乐天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乐天:“唔唔唔!” 唐秋:“少扯嘴皮子,没看到他手里的遥控器么,按一下有你好受的。” 乐天:“唔唔唔!” 唐秋:“在这种地方,少说话就是少惹麻烦,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点点头。” 乐天伸出舌头tian了一圈唐秋的手掌心。 唐秋瞬间色变,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怒道:“你做什么?!” 乐天委屈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唐秋气急败坏又面红耳赤,仿佛刚刚不是被人tian了手心,而是扒光了衣服一样。 乐天挠挠头:“怎么你的手心里也长痒痒rou啊?” 唐秋沉默了一秒,脸色逐渐由阴转晴:“一直都这样。” “哦。”乐天随口道,“宋东……就是我说过的那个人,他也是这样,不过他被搔到掌心是笑得喘不过气。” “嗯。”唐秋转过身,并没有将乐天口中时常提起的这个名字放在心上,“走吧,我猜伞哥也会去篮球馆,这是一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乐天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最近他总是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人,那段被刻意尘封了许久的记忆又回来了,重新一丝一缕地缠绕上他。但他确定的是,这次他一定不会再陷入那样绝望的泥沼了,因为……乐天抬起头看着面前修长精壮的男人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因为,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篮球馆就在食堂的下一层,装修得气派豪华,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射|到地板上,整个场馆都充斥着阳光和木地板的香气。数十个篮球架分列在场馆两侧,所有设施都是崭新的,一眼看去便让人心情愉悦。 这里是生活在重监中的人每天唯一的娱乐场所,每天一醒来大家就盼着下午来这里打球。纵使入狱前从未碰过球的人,被狱友们“磨练”得久了,也都培养出了对篮球的热爱。篮球之于男人的意义,不仅仅是一场游戏或者战争,还有曾经为了一个失误的外线而和队友抱头痛哭的少年时代吧。 然而众人见到场馆的喜悦尚未持续一分钟,从观众席上缓缓站起一个军绿色的人影,帽子歪斜斜地戴着,将脸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一些凌|乱的碎发和半张透露着危险气息的俊美脸庞,这人笑嘻嘻地拍了拍手,道:“大家好啊,午休得怎么样,现在是不是都元气满满了呢?” 听到如此热情洋溢的声音,众人却皆暗暗打了个冷战——这位典狱长大人,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来搞他们? 在重监,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号称“笑面虎”的毒贩伞哥,其人背后势力极其庞大,黑白两道的关系错综复杂,最擅长寻找对方的弱点,威逼利诱,收买人心。另一个则是这位出了名难搞的典狱长大人,年纪不大但手段极为狠辣,为了出业绩什么阴招都敢使,广为流传的就是他一手创立的“小黑屋”制度,重监中人哪个听到不是闻风丧胆? 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一个码字软件,段落缩进突然没了) 渣渣花:狱长大人,你有空吗,采访一下你吧~ 典狱长(温柔笑):随便问吧。 渣渣花:最近有许多人向媒体表达了对你的不满,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典狱长(笑):在我眼里,这些犯人就是迷途的孩子,他们需要的是耐心的关怀和引导。 渣渣花:你的意思是? 典狱长(冷笑):你会相信一个无恶不作的流浪汉的说法么? 渣渣花(瑟瑟发抖) ☆、塔防 这个人, 出现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见无人敢答应, 典狱长笑得更加得意, 大步走到栏杆前, 以手支撑栏杆,潇洒一个翻身跃至场地, 负手绕着众人不急不徐地踱起步来。仿佛被一颗随时会爆炸的zha弹困着, 场上更没一个人敢吭声。 走了一会,典狱长终于欣赏够了每个人脸上千奇百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