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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桶旁边,弓起身子,浑身炸毛地对着垃圾桶发难。 乐天跟上去抓绳子:“喂喂喂,不至于吧,早说啊,我就给你也买一份了……垃圾桶里的东西不能吃,会生病的……咦?卧|槽!” 乐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警犬从垃圾桶里拖出一只黑色匣子,喃喃道:“我怎么感觉,这个箱子这么眼熟nia?”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再次确认无误,乐天发出一声惨叫:“卧|槽!不是吧?!” 警犬摇了摇尾巴。 审讯室里,唐秋、老谢和小周,三人面对面坐着。屋外虎视眈眈地围着一圈警察,紧张兮兮的范天雷和秦风脸贴着玻璃窗,几乎摊成了两张rou饼。 唐秋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的食指关节在桌子上扣了扣,发出清脆的响声:“老谢,你是个聪明人。” 老谢慢吞吞道:“唐,唐爷,说,说笑了。老头子,笨。” 唐秋一拍桌子:“笨?开玩笑!笨人能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吗,啊?一边收警局的钱,一边给罪犯做赝品,你好啊,你好大的胆子啊!” 老谢脸登时急得通红,小周道:“唐爷,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我们就靠做这个吃饭的啊,哪里敢问雇主是谁。” 唐秋冷笑道:“还狡辩,说,狂野男孩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 老谢道:“这,这真的,不,不知啊。” 小周道:“实话跟您说了吧唐爷,就算师傅欠你个人情,我们也是要赚钱吃饭的不是?说白了你们给的那点钱还不够材料的好吗?就这样还不让人接私活,不接私活你养我啊!” 老谢制止他:“小,小周!” 唐秋叹了口气:“我了解,钱好商量。问题是,狂野男孩到底在哪?现在只有你们了解他的行踪了。” 老谢摇了摇头:“我哪,哪能,知,知道呢。” 小周解释道:“唐爷,我们真不知道来订货的是谁,他从来没有露过面,就连交货都是我们把东西放到他指定的地点,所以您说的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早料到如此,唐秋也只能重重地叹一口气——线索又断了。 秦风冷笑一声:“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说白了就是他觑到计划的破绽,想出来这么个偷梁换柱的法子。说不定,真正和狂野男孩有勾结的,就是他本人呢!” 范天雷不耐烦道:“闭嘴,在结果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嫌疑。” 秦风不服气地说:“组长,你怎么这么护着一个外人?既然都有嫌疑,抓起来不就好了!” 范天雷眼中精光一闪:“抓起来?你是说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抓起来?那是不是要先把刘飞航的飞行队抓起来?我拜托你了秦风,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话之前还不会动动脑子?” 秦风只得讪讪地不说话了。 审讯室内,唐秋两条眉毛纠结地锁在一起,他鼻梁高|挺,脸庞轮廓是性|感的瘦削,此刻眼中含|着愁思,一眼望过去,宛若忧郁的落魄王子。 王子道:“你们,哎,我真是那你们没辙了。如今之计唯有……” “苍茫的天涯是我地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王子接起电话:“喂?” 范天雷的声音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般震惊且急切:“唐,唐爷,你,你出,出来一下呗。” 老谢不太高兴了:“别,别学我,我,说话。” 唐秋余光瞟了他一下,径直走出去,只见审讯室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警察,一齐把一个笑嘻嘻的小年轻挤在中间。 唐秋:“乐天?” 乐天冲唐秋疯狂招手:“唐老板,快过来,有好消息!” 唐秋疑惑地上前几步,视线却被乐天脚边一个敞开的黑箱子吸引住了,一刹那竟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是?” 黑黝黝的箱子内部是精心设计的缓冲支架和一层又一层的海绵,共同支撑着这个东西的重量——“金游鱼”转心瓶! 唐秋立刻冲上去,单膝跪在箱子旁边,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去亲切抚摸这件来之不易的瓶子。半晌,他反应过来:“怎么找到的?去博物馆鉴定了吗?” 乐天得意洋洋:“当然!多亏了范Sir的警犬,我俩一路追着吴玫,在半路发现了这个黑箱子,立刻就送到博物馆了。嘿,你别说,还真巧,老馆长刚接到一个惊天大消息,你猜怎么着?” 唐秋:“嘛呢,就你丫会京片子,咱好好说话成不?” 乐天字正腔圆道:“美国方面的负责人打来电话,说他们也才是刚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复制分析片被人动了手脚,之前传过来的片子是假的!” “什么?”唐秋瞪大了眼睛,“假的?” 乐天点头。 唐秋:“那这个呢?是真的吗?” 乐天狂点头。 “也就是说……”唐秋喃喃道,“早在飞机上,不,美国的时候,狂野男孩就替换了真箱子。也所以……” 他猛地站起来,冲回审讯室,不可置信地盯着老谢:“老谢,是你?!” 老谢一头雾水,迷茫地看着他:“蛤?” 两人就这样定定地对视许久,唐秋轻轻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真如此的话,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单纯为了耍警察玩?不,不,吴玫……” 他猛地抬头,看向范天雷,厉声道:“我想,我知道狂野男孩的真正目的了。” 会议室格外肃静,警局上层人物整整齐齐地围坐在会议桌两侧,都直勾勾地盯着唐秋,等他发言。 良久,宋局长端起茶杯,慢慢喝下一口,终于忍不住对一直站在白板前沉思的唐秋说话了:“唐秋,如何?” 乐天本来都支着脑袋睡着了,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迷茫地看了一圈,明白并非被老师提问之后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 唐秋一直在用手摩挲自己的下巴,乐天感觉他的下巴几乎要被他磨平了,他这才说道:“我们都被他耍了。” 宋局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怎么说?” 唐秋拿起笔在白板上画出一道长长的蓝线:“假设这是到目前为止的时间线,我们都以为货运送到国内的那天是案发时间。” 他在蓝线的起|点用红笔圈出一个圆:“其实不然,事实上是我们都低估了他。早在美国,在反复制分析结果刚刚出来的时候,真品就已经被偷了。” “这不可能。”秦风站起身欲质疑,却被宋局摆手示意坐下来:“听他说完。” 唐秋继续道:“他替换了反复制分析结果,传送到博物馆的分析片根本就不属于真品。而狂野男孩手中有至少有一个赝品,我们先称它为赝品1号。”